“場麵失控了,我讓他們都鎮定下來了。”怪人招招手,與他形貌相似的另兩個怪人上前,從路人甲和其餘癱軟的人脖子上拔下一個個小紅針。
鬆雲姑姑緊張地問:“他們不會死吧?”
怪人大聲地笑起來,他搖搖頭,說道:“隻是麻醉了,藥力退散後就能恢複。”
“這樣哦……”鬆雲姑姑沒太聽懂,但她既知道不會出人命,也就安心了,“你就是那個西域來的高人吧?”
怪人溫文爾雅地鞠了一躬,道:“我叫沙菲克斯,是個呆婦。”
“呆婦?大夫吧。我知道,你來派藥的嘛……”鬆雲姑姑話出口,臉就紅了。
沙菲克斯認可了她矯正的發音,問:“能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這個、這個你們不是給男人發藥嘛,我就想來問問,有沒有給女人的,也是‘強身健體’的那種?”
沙菲克斯聳了聳肩,道:“對不起,我們這次來隻帶了一種藥,以後有機會可以再帶婦女用的藥物。”
鬆雲姑姑體諒得點點頭,又問:“誒,沙高人,你們派藥不收錢,圖個啥呀?”
“友誼,和你們人民的友誼。”沙菲克斯眨眨眼。
鬆雲姑姑不明所以,還要硬撐著做出讚許的神情。
“您不需要這種藥嗎?”沙菲克斯問,似乎有一些殷切。
“啊?我、我還沒成親……”
“可以帶回去送給您的父親、兄弟。”沙菲克斯十分正經地建議。
鬆雲姑姑滿麵飛霞,但念及他是不知哪個小國家來的番邦蠻子,不懂得京城的風土人情,也就不好像對付路人甲那樣對付他。
最後,鬆雲姑姑還是在滿地身歪嘴斜的男人們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接過了沙菲克斯親手遞來的兩包藥,逃也似的走了。
快走進慈幼堂了,鬆雲姑姑才想起來青椒沒買,菜籃子也給打架打丟了。
遇到什麼人不好,偏就撞見的鴉在給小木通揉腿。
“這樣伸腿還疼嗎?”的鴉問。
小木通撥浪鼓般搖頭,眼睛看的是打嗬欠的盡情。
的鴉臉色格外暗沉:“你師父下手太狠了……也怪我當時沒考慮周全,連累你了。”
小木通沒在聽的鴉說話,自己“咯咯”地笑了,指著嬰兒道:“盡情在吐泡泡。”
鬆雲姑姑唯唯諾諾地上前,打擾了他們的治療:“那什麼,今天不開火了,把善人們送的月餅都吃掉吧。”
小木通馬上垮下臉,他抱怨:“姑姑你好懶,做菜不好吃就算了,現在還要讓我們餓肚子!”
鬆雲姑姑想不到小屁孩也會強嘴,嚇唬道:“我看見堂主在外麵,一會就要過來了吧。”
小木通一屁股跳下凳子,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他的腿不好好治會落下殘疾的。”的鴉著急地說,卻也沒攔住逃跑的小木通。
鬆雲姑姑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個錯,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了。老半天,想起兩包藥。
“喏喏喏,這個給你,看你年輕,去放縱玩玩兒吧。”姑姑說完,埋頭就躥躂不見了。
“啊?”的鴉莫名奇妙。
料她又不知去哪裏弄了“養生”的花花草草來,的鴉並不上心,把藥包隨手丟在犄角旮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