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戰》：阿諾老矣，尚能一戰
文化
作者：韋恩
邊陲小鎮，歹徒排成一排亂槍掃射，警察在火光煙霧中拾起寬沿帽，用長槍連連回擊。這一類西部片常見的場麵，成為10月24日上映的《背水一戰》片尾決戰的一幕。由於混合了《速度與激情》那樣的飆車元素，影片也被稱為汽車版的《正午》。
不過這並不是這篇文章要討論的重點，雖然片中反派那輛時速達200英裏的ZRI是難以忽視的亮點，但是，更能引起我注意的是阿諾·施瓦辛格在片中扮演的那位老警長。相比他在《終結者》中的冷酷大佬形象，這個類似孤膽英雄的角色外表看起來就是一位親和的老人，肚子微凸，靜如笨熊動如癡兔。查案時，隻見阿諾掏出一副老花鏡，和一般的老人別無二致。這種突破頗讓人感到意外。當同輩的史泰龍還在扮演那種端起機槍亂掃一氣的壯漢時，阿諾出演的不再是這類無腦的角色。
相比昔日硬漢角色，阿諾這次扮演的老警長展現了他內心柔軟的一麵，比如和年輕人談心，和老鄰居談談天氣。片中最典型的一幕是老警長和小警察的一番對話，小警察非常向往調到罪案頻發的洛杉磯去，企圖有一番作為，慈祥的老警長則開始說起“人的一生應該怎樣度過”的命題。他寧願不要輝煌的過去，因為一個警察輝煌成績的背後是太多的殺戮和犧牲。老警長年輕時曾經是洛杉磯緝毒警，為了查繳半噸毒品他身中5槍，7名同事失去生命。人的一生應該怎樣度過？看來這個問題難倒的並不隻保爾·柯察金一個。老警長說，如果生命再來一次，他寧願呆在平靜的小鎮，幫幫鄰居救下樹上的貓咪。這樣，他可以在早飯時好好享受蛋餅，而不是在冷雨中蹲守嫌疑犯罪分子。
“你們這些過時的老家夥，到底還有什麼用？”是啊，你這個老“終結者”，你回來有什麼用呢？大反派出口不遜，終於將情緒推向熱血的高潮。老警長最後發威了，一如布魯斯·威利斯在《虎膽龍威5》、史泰龍在《敢死隊》中所做的那樣。因為這事關尊嚴。
事關尊嚴的還有外界對阿諾的質疑，他到底還能不能打？在角色設置和劇情台詞方麵，阿諾毫不掩飾他的年齡。在槍林彈雨中拚死撞門逃生之後，阿諾一邊狼狽地大口喘氣一邊自嘲“有點老了！”這份自嘲，也成為商業產品的一部分，變成了可以賣錢的笑點。
西部片早已式微，時至今日已經罕見，原因是沒有多少人還喜歡這種片子。人們厭倦了。哪怕是約翰尼·戴普領銜的《獨行俠》也落得票房慘敗，觀眾對於這個片種的漠不關心，可以窺見一斑。導演金知雲起用阿諾這樣的老將來出演一部西部片，無形中達成了一種暗合，為影片平添了一種“他們還沒死，他們人還在”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