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是找事,卓厲心中抑鬱,這女人我也是猜個大概,紫衣,女子,臉部輪廓也有幾分相似,本想著說出來讓幾人知難而退,看著肖青槐今日並沒有多少戰意。不過現在,不管是不是,這次都要見血了。
紫衣女子不發一言,款款上前,順手將道士攙著已經暈倒的秋雨白拉了過來。
一步一步,朝著王芝玉走去,其音如白鶴獨唳,“手下驚擾了王公子,青槐實在是過意不去。”
卓厲眉峰一挑,肖青槐,果然是你,不過,這是哪一出?
”不妨事,不妨事。“王芝玉滿臉堆笑,卻還是往關意身後站了站,“不過肖門主,若是真的過意不去,摘了你的蒙麵,與小爺回去鴛鴦帳裏幾度春宵,正正好啊。”
“青槐,年老色衰,不敢示人,怕是比不得公子這紅衣寵妾。還是算了。手下不聽命行事,又驚嚇了王公子,青槐就將他交與公子,任憑處置吧。”
”肖門主-“卓厲感覺事態不妙。
肖青槐,手上一用力,秋雨白橫飛過來,關意見狀,順手接過王芝玉的短劍,一劍刺去,正入其胸膛,卻不見了肖青槐的身影,臉上笑意不見,瞠目結舌間,扭頭急切道,“爺-”,
卓厲身處高位,看得真切,肖青槐,鬆手的瞬間已經繞到了王芝玉身後,不過卻被一兵士阻擋,卓厲趁機跳下,從肖青槐背後一刀撩去。
關意紅袍舞動,推開了王芝玉,直麵剛殺了兵士的肖青槐。
一人肉身橫檔,一人奔雷刀至,紫衣如煙消失不見,卓厲眼前紫衣卻變成了紅衣,又覺得肩膀中了一腳,刀勢不減,一刀撩上去,割膚入肉,關意仿佛靜止了一般一道血線從胸脯慢慢向額頭浮現,眼睛裏全是死氣,仰身倒在了王芝玉的懷裏。眨眼間,氣息斷絕。不能再吐一言。
卓厲怒氣已然,秋葉刀收而斬向側立一旁的肖青槐。
肖青槐腳步一錯,腰間捋過,銀光乍現,卓厲這才看清是一把軟劍,靈蛇吐信,直奔躲避不及的王芝玉。就在劍尖將要命中之時,肖青槐卻驟然收手,退後三步。
地心顫動,一把重劍正插在紫衣剛才站立的地方,刃薄如紙,劍上有小篆二字‘越心’,隨之一人飄然而至。來人丹鳳眼狹長,比王芝玉的無有不及。單手提重劍,“師姐,許久不見。”
”鳳安。“肖青槐美目有盼,滿是寵溺之色。又輕聲說,”鳳安要保他?”
“皇命在身,不得有違。”蘇鳳安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手中劍卻從未放下。
“人多眼雜,鳳安你我,改日再敘。行雲,走。”肖青槐臨行前又看了一眼靜立如鬆的蘇鳳安。與道士飛身而去。
“蘇侍衛。”卓厲眼見蘇鳳安,心知自己果然還是像王芝玉說的情報不力,皇帝親臨太安,巡守府都沒有收到消息。
“卓大人。”蘇鳳安衝著卓厲點了點頭。又對著地上懷抱紅衣關意的王芝玉說到,“天子口諭,王家一條命,朕已經還了。”說罷,也不管什麼叩拜禮節,拔劍而走。而王芝玉癱坐地上不知心中所想。
“少爺,咱們該回家了--”黃顯嚇得肝膽俱裂,卻還是不忘本職。
王芝玉聞言也不言語,隻是抱起關意,也不管右手傷勢,別人想要接手,都被一個眼神凶光抵了回去。
“王公子,明日還需你去巡守府一趟。”卓厲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唔,今日不要煩我,比較忙。另外-”王芝玉看看地上的秋雨白的屍體,對著黃顯說,“我要回去種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