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鎮裏鎮外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如此驚慌?
原來鎮口突然出現一名女子,她身著白衣,臉帶愁色,身上背著一個包袱,手裏又抱著一個木盒子。隻見她來到鎮口,守在鎮口的兩人例行公事,問她為何來到百花鎮。
那女子竟悠悠地道:“我要見鎮長,他在哪裏?”
守鎮人一:“你是何人?鎮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那女子還是道:“我有事找他,麻煩你們通報一聲。”
守鎮人二:“去去去,鎮長現在沒空見你。”
那女子道:“你們隻需告訴他在哪裏,我自己去見他。”
守鎮人一:“你煩不煩,快點走開,說了鎮長沒空見你。再說不知道你會不會是要混進鎮裏的奸細,我們豈能隨便放你進鎮!”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鎮長在哪裏?”
守鎮人一:“哎呀,你是不是專門來找茬的?你還不走,不然我們打你?”
守鎮人二:“算了,我們不要跟她說那麼多,直接把她趕走就得了。”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鎮長在哪裏了,那我自己去找。”那女子說完就要從那兩人身邊闖過去。
那兩人連忙攔住她道:“丫頭,你快點走,不然我們真的對你不客氣!”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今天既然回來了,辦不好我的事,我就不會走。”說完,人影一閃,便消失在鎮口。
守鎮的兩人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消失了,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守鎮人一喃喃道:“難不成我方才見鬼了,老弟,你剛才有沒有見到有名女子跟我們說話?”
守鎮人二驚恐地道:“我看見了,老兄你也看見了吧?”
兩人互相望著點了一下頭,同時道:“那她怎麼突然不見了?”
守鎮人一道:“你說她是不是鬼?”
守鎮人二道:“鬼大白天不會出現的。”
“那她是……”守鎮人二驚醒過來:“她應該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莫不是她已經進鎮了,而我們還不知道?”說完馬上向鎮裏張望。
守鎮人二聽他這麼一說,也趕緊向鎮裏張望,看能不能找到那女子。
“她在那裏……”守鎮人二突然望見遠處有一個白影,急道:“她真的進鎮了。”
“糟糕,她武功那麼高,又不知道她來百花鎮要幹什麼?萬一她欲對百花鎮不利,那我們豈不壞事?”守鎮人一顯得很著急。
“那我們去把她追回來?”
“怎麼追呀?她都走遠了,再說憑我們兩個是她的對手?”
守鎮人二一想也對:“那可要如何是好?”
“快發信號通知大家,讓各村都作好準備,再派人去找鎮長等人商議對策。”
就這樣,他們發出了信號,引起了眾人的恐慌。而那名女子此時又到了哪裏?
楊虎派出去的人半路正好碰上從鎮口帶口信過來的人,於是又半途結伴趕回去向楊虎等人報告情況。他剛向眾人稟明鎮口的情況,又有人來報說有名陌生女子出現在百花廟內。眾人猜到百花廟內的女子應該就是在鎮口出現過的那名女子,就要趕去百花廟看個究竟。於是又叫人把江皓等人先關起來。誰知玉麵郎君竟然當場反抗,隻聽到他說道:
“你們既然說不出我犯罪的理由,就不能關我,我可沒那麼蠢,任你們擺布。如果你們想抓我,除了白費力氣外,我看一點作用也沒有。除非你們要請個外人幫忙?”
鎮長等人當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鎮長冷哼一聲,道:“好,我們今天有事,就先放過你,等到那天我們掌握到你欲對百花鎮不利的證據,你便沒那麼好運了。”說完又對江皓道:“至於你,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但是你今後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我們的監控之下。”
江皓苦笑道:“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玉麵郎君嘲笑道:“江兄,我真有點同情你!”
江皓道:“多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想你更該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
玉麵郎君還想再嘲弄江皓幾句,楊家村村長喝道:“那個油頭粉麵的,叫什麼朗什麼君的,現在讓你走就快點走,我們可沒那個閑功夫聽你閑扯。”
玉麵郎君用扇子指向自己道:“你說的是我嗎?”
