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一起的眾人,一時無語,薑慶最先驚聲歎道:“怪不得最近來客棧的商人少了許多,竟是軒城有變!?”
“慶兒~~不要胡說八道!縱使有事,也不是我們該管的!”赫夫人聞言,厲聲喝道。
“可是~瀾澤兄他們,明日就要去軒城了。不行!我得去問問師公。”薑慶說著起了身,急急向著後院去了。
“欸~~你這呆子!”赫夫人說著也急急跟了去。
留下雲銘,雲蘿看看赫夫人他們的去向,又左看看滄瀾澤,右看看雲翼。雖說滄瀾澤不是軒城的人,可滄老在軒城給他留了個宅子,這影響,可也算舉足輕重的了。更不要說雲翼,冷軒翼了。兩人見他們沒絲毫動靜,也起身追著薑慶而去。
“這事你可知道?”見大堂沒了人,滄瀾澤向著雲翼開口問道。
“知道,但不清楚。”雲翼聽此,知道現在可不是裝傻充愣的時候,便定聲回了。
“嗯,走吧,去葛老先生那裏看看。”滄瀾澤說著,起身走去。雲翼應了聲,跟在了一旁。等赫先生下的樓來,見大堂空無一人。
剛走到葛老先生屋外,便聽得薑慶嚷嚷著:“師公!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又不是神,足不出戶的,哪能知道怎麼回事!?”葛老先生正好笑的嗬斥著薑慶,便見滄瀾澤和雲翼走了進來,便話鋒一轉,看著雲翼開口道:“況且,我不是滄老,早已雙耳不聞窗外事嘍。”
“是,晚輩明白。”雲翼聽此,心中明了,向著葛老先生行禮回道。
“好啦好啦,你們都出去吧,我今晚要破一殘棋,就不吃了。你們明早既然要去軒城,自去就好,今日早些休息,凡事小心即好。”葛老先生說著擺擺手,讓人都出了去。
薑慶依舊放心不下,正欲再去找赫先生問問,卻被赫夫人,雲銘一眾攔下,雲銘寬慰了幾句,不見成效。赫夫人見此,叫滄瀾澤一眾四人先去客堂坐下,對著薑慶喝道:“你現在操的什麼心!?軒城什麼情況尚且不知,你現在想著他們的安危,還不如先顧著你兄弟們的肚子,雲翼,雲銘陪你練了一下午,現在早該餓了。還不跟我一起去準備些飯食!”
薑慶摸摸自己也餓扁了的肚子:“是弟子莽撞了,我現在就去準備。”說著俯首跟著赫夫人去了膳房。
滄瀾澤一行四人,正到了客堂與赫先生閑話,大門忽被急急推開。
前後衝進了兩人,均是蓬頭垢麵,疲憊不堪的樣子,都穿了同一鏢師服,卻已破爛不堪的,認不出了字樣。一方臉大漢在前,手握棍槍,被大刀砍了的肩部已凝血結痂,鬆垮破敗的袖管無力的綴著,待進的門來,用棍槍拄了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瘦弱青年跟在其後,雖無甚傷痕,卻是鶉衣鵠麵,用手扶了那方臉大漢,已然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
待兩人順了氣,向著赫先生抱拳行禮:“赫先生,叨擾。”說著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赫先生點頭回禮,拿了涼茶,送到了他們那桌,對著後院喊道:“薑慶~~飯食加兩人份。”
那兩人剛喝了茶,就見大門又被急急的推開,衝進了五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均拿著大刀,一副極度疲乏的樣子。盯著那兩鏢局男子,在一旁坐下。
赫先生見此,又向著後院喊道:“再加五位!”說著,也給他們送去了涼茶,那五人向赫先生點頭示禮後,仍是盯著旁桌兩人看著,大致喝了口涼茶。
“嚴頭,聽聞軒城那邊形勢並不樂觀,咱們這鏢是送還不送?”那瘦弱青年向著方臉大漢小聲問道。
“說的什麼胡話!咱們幹鏢師的,是寧可丟命也不棄鏢!況且那是朝堂政變,不管咱們江湖人的事,就隻送個鏢罷了。”方臉大漢大聲嗬斥了那瘦弱青年,隨即哈哈大笑著說:“放心,今兒個讓你吃個飽、喝個夠,赫先生啊~~給我們上些酒。”
“嚴頭,這酒可喝不得,他們正盯著呢!”那瘦弱青年又是小聲說了。
“誒~~隻管大聲說話,大口喝酒,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怕什麼!這幾天沒吃沒喝,沒日沒夜的,誰知道明天在什麼地方,今個就先圖個痛快!”方臉大漢又是大聲的說著,順勢瞥了那五人一眼。
正此時,薑慶端了食盒進來,正欲給滄瀾澤他們上了飯菜,卻被滄瀾澤止住,示意其先給那兩人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