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如臨大敵(2 / 3)

一人嘴裏喊道:“我打死你這沒家教的小賤人,看你還欺負人?”

另一人道:“我打死你這害人的災星,看你還害人?”

但是她們誰也碰不著水仙兒一根寒毛,因為她們還沒衝到水仙兒麵前,已經被楊虎攔下。兩人一見楊虎竟然攔住自己,很快醒悟過來。

一人道:“楊虎,你竟然幫著這小賤人?枉我家芙蓉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幫著外人欺負她?”

楊虎道:“對我而言,你們的芙蓉才是外人。”

兩個女人驚住,另一人道:“敢情是你又看上這災星,楊虎,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她哪裏比得上我們家芙蓉?”

楊虎冷冷道:“她當然無法跟你們家水芙蓉相比,水芙蓉仗勢欺人,在鄉裏橫行霸道,這些又有誰比得上?”

聽了這話,那兩個女人不禁火冒三丈。

“哎呀,你敢這樣說我們家芙蓉?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你這保衛隊隊長還想不想做了?”

“楊虎,你今天要是不當著眾人的麵前給我們跪下,以後就別想再在百花鎮呆了!”

眼見楊虎不當一回事,又指著水仙兒罵道:“你這個小賤貨,小騷貨,竟敢跟我家芙蓉搶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楊虎,你這瞎了眼的,攤上這個小災星,你就不怕她克死你全家?讓你楊家斷子絕孫?”

……

這兩人一來就指著楊虎和水仙兒劈裏啪啦罵個不停,好在水仙兒以前也領教她們的厲害,所以練就了一副好的定力,任旁邊進行得如火如荼,她硬是不受影;而楊虎則懶得跟這些女人計較。看到這兩隻母老虎,江皓等人終於明白是誰教出水芙蓉這等人材!周圍的人們顯然早就見怪不怪,更何況現在她們罵的正是他們最恨的人,於是不約而同停止了喧嘩,看這兩隻母老虎怎麼教訓她!

兩個女人罵累了,便停下來,互相攙扶著大口喘氣。

突然沒了叫罵聲,馬上變成冷場。

過了一會,鎮長尷尬地咳了幾聲,走到楊虎麵前道:“楊虎,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過來跟我們站到一邊,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楊虎靜靜地道:“我主意已定,你們不必多說。”

鎮長一怒:“既是如此,我們將要將你與她等同對待,到時你可別後悔!”見楊虎不出聲,拂袖,退回原地。

楊家村村長則假惺惺地走到水英伯麵前:“水老爺,您看水仙兒也算是您的侄女,要不,您就勸她離開這裏,我們便當她從來沒回來過?”

水英伯看了他一眼,道:“自從她們一家走出百花鎮,便跟我家再無瓜葛,她也就不再是我的侄女。該怎麼處置,你不該問我。”

水百超則看穿那楊村長不懷好意,便朝他道:“楊村長,我家跟她家都已經毫無關係,你突然在此時將我們跟她連到一起是何用意?”

“我沒什麼用意,我隻是怕你們還念著一點血緣關係,不忍心對她動手。”

水百超顯然對此言甚是在意:“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既是你這麼說,那等下我就親手將她拿下,看你還有何話說。”

鎮長突然道:“夠了,這時候你們還在鬧什麼矛盾。抓他們兩個還用得著你們這等身份的人動手嗎?”話中之意顯然對他們不注重自己的身份極為不滿。隨後便叫出鎮裏的同幾名衛隊,令他們將楊水二人抓起來。

楊虎看到那幾人都是平時跟隨自己的人,不禁有些惱火:這鎮長竟然看出他極重兄弟情義的弱點,所以特意派這幾人出來,好讓他不忍下手這樣便可輕易將他拿下。

那幾人對楊虎道:“楊虎,念在我們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勸你就此回頭免得傷了我們兄弟情誼。”

“你們不用多說,要動手就快點上吧!你們不用對我手下留情,因為我也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的。”楊虎緩緩地道。

那幾見他仍是執迷不悟,也不再說話馬上將他圍在中間,周圍人們也自動讓出一塊地方。

水仙兒見到他們打了起來臉上也沒起任何變化,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而楊虎怕她會受到傷害,在動手之餘一顆心老是懸在她身上,頻頻抽空回過頭去看她是否安全。看到楊虎老要分心護著水仙兒,李小虎等人均笑他多餘,但江皓卻感覺自己好像就要失去什麼。

