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你把我們叫來就是為了看你們倆為了一個娘娘腔鬥嘴？”
我抽了抽嘴角，沈斯將此案的所有人叫齊聚集在這件屋內，頗像柯南斷案的方式，但江奉久久未至，我們便坐下喝茶等待。
“稍安勿燥，江盟主片刻就到。”
話未落音，江奉與紹廷步入屋內，沈斯點頭致意，紹廷拍拍手，身後衙役扛著趙天龍的屍體，放在門口。時隔多日，雖是秋季天涼，屍體也漸發出臭味。屋內一眾捂住口鼻，趙天虎怒自欲裂，箭步上前掣住沈斯的衣領。
“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大俠莫急，昨夜江盟主在獄中承認了自己是凶手並供出罪行。”
四周一片吸氣聲，吳良不可思議地盯著江奉。
“大哥，你……”
江奉衝著吳良擺擺手。
“此事本就是我所為。”江奉對著趙天龍深深鞠躬。“那夜我與吳弟對飲，喝醉後在房中小憩，你的哥哥來找我，我酒後失手將他砍死。”
趙天虎欲上前被沈斯攔住。
“今日叫大家來就是想說明這件事。”沈斯手一揮，衙役們將趙天龍身上的白布掀開，味道越發的明顯，趙天龍的上身赤裸，致命的傷口愈發令人注目。
“大家都可以看到，趙天龍身上的傷口是從右肩到左腹處，江盟主，你昨夜說這是江家刀法所致，江家刀法小侄仰慕已久，可否在此讓小侄開開眼？”沈斯態度謙卑，眼神卻是桀驁。
“與那廝廢話什麼！砍了他再說。”趙天虎又要上前，沈斯回頭冷冷地注視著他：“噤聲。”冰冷的視線，毫無感情的聲音，無法抗拒的威嚴，饒是見慣刀光劍影的趙天虎居然也一時愣在當場。
片刻的寂靜，江奉開口。
“人是我殺的，無需贅言。”
“小侄鬥膽問一句，”沈斯的眼敏銳地注視著江奉。“昨日趙天虎襲擊霸天兄時，江盟主為何不用右手而是左手接住趙大俠的刀？那時江盟主在霸天的左側，理應用右手較為方便且有力吧。”
江奉沉默不語，趙天虎嚷道。“他用左手還是右手與老子有什麼關係！”
“大家請看。”沈斯走近趙天龍的屍體，“傷口是從右肩到左腹的。各位大可以用左手握著刀試一試。以江盟主的刀法應是由左肩到右腹。”
“左手？”吳良疑惑地看著沈斯。
“吳大俠的確不知道，否則在下手時怎麼會犯這種錯誤。”沈斯笑的一臉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