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樹下,俊男佳人,這是一副多麼溫馨的場景,望著從小就跟隨的公子,夜蘭此刻多麼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每次易林汐前來頂多隻會待上一、兩個時辰,這一、兩個時辰便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侍候他,這時他便是她的一切。
這份情也許永遠不被別人知道,她也不需要別人知道,這樣默默的就好,也許天下最深的愛也莫過於此,愛他就給他幸福,愛他就讓他快樂,愛他就放手…愛他…他就是她的一切,隻是這般苦也隻有自己知道。
夜蘭回過神,平下心中的波瀾,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公子,好象子蕈姑娘的父親走了,屬下派人去查過,沒有任何結果,但子蕈姑娘到是有些變化,比以前。。。”
“比以前怎麼了?”
“聽夜魅說感覺跟上次見到的不一樣,屬下猜是跟她父親離開有些關係吧。”夜蘭對子蕈有些同情起來了,剛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子蕈是個女子,因為她沒有喉結,而且動作很嬌柔,公子是個醫術高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哦?她父親離開了?”易林汐換了個姿勢,感覺怎麼坐都不是很舒服,於是幹脆站起,手中的茶已冷,夜蘭體貼地為他添過了杯新茶,易林汐泯了口茶道:“她父親應該是張青海,翰林博士。有他的信息嗎?”
“張清海,前朝翰林博士,年約四十五歲,有一女張子蕁,無妻,至於女兒張子蕁,生世不名,有人說是他撿來的,有人說是他跟別人的私生子。至於是何種說法夜魂也沒查清楚。不過聽夜魂說,在他消失前幾天他經常出去,後又聽子蕁姑娘說什麼《宗詞》。”夜蘭把夜魂探的事說出來。
易林汐微微挑眉,《宗詞》是前朝皇帝的詩冊,流傳到民間的可能微乎其微,怎麼他那裏會有?說到夏啟國的事,聽著的人都覺得亂。
原來,先皇並沒有駕崩,而是去年不知道去了何方,要知道先皇有八十八歲的高齡,見過他的人都說先皇麵如冠玉,更本看不出是一個半身已入黃土之人,到時候當今皇帝跟先皇比起來,到像互換了個年紀,有的人說先皇是成仙而去,有的人說先皇是被昆侖老人接去,反正都跟成仙脫不了幹係,夏啟國崇仙重道,先皇更是尋求長生不老之術,隻是這長生不老之術豈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尋得到的?
易林汐發出一聲輕笑,他這一笑便是風情萬種,冷蘭花似受到感染,花上的熒光更為亮麗,還有許多如絮的光點在空中漂浮泛著,房子頓時籠罩在一片淡淡的熒光當中,柔柔的,淡淡的,如絹絲一般順滑,這當真成了虛無飄渺的仙境了。
夜蘭怔怔地看著眼前,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她知道公子是個很神秘、很厲害的人,但從未想過他有多麼的厲害,平日裏他也隻是喝茶、喝花酒,看上去很悠閑、很放蕩不羈,實質上他正真的身份誰也不清楚,因為從一開始見到公子起,他的容顏就一直這樣,從未變過。
易林汐淡淡地看了一眼這異樣美麗的冷蘭,道:“夜蘭,這花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