楊虎是百花鎮年青一輩最傑出的人物,論武功,整個百花鎮中鮮有他的對手,就是水百超之輩雖然自稱是鎮裏武功最好的老手,但是他們也從沒有跟楊虎較量過,自然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第一?楊虎一人打幾個仍顯得遊刃有餘,那幾人不但沒從他身上討到好處,反而沒過多久便個個臉上掛彩,不一會兒就趴下兩個。鎮長等人見到楊虎如此勇猛,均暗稱失策。而水芙蓉見到他這種時候還惦記水仙兒,恨得直咬牙,她的那個奶奶和娘則一直罵罵咧咧,好像是想利用口水將楊虎和水仙兒淹死。

楊虎忽又將兩人拋出圈外,喝道:“我不想傷你們,這是你們逼我的。”

剩下三人怒道:“楊虎,你不顧兄弟之情,那也別怪我們手下無情。”說完三人又包抄上前。

楊虎見他們仍是不肯放過自己,心中一怒,出手更是不留情。見到一人正衝到自己麵前,雙手探出抓住那人雙臂接著一扭。就聽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發現自己雙手不能動了,敢情是讓楊虎扭成脫臼了。另外兩人見到楊虎猛下毒手均是大怒,紛紛抽出身上大刀,霍霍向他砍去。水百超和幾名村長看不下,也紛紛撲向楊虎。

江皓不禁替楊虎擔心起來,同時向水仙兒望去,看她準備作何舉動,哪知她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禁心中感到納悶。他見到水百超等人都一起圍攻楊虎,深知楊虎一人定對付不了,便打定主意,若是水仙兒再不出手,說不得自己便要出手了。他方想畢便見人群中一陣騷亂,接著人們慢慢散出一條道,隨後便有一名中年婦人在兩名年青婦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趕過來。

“楊虎,你這不孝子,你還不給我住手!”那婦人還沒到楊虎麵前便喊到:“你真要為了這個小賤人,連老娘都不要了嗎?”

“娘……,您怎麼來了?”楊虎聽到自己娘親的聲音,便四處張望,接著就看到娘親已經來到跟前。水百超等人見到楊母來到也都自動住手,他們都知道楊虎向來孝順,也最聽他娘的話,於是一發覺不對便馬上派人去請他母親,打算讓她來說服楊虎。

楊母顯得很激動:“我怎麼來了?還不是你這不孝子!你竟然為了一個小賤人,敢背叛祖宗,背叛百花鎮,你這樣做,對得起誰呀?”

楊虎直接道:“娘,這事您不用管。”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讓我死不瞑目,是不是想讓我沒有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楊虎顯得有些無奈:“娘,您先回家去吧,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楊母怒道:“回家?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們還會有家嗎?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去,給老祖宗們磕頭認錯!走!”

“我不會走的!娘,我已經讓自己後悔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水仙兒不管。”楊虎說得很堅決。

“你……,你就是我的好兒子?”楊母顯得很錯愕:“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你什麼時候開始不肯聽我的話了?”

“對不起,娘。您先回家去吧!”

楊母見自己一向聽話的兒子突然再也不聽她的話,顯得有些慌亂,就像是掉進河中又突然丟失了自己的救命草。她向來就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婦女,隻有在兒子麵前才覺得自己還有些威力,隻有兒子才令她在別人麵前還有些自豪,她才可以勉強抬起頭來,現在這一點自豪也要失去了,她顯得驚慌失措,無意中看到兒子身後的水仙兒,突然想到就是她害自己失去一切,就是她才會讓兒子不再聽自己的話,於是她把矛頭指向水仙兒。

“原來就是你!就是你害我的孩兒,你這個災星!我們楊家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回來害我的孩兒?”

水仙兒突然歎了一口氣,望著手中的盒子喃喃道:“爹,娘,你們都看到了嗎?他們這些人是多麼容不下我們!可是不管他們要怎麼做,女兒都一定會讓你們葬到百花村的祖墳,讓你們葉落歸根。”說完便轉身向百花廟內走去。

“你不能進去。”

“不許她進廟裏去,她是我們百花鎮的罪人。”

“對,她不能進去,快點攔住她!”

