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別玩了。”李小虎無計可施,著實氣惱。
“除非你開口求我,我就饒過你了。”柳寧得意道。
“要我求你,想都別想。”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柳寧又連打出幾顆石頭子。李小虎急忙舉手去擋,一下子又沒了反應,李小虎奇怪地看著柳寧,見到她傻了一樣也在看著自己,突然間明白過來,她手裏已經沒石頭了。
“好呀,這回看我怎麼修理你。”李小虎怪叫一聲撲上岸去。柳寧嚇得大叫一聲,遠遠跑開。
山間久久回蕩著他倆的歡笑聲和叫喊聲。
兩人玩了大半天,直到衣服都自己幹了,他們才回永寧山莊。兩人回到永寧山莊正好碰上寧振山。寧振山見到要柳寧跟李小虎一起從外麵回來,感到很奇怪。柳寧生怕寧振山追問,於是找了個借口離開。柳寧出去玩了一下,心情大為輕鬆,一路走回房一邊想起跟李小虎打鬧的情景還忍不住發笑。
李小虎跟寧振山打過招呼,又問了一些關於他的傷勢,然後問起江皓。休養了些時日,寧振山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告訴李小虎,江皓因掛念師父,昨天就打聽他師父下落去了。李小虎聽說江皓已經不在莊裏頭,就跟寧振山閑聊了一下,也馬上告辭。
李小虎離開永寧山莊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發覺身後有異,老有一人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
“跟蹤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抬頭見到一個飯館,想了一下馬上閃身進去,找到一張空桌馬上麵向門口坐下,小二過來問他點什麼菜。李小虎兩眼直盯門口,道:“別急,我還有位朋友沒進來。”店小二很理解地替他倒了一杯茶,然後走開。
等跟蹤他而來的人走進店裏,李小虎不禁有些怔住——她竟然是蛇美人。
蛇美人一進飯館就直直走向李小虎,也沒征求他的意見就和他共桌端坐在他的對麵。
李小虎笑眯眯地看著她:“我不是你要找的江皓。”
蛇美人妖媚一笑:“我知道,我要找的就是你!”
李小虎笑得更甚:“沈霸天果然有眼光,不知道他想要我為他做什麼?”
“加-入-飛-天-門!”蛇美人一字一頓說道。
“這隻老狐狸,我加入了飛天門豈不是事事都得聽從於他,我一點自由也沒有,那怎麼成。再說我加入了飛天門對我有什麼好處?”
“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了。”蛇美人笑得甚是曖昧。
李小虎直覺想吐,不過卻不能在她麵前表露出來,於是強裝笑容道:“為了一個女人就得出賣自己的人格,我可沒那麼傻。”
蛇美人突然不再說話,似乎在做心裏鬥爭。李小虎也不說話,饒有興趣地喝著自己的茶。店小二見到他等的朋友也來了,馬上過來問他點菜,見到蛇美人穿著那麼暴露,神態又那麼露骨,不禁傻愣地看著她,一臉垂涎。蛇美人見狀,更加賣弄風騷。李小虎叫店小二隨便上幾樣本店最拿手的好菜,卻見他嘴裏唯唯諾諾早被蛇美人迷得不知所雲,猛然將他拍醒,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店小二才驚醒過來跑去備菜。
蛇美人很得意自己方才又成功的迷倒一個男人,媚笑幾下後才示意李小虎靠近。李小虎也不疑她耍詐,把身子移過去,蛇美人幾乎把嘴貼到他耳朵上,才道:“我們正準備去挖一個大寶藏,隻要你肯跟我們一路,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
李小虎突然傻笑起來:“挖寶呀!這也太好笑了吧,如果我想發財,隨便找個有錢的人家,逼他把所有的財物都交出來不就得了,何必那麼麻煩,還要聽任別人的使喚、任人擺布。你當我是傻子!”
