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玉遇刺的第一時間,關意就聞訊而來,調來了滿庭芳的打手和自家的護院,以及守備的士兵,共有七十餘人。驅散了周圍商戶,閑雜人等,早已經在車外等候多時,巡守府在城東,估計再拖一會,巡守衛也要來助陣了。
“黃顯,扶公子下去休息。”關意攏了攏袍袖,披散的頭發都沒來的及紮起來,看來趕得匆忙。
“意兒,不許去,就在此處陪我,看我威風如何震得青槐門連根拔起。”王芝玉根本沒有走開的意思,自有醫師上前包紮傷口,清理了麵龐,又是一副好皮囊。
這邊愜意安詳,秋雨白可是在眾人的包圍中,左突右閃,不時帶起一顆人頭,雖說是武藝高強,可是被王芝玉三言兩語說得,心如死灰,隻覺得憤怒已被絕望壓過,父親叛國叛族,怎得落了個如此下場,唯一的小妹,又自盡而死,恨蒼天無眼,恨賊人不死.
雙拳難敵四手,秋雨白,身上傷口逐漸增多,隻覺得周圍人殺不盡,斬不絕,王芝玉看著場內情況,差不多了,輕聲對關意說到,”去“。
關意聞言,手握長鞭,向前奔襲兩步,一鞭甩出,正中秋雨白的小腿,將其抽倒在地。一鞭未停,又是一鞭破空而來,直奔麵門。
此時隻聽得一聲道號,”無量天尊。“空穀傳響,攝人心魂。
一麵算命幡也是遠處飛來正擋在秋雨白麵前,實木入地一寸,幡布鋪展,上麵兩行字隸書行於其上,”斷得人生苦樂如意事,說開天地玄黃神鬼人。“
關意受阻,高聲道:“來者何人,鬼鬼祟祟。”
“無量天尊,姑娘殺氣凝重,於人於己皆非善事。”遠處一道士緩緩走來,總感覺他走的並不快,卻一眨眼就到了秋雨白的跟前,話語聲似乎還在遠處未停。道士形容枯槁,卻讓關意寒毛乍起,不敢再動。
“故弄玄虛-我卓厲來會會你。”旁邊又是一聲炸雷,飛魚服在日光下尤其紮眼。卓厲騎馬而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人借馬力,秋葉刀出,一刀如奔雷斬向了老道。
老道身上道袍,無風自起,單手拔起算命幡,帶著秋雨白側身閃過,卓厲隻是心中可笑,這個角度躲了也沒用,刀勢愈猛。
卻在即將近前時,眼前見一團紫衣飄過,腰間一捋,銀光乍現,如同來人眼裏的銀光,刺人眼眸,也刺在了刀尖上,卓厲隻覺得是四兩撥千斤,一時間找不到了方向,急速的柔身繞過,反手擰過秋葉刀,縱身一躍,立在了街邊房上。
來人紫衣覆身,黑巾蒙麵,雙刀髻更顯肅殺之氣,隻是那一雙眸子,寒氣愈勝,在王芝玉,關意,卓厲身上來回打量。又回身看看被道士提在手裏的秋雨白,身上傷痕累累,麵如死灰,嘴裏不知在囁嚅什麼。紫衣女子一個手刀擊暈了他。
“好玩,好玩,這太安何時有了這麼多一流高手?卓大人,情報不力啊!”王芝玉想擺手稱快,也是做不到,隻能立在一旁,扶著關意,紅衣女子早已收了長鞭,忠心護主,秋雨白若不是被擊垮了心智,又有這麼多人消耗,就包括這後來的兩人,哪一個自己都是三招必敗的貨色。
“王公子,還是速速離去,怕是一會真打起來,卓某人顧不得你。”卓厲看見王芝玉,自然清楚王一文愛子心切,跟這個老狐狸沾邊的都不是什麼好鳥,更何況小狐狸。
“無妨,無妨,那麵巾下麵,定然是美人一個,我王芝玉生平最喜美人,怎能不飽了眼福再走?”王芝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哈哈哈,王公子,這肖青槐的臉可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卓厲雙腳微分,時刻做好猛撲的準備。
“嗯?”一言既出,周圍人皆是呆立當場。青槐門主?肖青槐?殺神?虯髯大漢?一時間似是場內空氣都靜止了。
紫衣女子,也第一次抬頭望向卓厲,雙眼微眯。
“哈哈哈?肖青槐?肖青槐!肖青槐竟是如此美人,若是肖青槐,我更要看了,不但要看,還要弄回家,掰開揉碎了,好好看,弄死了再種上一棵桃樹。”王芝玉甚至的饑渴的舔了舔嘴唇,看著肖青槐的黑巾,想要洞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