百花村的村長道:“說的就是你,你還不走,難道真想讓我們把你關起來?”
木家村村長道:“何必跟他囉嗦,叫人直接把他轟走就可以了。”說完就真的要喊人,玉麵郎君知道這些老糊塗是真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於是沒等他喊人來,馬上閃人。
何家村村長突然又指著水芙蓉三人問道:“鎮長,那她們三人是不是要先關起來?”
“不”楊家村村長道:“把她們也帶到百花廟去,處理了百花廟那邊的事,就可以對她們三人進行處罰。像她們三人就應該當著眾人的麵宣布她們的罪狀,讓眾人對她們定罪,以儆效尤。”水百超當然知道他此舉是針對自己而來,可是這種時候他根本就說不上話。
鎮長覺得楊家村村長這話有理,況且也沒人反對,於是就叫人把她們三人一起帶到百花廟去。江皓自然也跟著去看熱鬧。
百花廟裏裏外外已叫村民圍得水泄不通,眾村民一見到鎮長來到,都自動讓出一條道,通道的盡頭站著一位背對眾人的白衣女子,周圍有幾名年青男子手裏正拿著武器十分緊張地戒備眼前這名女子。不過是一名女子,竟讓整個鎮的人都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不知道為何,江皓一見到她的背影,他的心就不由自主跳動加速。“是她嗎?她真的回來了?真的你嗎?”從第一眼見到那名女子,江皓的眼睛從來沒移開她身上半分。
那白衣女子一直望著廟裏的百花神像,直到鎮長來到她身後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闖入我百花鎮?”那女子才慢慢回身過來,靜靜地看著向自己發話的人。
“盈盈?”江皓一看清那女子的容貌,馬上失聲叫道。
這名白衣女子正是對江皓等人自稱叫水盈盈的水仙兒,她遲了江皓等人一天才回到百花鎮。本來她走在江皓等人之前,但她心中懼馬,所以一路都是步行,誰知她剛離開蘇州沒幾天,在路上就聽說沈霸天等人已經開始南下要去百花鎮。她知道若是這些人真到了百花鎮,那裏將會有一場大災難要發生,於是為了阻止這場災難,便改道而行。她探聽得知沈霸天欲從海道去百花鎮,小時候她無意得知百花村的山背後就是大海,所以她也知道這條海路是通往百花鎮最近的道路,於是她也趕到海邊,本想趕在沈霸天前頭阻止他,哪知還是遲了一步,沈霸天等人的船已經離去有個把時辰了。
她看到附近有艘船也正要尾隨沈霸天等人的船隻去百花鎮尋寶,於是便喬裝打扮潛上那艘船。好在那船上都是些魚龍混雜的人物,也沒誰懷疑到她。就這樣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才到達百花鎮附近。那些人一到岸馬上迫不及待地去尋找沈霸天等人的下落,而水仙兒則憑著自己的記憶回到百花鎮。
水仙兒站在百花廟麵前,想起許多事情。當年,她們一家就是在這裏等待鎮裏村民的判決,就是在這裏等著被大火焚燒,也是在這裏那些人點火要燒死自己……
以前的一幕一幕又在眼前浮現,她仍記得自己被火焚燒的情景,清晰地記得爹娘撕心裂肺的模樣,最後他們一家隻能無奈地離開這個鎮子,背井離鄉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爹娘最終客死他鄉……
當水仙兒聽到鎮長的喝令,回過身來定定地看著這個當年下達命令要他們一家離開百花鎮的人,心中湧起一陣恨意。久久才道:“我回自己的家鄉,這,也有錯嗎?”