周圍的人們喊了起來,許多人紛紛攔到她麵前,鎮長等人也紛紛落到她的前麵。楊虎想過去幫她的忙,但被楊母拉住,隻有著急的望著水仙兒。水芙蓉見到所有人都要趕水仙兒走,心裏便有了保障,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恐懼,於是跑到水仙兒麵前指著她道:“水仙兒,你沒看到嗎?所有的人都不歡迎你,你還不快滾?否則等一下你想走都走不了?”

水仙兒見到她,突然又想起以前的一切,就是因為她,害得自己的爹娘客死異鄉。“咻”地她心裏湧起了一股恨意:“我既然要回來就沒那麼輕易離開!你想趕我走,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水芙蓉見到她仇恨的眼光,心中也是一陣慌亂,但有了周圍同仇敵愾的民眾,她便不再害怕,隻見她昂著頭對水仙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看你還敢再回百花鎮。”

楊虎喝道:“水芙蓉,你要再敢動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想走過去,但被他母親拉得緊緊的。

水仙兒則是盯著水芙蓉,看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水芙蓉想到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都在身後,不但如此,鎮長等人也對水仙兒虎視眈眈,既是如此,也不信水仙兒能把自己怎麼樣。於是怒道:“我今天就要打斷你的雙腿,看你以後還怎麼回到百花鎮來!”說完便向水仙兒衝過去,突然見到水仙兒的手猛地一揮,自己的身子便衝向一旁,等她定下來,就覺得右臉上火辣辣地痛。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水仙兒道:

“這巴掌是替我爹娘打的,因為你害得他們背井離鄉,四處漂泊,客氣異鄉。”當場的人顯然都沒想到她會有這些舉動,當場懵了。水仙兒很快又第二巴掌打出:“這是替我自己打的,是你讓我背上十年的不白之冤。”

水芙蓉受了兩巴掌,兩邊臉頰都紅腫起來。她沒想到水仙兒竟然會打自己,記得小時候她連碰不會碰自己一下,好像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不管自己怎麼欺負她,她也都隻敢怒而不敢把自己怎麼樣,誰知道現在她一出手就打了自己兩巴掌!水芙蓉有點傻了。

人們見水仙兒一下子就打了水芙蓉兩巴掌也都愣住了,就連水英伯和水百超都忘了要阻止她,旁邊他們的兩個媳婦更是張大嘴巴看著這一切,顯然難以置信。很快,水仙兒又打了第三巴掌。

“這巴掌是替百花鎮的村民打的,因為你欺騙了他們十年!”

直到此時,所有的人才醒悟過來,人們才想到要阻止她繼續打下去,於是都衝向她。水芙蓉也清醒過來,又羞又怒,也撲上去要找她拚命。誰知道水仙兒“呼”一下抓住水芙蓉,接著有些人感覺到有人從自己的頭頂踩過去,然後很快地眼前的水仙兒便失去蹤影。人們都愣了一下,突然又聽到有人喊“她們在廟裏,她到廟裏去了!”顯得很吃驚。

水仙兒抓著水芙蓉來到百花神像麵前,把自己爹娘的骨灰往祭壇上一放,然後推水芙蓉跪下。

“這是你二爺爺和二奶奶的骨灰,你現在就給他們磕三個響頭,希望他們二位老人家肯原諒你所帶給他們的傷害!”見她還不肯磕,又喝道:“快點磕!”

水芙蓉見到水仙兒露出凶相,嚇得連忙對裝著水英明和楊雨柔骨灰的盒子磕了三個響頭。便在此時水英伯等人也衝進來。

“水仙兒,你想幹什麼?快放了芙蓉。”水百超向水仙兒喝道。

水英伯則道:“水仙兒,你別亂來!否則你會走不出這個百花鎮!”

水芙蓉見來了救星,馬上哭道:“爹,爺爺,快點救我?”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不知道水仙兒又要怎麼對付自己。

水仙兒輕輕一笑,道:“壇上擺的是我爹娘的骨灰,你們一個是他們的大哥,一個是他們的侄子,你們也給他們行個禮,磕個頭吧!”好像這一切都在理所當然。

水英伯怒道:“他們已經不再是我的兄弟和弟媳,我沒必要給他們行這個禮!你快把芙蓉放了,等下我還可以放你一馬,要不然?哼!”

