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it'satasteoflove.”
隻是,他的眼睛裏掠過了一絲往事的陰影。
“喂!”沒有理會身後的呼喊,夜暗紀隻是向前繼續走著。
“喂!我叫你呢!”一隻手抓住他。
夜暗紀回過頭一隻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禮貌地笑笑,“這位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為什麼今天你不來?”對方顯然有些怨懟,“今天是我比賽的日子。平時每次練習你都有來看啊!”說話的正是上次在餐廳遇見過的那個吉妮薇爾。她是今年的一年級新生,彈得一手好琴。在歡迎新生的晚會上曾一曲驚人。校音樂節舉行了鋼琴大賽以來,她每一次練習夜暗紀都會到場,但總是一句話不說,然後再悄悄走掉。漸漸的,她的眼睛已經習慣在人群中尋找那雙帶一點茶色的細長眸子。可是在正式比賽開始前,那個哈爾帕金居然告訴她,他今天不會來了。
“對不起,我想憲法沒有規定看了練習就必須去看正式演出啊!”,夜暗紀還是維持著禮貌的笑容,輕輕拿掉她的手,“不要告訴我因為我沒去你心神不定,在音樂會上出盡了洋相。”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那樣,我就太過意不去了。”
“那沒什麼。”麵前的女子居然格格的笑了起來,“所以我幹脆沒有參加了,直接從後台跑出來找你了。”
“哦?”夜暗紀看著麵前盛裝的女子,臉上還有濃麗的妝容。他輕輕捏起她尖巧下巴,豐盈的唇象是的熟透漿果,芬芳脆弱,“你的妝畫的太濃了。”他說。
“哪裏?”她的眼睛毫不畏懼地看著他,清亮的瞳仁裏好象有細小的煙火在交替明滅。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方手帕一邊細細地擦拭著她的唇,一邊說,“我曾經聽說,有一種人的嘴唇始終是蒼白無色的,因為從剛出生他們就要佩帶一塊碩大的黑水晶一直到成年為止,以擾亂周身的磁場,一絲一毫心率的波動都是雜亂的,讓人難以揣測。即使是擁有很強讀心能力的人也無法的知他心裏想的是什麼。”他將她的臉偏向另一個角度,記憶裏母親豔麗的麵容,蒼白的唇浮現出來。“但因為黑水晶的能量太強,很多人在嬰兒時期就夭折了。存活下來的人,因為身體的虛弱,嘴唇始終是蒼白的,所以不得不用唇膏來遮蓋。”他收起手帕,麵前是微微嘟起淡粉色的唇。
“嗬。”他說,“看來你不是。”
“所以呢?”綿白的手臂鉤住他的脖子“要不要親自來驗證一下。”
夜暗紀閉上眼,一個冰涼的吻印在淡粉色唇上。
懷中女子吃吃的笑聲傳過來,“毒藥其實沒有味道的,是吧?”
“啊,吉妮薇爾!你怎麼在這裏!”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喊,“快點,馬上要去頒獎了,你這個冠軍不去組委會的麵子往哪擱啊。”
“啊,老師,我馬上去。”吉妮薇爾放開夜暗紀,“我剛才說沒參加比賽其實是騙你的,我不過把出場順序換到第一個了而已。”
“唔。”
“你生氣了?”
“不,我習慣了。”茶色的眸子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
“那你叫什麼名字?”
“夜暗紀。”
“好的,夜暗紀,從今天開始,你歸我所有。”
衝他揮揮手,吉妮薇爾隨著來人走了。誰也沒有注意她偷偷把荷包裏的某樣東西放進皮包最隱蔽的夾層。
那是一管12小時不脫色的唇膏,不含香料,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