鎮長聽到她這話,愣了一下,道:“你,你是誰?”心中覺得她有點眼熟。
“她是盈盈!她真的回來了!”江皓確定後,顯得有些激動。而此時還有兩個比他更激動的人,一個是楊虎,一個是水芙蓉,他們都認出眼前之人就是十年被趕出百花鎮的水仙兒。
水芙蓉見到水仙兒,雖然不敢確認是她,但心中已經感到莫名的害怕,她不願相信是真的,她不相信水仙兒真的回來了,她的眼神裏露出恐懼,下意識地想要找個地方躲避,嘴裏喃喃道:“不,不是她?不是她?她不可能回來的?她不可以回來的?”旁邊的江皓見了,感到很奇怪,而最令他奇怪的是楊虎的反應。
楊虎見到水仙兒,激動得難以言表,既想快又不敢快地走到水仙兒的麵前:“你,你是,你是水仙兒?!”江皓聽到他叫出水仙兒這個名字,不禁愣住:“她不是盈盈嗎?怎麼楊兄叫她水仙兒?”而"水仙兒"這幾個字傳到周圍人們的耳朵裏,無疑於一顆炸彈炸進平靜的湖中,人們都不肯相信地望著水仙兒。
水仙兒則輕輕點頭道:“是我,我回來了。”
江皓聽到水仙兒回答又是愣了一下:“她叫水仙兒?難道她不是盈盈?不,不可能,她一定是盈盈!可是為什麼她又承認自己是水仙兒呢”直覺這其中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楊虎聽到水仙兒的回答既高興又難過,手腳也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才好,想抱住她,又礙於周圍人太多,手剛抬起來隻好又放下。水芙蓉見真的是她,不禁嚇呆了。夢蝶夢瑩也顯得很吃驚,表情甚是複雜。
人們見水仙兒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頓時都哄動起來,馬上有人喊道:“你真的是水仙兒!你們一家已經被趕出百花鎮,並且要你們生生世世都不可以在踏進百花鎮,你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對,你們不許回來,快點離開這裏,你這個禍星!”
“快點滾出百花鎮,不許再將災難帶給我們。”
“快點將她趕出鎮,她不屬於這裏。”
“對,將她趕走。大家將她趕走!”
……
一時間,各種叫喊聲連綿起伏。江皓不知道為何這裏的村民要這樣對待水仙兒,為何他們都容不下她?為何他們一定要趕她出鎮?他有心護著水仙兒,但是他知道在這裏自己不但是人微言輕,而且是個不受歡迎的外地人,自己出去不但幫不了水仙兒,反而會害了她,所以他隻能替她著急。
鎮長等眾人喊得差不多了,才示意大家停下來。眾人也都聽話地安靜下來,看鎮長如何決定。
隻見鎮長對水仙兒說道:“你都看到了,百花鎮不歡迎你,你快點走吧,否則等一下,大家衝動起來,我也沒辦法幫你。”
水仙兒看了周圍人群一眼,自然也看到了江皓,她看到江皓臉上有些動容,先是驚異,然後是嚴厲,最後有些怒意,內心顯得十分複雜,不過她隻看了他兩眼,很快就移開。
“我很快會離開,不過要等把我父母安葬好之後。”
眾人一聽又要叫喊起來,鎮長及時地壓住他們。
“相信你也明白,村民們不願你在這裏多呆一刻!”鎮長再次提醒她。
“我隻要把我爹娘葬回百花村,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水仙兒仍是心平氣和。
楊家村村長冷笑道:“你們家十年前就被趕出百花鎮,不再是鎮裏的人了,你的爹娘也沒資格安葬在百花鎮。”
水仙兒表情嚴肅:“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百花鎮的人,怎麼可能就憑你們一句話,說不是就不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我的爹娘葬回百花村的祖墳上。”
木家村村長怒道:“水仙兒,你別再冥頑不靈,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百花村的村長提醒道:“水仙兒,你還是走吧,別再回來,這裏不屬於你。”
楊虎見他們你一言你一語,就是要趕水仙兒走,不禁怒道:“誰說這裏不屬於水仙兒?這裏是她的故鄉,是她的家,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們誰也否認不了這一切!”