水百超也道:“兩個百花鎮的罪人,也想讓我給他們磕頭?簡直是妄想!水仙兒,我告訴你,你要再敢動芙蓉一根寒毛,我保證你休想再走出這個百花鎮!”

水仙兒倒顯得很平靜:“你們既不承認我爹是你們的兄弟和二叔,那你們現在又憑什麼要求我放人?現在對我來說,水芙蓉是害死我爹娘的罪魁禍首,你們說我該不該殺了她替我爹娘報仇?”

水英伯急道:“水仙兒,你可別亂來!不管芙蓉以前對你們做了什麼事,那都是因為她還小不懂事,你現在都不要再怪她,隻要你現在放了她,我就跟大家說,讓你安全離開這裏,你說好不好?”眼見水芙蓉在水仙兒身邊嚇得直發抖,他也隻能保持在一丈之外,生怕再往前一步,水仙兒便會做出什麼傷人之舉。水英伯身邊的水百超等人也是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她真的會傷了水芙蓉。以方才水仙兒抓走水芙蓉的情景,他們知道她的武功不弱,所以此時他們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水仙兒看到他們緊張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你們放心,我今天回來隻是要把我爹娘安葬好,並沒有要傷人。至於水芙蓉,她對不起我們家,讓她給我爹娘磕頭道歉也沒什麼不妥,而且名義上她也是我爹娘的堂孫女,給我爹娘磕幾個頭更是應該的。”

水芙蓉她娘馬上喊道:“誰是他們的堂孫女?你們跟我們已經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在這裏亂攀親戚。我警告你快把我女兒放了,否則今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水仙兒聽她這麼說突然抓起水芙蓉,“你想幹什麼?”水英伯等人見狀紛紛驚呼。水仙兒微微一笑,把水芙蓉向他們推過去。眾人一見她放人紛紛喊道:“把她抓起來,不能容她在百花廟放肆!”水仙兒對此卻不做理會,旁若無人地從祭壇上擺的香燭中取出三柱香點燃,拜了三拜,便要插入香壇中。“臭丫頭,不許你亂來!”鎮長突然喝道,同時飛身上去,右手探出想要抓住水仙兒要插香的手。水仙兒的手巧妙一轉,三柱香已穩穩插入壇中。鎮長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能把她攔住,不禁愣愣地看著那三柱香。眾人見狀既驚愕又是憤怒。

楊家村村長突然向水百超道:“方才有人說要親手將這丫頭拿下,可是直到如今這丫頭還在這兒撒野!”

水百超知道他這是在激自己出手,於是向水仙兒喝道:“臭丫頭,你回到百花鎮已是不該,此舉更是藐視百花神像!如果再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當我們百花鎮無人了!”

水仙兒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話,竟對著百花神像說道:“百花仙子,我回來了。你說得對我還是無法逃脫自己的命運,我走了十年,但最終又回到了這裏。一百年前的悲劇將要再次重演,而你所說的我的宿命也將要應驗。”

楊虎見到水百超等人已經躍躍欲試地想要對水仙兒動手,而她不知道還在那自言自語什麼,好像對身邊將要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不禁著急萬分,他想上前幫忙,但身邊的母親不但緊拉住自己,還揚言道:“你要敢上前幫那小賤人,老娘便死在你麵前。”在母親的威脅之下,楊虎隻能在心裏著急,再看回那邊水百超和四個村長已經紛紛殺向水仙兒。

他們五人出的都是‘龍形掌’,同時從四麵八方衝向水仙兒,個個眼見她便要劈於自己的掌下都欣喜萬分,誰知最後他們都撲了個空,差點就要打到自己人身上。總算他們反應神速及時收回掌力,往後一翻落到地上,都顯得有些狼狽。再一看水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原地。

“臭丫頭,你故弄什麼玄虛?”楊家村村長顯然惱羞成怒。方才一起動手的四人臉上也是一會紅一會白,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幾個連手,方一動手就出了個笑話,心裏自然是又羞又怒,此時都恨不得將水仙兒捏個粉碎。

