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了,夜蘭已是習慣,她握著放在手中的杯子,看著剛剛易林汐站的地方,怔怔的出神,一聲鳴叫,驚醒了遊神的她,她忙斂起心神,席地盤腿而坐,調息起來。
杏花春盡,暖日綿綿。
子蕁待在司木顏的府上已有一個月有餘,離科考還有三天,這時滿城的才子都急著背誦各種書籍,以便在考試當中獲得進書院的資格,而他們背誦的書籍大多是子蕁這一個月來辛苦製作出來的,據說這本《考試寶典》在全國的覆蓋率已達百分之八十九,幾乎是人手一本。
這廂子蕁賺翻了,自然笑的合不攏嘴,每天都沉浸在開心快樂當中,現在如果父親在就算開家學院也行了,以自己的才華她還真的有些不屑去參加考試,要不是能結實一些達官貴人的子弟,方便以後掙錢,不然她才不會去。
“何為天地?何為朝綱?”
暖暖陽光下,一對俊俏公子在石桌上交談著。
他一身青色衣裳,如墨的黑發綰在頭頂,用一根翡翠簪著,在陽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澤,濃濃的劍眉下是一雙溫澈黝黑的眼睛,在說話時,眼神時而亮,時而黯淡,歸於平靜時卻有些憂鬱。
“顏哥哥,民為天地,民心散則天下亂;無規則不成方圓,無法紀則天下亂;朝,萬民所向,綱,萬民之紀律。”子蕁悠閑地端著茶,回答著司木顏的問題。
今天她穿著一件碎花常服,梳著清爽的冠頂發型,一雙眼睛如黑寶石一樣鑲嵌在精致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一撲一撲的,如身後飄落的竹葉一般,飄灑顫動,在她身上發出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吸引著府裏的每一個人,當然除了被壓迫的小撲,小撲自從上次接過銀子以後,從此淪為了真正的奴隸,子蕁說東他不敢往西的,比對自己的主人還要忠心。
隻從有了銀子以後,她便在大街上尋找最漂亮,製工最精細的製衣坊,當然花費也很高,她在現代本就是個愛漂亮的人,在這裏沒有法子妝扮成男人,誰說男子就不能穿的花哨一點,如今她可是獨領風騷,天府的許多公子哥都跟著她穿衣呢,現在她穿衣服從來不花銀子,製衣坊的老板自動會送過來,當然也是來請教一些衣服怎麼設計的。
一個多月發生的變化實在太大,還好司木顏天天跟她在一起並不覺得,在這一個月裏子蕁發現了自己許多妝扮的漏洞,比如沒有喉結了,還有動作太過陰柔了,隨著逐漸成年生理出現了變化,聲音變的細軟,胸部脹大,更要命的是來了月事,要不是以前有經驗,她估計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
“公子,公子…”小撲在遠處大聲邊跑邊叫著,跑近了,他一臉漲紅,似跑的很急忙,他吸了一口氣,說:“馨貴…馨夫人來了。”
她來幹嘛?司木顏才舒卷不久的眉頭又凝在了一起,一陣香風傳來,在院子的門口,十來個女子擁簇著一位雍容華貴夫人款款而來。
子蕁不由的也轉頭去看,心裏發出疑問,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