此言一出,人群又爆炸起來,各種叫罵聲連綿起伏,越漲越高。
何家村村長喝道:“楊虎,你怎麼盡向著外人?她是我們百花鎮的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怎麼這樣護著她?”
楊虎冷冷道:“誰說她是百花村的罪人?那些話都是你們自己說的!”
何家村村長朝他怒吼:“楊虎,你瘋了不成?”
楊虎怒目相對:“我沒瘋,瘋的是你們!”
鎮長喝道:“楊虎,你可別為了她害了你自己?”
楊虎冷笑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十年前我就該這麼做。”
百花村村長驚道:“楊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快向大家道個歉,大家看在你平日為百花鎮做的貢獻上,不會為難你的。”
楊虎看著周圍眾人期盼的目光,冷笑一聲,走回水仙兒麵前:“仙兒,十年前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他們冤枉,眼睜睜看著他們用火燒你,但今天不會了。今天我絕不會再讓他們動你一根寒毛!”水仙兒望著他微微一笑,沒說話。
周圍人聲鼎沸,隨時都想要衝過來,鎮長等人著急異常,盡力先把眾人高漲的情緒鎮壓住。
水百超趕到楊虎身邊:“楊虎,為了她這麼個女子,你值得嗎?你這樣做不但會令你身敗名裂,隻怕你一家人的性命也不保,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楊虎好像一點也不急,水仙兒也顯得鎮定自若,可是旁觀的江皓卻顯得異常著急。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如果這些村民真的爆發起來,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水仙兒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安全地從這些憤怒的民眾中突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江皓緊張地望著四周憤怒的人們,他們個個都怒容滿麵,簡直是恨不得將水仙兒撕碎的模樣。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再這樣下去隻怕現場就要失控。
江皓突然看到人群中的李小虎等人正在往他這邊擠來,於是也向他們移過去,好不容易兩邊人才碰到一起。
莫言一擠到江皓身邊,馬上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怎麼會在一起?”江皓的意思是指李小虎現在應該跟他們不是一起的。
李小虎則道:“這裏都是看熱鬧的人,我們幾個一起有什麼奇怪的。現在我們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樣才能令她安全離開這裏?看這些人的模樣,真的想把她生吞活剝了。”他指的是水仙兒。
寧彩蝶緊張地道:“你小聲點,你不怕別人也把我們也生吞活剝了?”
李小虎叫道:“你看他們這麼吵能聽得見我們說話嗎?他們現在隻關注場中間那幾個人的舉動,才沒心情理我們呢。我們不說大聲點,連我們自己都聽不見!”
寧彩蝶看看周圍的人們果然都隻注意到水仙兒等人,根本沒人看他們一眼,而那些嘈雜聲震得她耳朵都聾了,於是她笑了笑,便對江皓道:“江大哥,那依你看,等一下他們真的動起手來,我們要不要幫水姑娘?”
“幫,當然要幫了。”莫言想也不想就道。
寧彩蝶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身子,道:“可是我真怕會被這些人撕成幾半。”說完又害怕地望了周圍人群一眼。
李小虎惱道:“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這裏也是水姑娘的家鄉,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而且還將他們一家趕出鎮去,還要他們生生世世不得再回來,這是什麼道理?我非要找他們理論不可,不可以讓他們這樣做!”說完就要擠上前去。
江皓連忙攔住他:“你別亂來,你別忘了你可不是這裏的人。我們見機行事吧。”
“我當然不是這裏的人,那小子才是這裏的人,所以你的水姑娘很快就被別人搶走了。人家還是英雄救美,怎麼都比你這人外地人強!”李小虎顯得極為氣惱。
“你們在說什麼?”莫言和寧彩蝶都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別理他,他在瘋言瘋語。”嘴上這麼說,看到楊虎對水仙兒的模樣,他的心裏真的是有些不舒服。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隻好望向別處,卻突然發現沈霸天等人也在人群中,不禁心中凜然。沈霸天一直想要水仙兒死,隻怕他要趁機對她不利,想到這些,馬上向李小虎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擠到原來的地方去。
楊虎此時正跟水百超對峙,隻見楊虎說到:“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裏清楚。十年前我沒有這麼做,令我痛苦了十年,也後悔了十年!今天我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
水百超竭力想挽救楊虎:“楊虎,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你,也一直在栽培你,芙蓉她也很在意你,所以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隻要你現在回頭,你什麼都不會失去,還會擁有更多。”
楊虎冷笑兩聲:“水芙蓉?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也不會這麼痛苦!如果不是因為她,水仙兒一家也不會被趕出百花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
水百超聽他這麼說,也不禁怒道:“楊虎,你這話什麼意思?”
