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史料、文獻有貴州的彝族曆史上形成的遠古文化、夜郎文化、民族政權方國文化(如黔西北至黔中的羅氏國文化,安順至黔西南的羅殿國、毗那自榿國文化)、千年土司文化(水西文化、烏撒文化、普安文化等),神秘文化(如在中國都是獨一無二的向天墓葬文化)支撐著,反過來,這些種種文化信息必須靠彝族文獻來解讀、解答,歸納出其優勢所在。彝族文獻的收集、整理和翻譯及出版將對貴州、乃至中國的彝族發展史研究不僅有深遠的曆史意義,而且也有著不可低估的現實意義。

整理現狀

畢節市留存的彝族文獻裏,文字傳承的曆史脈絡線索清晰,文字發育與使用成熟,文獻記錄係統完善。

畢節市的彝文古籍整理翻譯研究經曆了三個主要階段:第一階段是1955-1966年,畢節地區彝文翻譯組整理、翻譯了《西南彝誌》等25部52卷,200餘萬字;“文革”結束後,1977年恢複畢節地區彝文翻譯組。第二階段,1980年,中共貴州省委下文批準畢節地區彝文翻譯組為國家常設機構,到1982年,整理、翻譯編寫《奴仆工匠記》、《彝文字典》6卷,出版了《西南彝誌選》、《宇宙人文論》、《爨文叢刻》3部5卷,合計134.2萬字。1983年到1985年,整理、翻譯編寫出《洪水與篤米》、《播勒娶親》、《貴州省小學彝文試用課本》等36.6萬字。第三階段,1986年以來至今的27年間,畢節市彝文文獻翻譯翻譯研究中心整理翻譯100餘部2000多萬字的彝文古籍,公開出版了其中“七五”以來的國家少數民族古籍整理重點項目《西南彝誌》、《彝族源流》、《彝文金石圖錄》、《彝族指路叢書》、《土魯竇吉》等近百部、120餘卷、2500餘萬字,國家重點科研項目《彝文典籍目錄·貴州卷》等一批成果連獲省部級以上大獎。2008年2月至2012年3月,分四批申報80餘部彝文古籍作《國家珍貴古籍名錄》,《彝族源流》和《摩史諾漚蘇》等48部彝文古籍晉升為“國寶”。同時,還完成48部彝文古籍的國家級標準一二三四級定級測試。

曆史上的畢節是彝文文獻具有標誌性和發展發育最完善的一塊寶地,但到了21世紀,在主流文化和外來文化的雙重與強烈衝擊下,彝文文獻的傳承麵臨著極其嚴峻的挑戰,表現在其傳承人青黃不接,斷代斷層的危險日漸凸顯出來,文獻古籍的搶救、保護、利用、傳承等都越發顯得迫在眉睫。彝文文獻的傳承人是“布摩”,是掌握彝族文字和彝族各類典籍文獻的文化人,是對彝文文獻作出特殊貢獻的曆史功臣。但“布摩”目前已後繼乏人。因此,要盡快加強對傳承人的培養,按照短、中、長班不等的批次方式進行正規授課教育,通過這種培養方式,盡快培養出一批新時代的彝族“布摩”,把屬於彝族、屬於中華、屬於人類的文明香火傳下去,這是責任更是使命。(作者係畢節市彝文文獻翻譯研究中心主任責任編輯/李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