鎮長眼見幾個村長剛動手就當眾出醜也很盛怒,突然瞥見台上的盒子,更是火冒三丈:“這裏是百花鎮聖地,豈容得你們來玷汙!”說完就動手打算把盒子掃掉。但他的手還沒碰及盒子,水仙兒已經拿起盒子,同時伸手一抓,抓住鎮長左肩往後一扔,鎮長魁梧的身子便飄悠悠地摔了出去。還好他本身武功不賴,而且水仙兒也不想傷他性命,因此扔的時候也隻用了兩分力,鎮長倉促之中連忙一個旋轉身,穩穩落至地麵,但眼神仍顯出他心中的慌亂。

楊虎見到水仙兒不但平安無事,而且還讓這些鎮長村長出盡洋相,不禁驚喜交加。

水芙蓉自己先前被擒,對水仙兒已經是又驚又怕,現在見到自己的父親和鎮長幾人出手也不能將她擺平,更是又恨又懼。她怕水仙兒等下不定又要怎麼對付自己,嚇得趕緊大喊道:“各位村民,這個水仙兒回來作亂,大家若是不把她趕走,不知道她要怎麼對付我們呢?你們看她現在連鎮長他們都不放過,等下她會放過我們嗎?”

這句正好說進人們的心坎裏,他們再也不想跟水仙兒理論,他們也不想等鎮長等人去解決,再說鎮長他們現在很可能也沒這個能力去解決,所以他們都打算自己用武力去解決。於是眾人都叫喊著湧向前去,鎮長等人知道此時他們此時就是要製止也製止不了,其實他們也不想製止,水仙兒引起眾怒,早該把她逐出百花鎮。

看到這一場麵,楊虎急了,江皓等人也急了,都極為緊張地望著水仙兒。水仙兒仍然鎮定自如,瞬間她又掠過人們頭頂來到廟外,留下一句話:“廟裏地方太小,還是到外麵來打吧,省得打爛了百花神像你們又要怪到我頭上!”

眾人愣了一下,才又紛紛轉身追出百花廟。隻見水仙兒此時就站在當初綁他們一家三口的中間那根石柱上,十年前她父親就是綁在她腳下那根柱子上的,她冷冷地看著湧過來人們思潮翻滾。這些人還是像當初一樣不肯放過她,也不願聽她辯解,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她死!

底下的人們團團把柱子圍住,他們嘴裏呐喊著要水仙兒下來受死。鎮長和幾個村長,還有水百超父子站在前頭,七人分開圍在柱子周圍,看他們這個陣勢今天是不殺死水仙兒勢不罷休了。

看著怒氣衝天的群眾,楊虎心急如焚,焦慮地望著水仙兒;江皓也是十分緊張,緊緊盯著沈霸天等人的一舉一動,他知道現場越混亂,形勢就對水仙兒越不利,沈霸天等人隨時都可能對她下手。李小虎久不久又用眼神跟江皓交流一下信息,身處於這種場麵,雖然他臉上還還擺著笑容,但那種笑比哭還難看,而且稍加注意就會發現他久不久就會用袖子抹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柱子下的這幾人緊張兮兮,可是柱子上麵的水仙兒卻神色自若,他們的位置好像有點顛倒了,這時該緊張的應該是水仙兒吧?

楊家村村長見到水仙兒站在柱子上,不禁喝道:“臭丫頭,你不是叫喊我們到外麵來打嗎?那你又站在上麵幹嗎?難道你以為你站在上麵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水仙兒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既沒說話也沒下來。

水百超見到水仙兒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向水英伯鎮長等人一使眼色,幾人同時騰空而起撲向柱子上的水仙兒。水仙兒見到他們七人不顧一切地衝上來,都是一副欲置自己於死地的模樣,不禁心中暗歎一口氣。此時她左手抱著裝有爹娘骨灰的盒子,隻有右手還可以對付這些人,眼看他們就要來到眼前,水仙兒突然解下身上的包袱舞了幾下,便將所來七人逼退。水百超七人見她突然把包袱舞得密不透風,他們根本就無法近她身旁,更別說要傷她了,而自己等人的身子已經在下墜,於是紛紛找地方落腳。水百超父子躍上水仙兒左邊的兩根柱子上,鎮長和楊家村村長就分別落在她右邊的那兩根柱子上,其他三位村長隻好回身落回地麵上。水仙兒把包袱重新背回身上,水百超四人則對她虎視眈眈,隨時都會再次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