水芙蓉自見到水仙兒,因為害怕一直在一邊發抖,話也不敢說,現在聽到楊虎說出這幾句話,怕他繼續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嚇得衝到楊虎麵前道:“夠了,楊虎,你真要為了她毀了你自己?”
楊虎冷冷地盯著她道:“我應該怎麼做,我心裏清楚,不用你來教。你還是檢討一下你自己吧,你做了那麼多錯事,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嗎?”
水芙蓉顯然很驚悸:“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你把水仙兒害成這樣,難道你就心安理得了嗎?”
“你給我閉嘴!”水芙蓉聽到這句話,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又害怕他把十年前的事抖出來,趕緊又道:“你別再說了,我求求你!”
“你害怕了嗎?”楊虎仍是不肯放過她,步步緊逼:“你害怕當年的事大白於天下嗎?為什麼不敢讓我說?”
聽到這話,水芙蓉又驚又怒:“楊虎!為什麼你要這樣子對我?我哪裏不好,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對我不理不睬?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後也是這樣,為什麼你眼裏總是看不到我的存在?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說到最後她差點要哭起來。
楊虎對這一切卻無動於衷,把頭別過一邊。
“從小,我就處處討好你,為的隻是你多看我一眼,可是無論我怎麼做,你還是不願意看我一眼,你的眼裏看到的就隻有她。就算是她被趕出了百花鎮,你心裏還是隻想著她,而我呢?就算我天天在你身邊轉,故意做出許多事來要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還是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難道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楊虎聽到她這麼說,看了她兩眼:“你不該害水仙兒。”
“水仙兒,水仙兒,為什麼你心裏就隻有水仙兒?”水芙蓉突然吼道:“為什麼都十年了,你還是無法忘記她?她到底給下了什麼魔咒?”
水百超見她如此激動,連忙把她拉過一旁。水芙蓉突然覺得很委屈,撲到水百超懷裏哭了起來。水百超隻有慢慢安慰她。便在此時,水英伯和他妻子及兒媳婦也趕到,當年威武雄壯的水英伯如今已成一個小老頭,頭發花白,身子也沒了那種硬朗。他的媳婦、兒媳婦都是身材圓滾,渾身珠光寶氣。
兩個女人見到自家的心肝寶貝哭成個淚人似的,馬上大吼:“是誰這麼大膽,敢把我們心肝寶貝惹哭了?”兩人又把水芙蓉拉過來安慰,很快就看到楊虎身邊站著一名女子,而且楊虎似乎還很護著她。她們就是聽說水仙兒已經回到百花鎮,才風風火火趕過來的,見到這名女子很快就猜到她便是那個搞得百花鎮雞犬不寧的水仙兒。於是
一個罵道:“你就是水仙兒?你這個天降災星,十年過去了,現在又回來興風作浪,你是嫌還害人不夠是不是?”
另一個也罵道:“你說,是不是你弄哭我家心肝寶貝?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以前就經常搞得我家不得安寧,好不容易過得幾年舒心日子,現在又回來,一回來就欺負我家芙蓉。我們家欠你的是不是?你說。”
水仙兒任憑她們怎麼說就是不開口,她們火了,就衝過去欲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