蛇美人突然也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搖搖欲墜。李小虎愣愣地看著她,實在想不通什麼讓她那麼好笑。不一會,蛇美人止住笑,望了一眼周圍都在看她的客人,對李小虎道:“這裏那麼多人看著我們,說話實在不方便。”
李小虎鄭重地道:“如果不是你笑得那放肆,根本沒人看你。”
蛇美人可不理會他話裏的不屑,“不如我們到房裏去,在那裏我們可以做很多事。”說得甚是曖昧,而李小虎竟然也同意了。
在房裏,李小虎坐在桌旁一個接一個地嚐著店裏的名菜,蛇美人則躺在床上用手撐起半個身子,兩眼不離他身上。每吃一個菜,他總要把它好好評論一番,好菜加上美酒當真是一種享受,何況床上還有個妖豔的美人。
“你不是要把整一桌菜吃完才罷休吧?”蛇美人等得不耐煩了。
李小虎賊笑道:“我自吃我的,你自做你的事,我倆互不相幹。”
蛇美人立時僵硬在那裏。這小冤家真叫她欲恨不能,欲愛不得。隻要她願意,沒有哪一個男人拒絕得了她,可是眼前這個人從來就不買她的賬,她也拿他沒辦法,誰叫她喜歡上他呢!這小子油嘴滑舌,既能哄得人心花怒放,又可以將人氣得暴跳如雷,蛇美人從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很快就被他迷住,如今已是欲罷不能。
她當然知道李小虎在等她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也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偏偏她還自願往裏麵跳。蛇美人知道自己此時就是脫光衣服也不能讓李小虎離開桌子,隻好輕移腳步向他靠近,緊挨著他坐下,替他倒滿一杯酒。
“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我也不笨,你道五毒會心甘情願為沈霸天賣命嗎?像玉麵郎君這號人,他也不缺銀子花,他又怎麼甘心讓沈霸天驅使?寶藏人人都想獨吞,沈霸天並不笨,他為何要找這麼多人來跟他分享?這個問題誰都會想,所以沈霸天想要的一定是比寶藏更能令人動心的寶物,而且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物。”蛇美人又替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又道:
“所有的人都不笨,隻是寶物是什麼?在什麼地方?現在隻有沈霸天一人知道,所以所有的人都隻有乖乖地聽他的命令行事,但真正到了奪寶的那天,每個人的用心都會顯露出來。”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會認為真有那麼一個寶物呢?”李小虎問道。
“本來我也很懷疑,但百花島現身江湖,再加上一個身手不凡的水盈盈,就不由得我們不信了。沈霸天、水盈盈、江皓、百花島這些人都跟這次我們要尋找的寶物有關,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條線索,照著任何一條線索走下去都可以找到寶物的來源。可是這些人當中,除了沈霸天外其他人都不會去找這個寶藏,反而會千方百計去阻止別人去找那個寶藏。水盈盈和百花島就是如此,所以沈霸天才要她們非死不可。”
原來蛇美人等人也不是隻會聽命於沈霸天的,都是另懷鬼胎。
“你又如何確定這些人都跟寶物有關呢?”李小虎還想知道得更多些。
“這就得說到一百年前。”事到如今蛇美人也隻得把所有的事說清楚,才能有機會讓李小虎同意跟自己一起謀事。
李小虎也不打斷,讓她繼續說下去。
“一百年前,所有江湖人士聞風而動。既說在廣西邊疆某個地區有一個大寶藏,奇珍異寶自不在話下,但更叫人心動的則是聽說那裏有許多早已絕跡武林的武功秘籍,更有一個可以助人練成絕世武功的寶物。可惜不知道為什麼原因,那一次所有去尋寶的人都一去不回。有可能都已經死在那裏了,反正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提起去那裏尋寶。那件哄動一時的尋寶事件也漸漸的就再無人知曉。”
蛇美人見李小虎聽得津津有味,得意地叫他替自己倒酒。李小虎為了繼續聽得更多的隱情,順從地給她倒了一杯酒。蛇美人慢悠悠地飲完那杯酒才繼續道:“自那件事之後,很多門派因此一蹶不振,原來在江湖上名聲顯赫的神龍門也就此銷聲匿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皓那小子就是神龍門的傳人。”
李小虎輕輕笑道:“你怎麼知道他是神龍門的傳人?”
“因為‘神龍九勢’是神龍門的神技,如果他不是神龍門的傳人,他如何習得?”蛇美人說得很有把握。
“‘神龍九勢’水盈盈也會,難不成她也是神龍門的傳人?”對於江湖上發生的事,李小虎也知道得不少。
蛇美人突然邪笑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水盈盈便是廣西一帶的人,跟寶物更是息息相關。她怎麼會‘神龍九勢’我也猜不透,這可能隻有她自己才清楚。水盈盈死而複生,誰都猜到她這回往西南方向走,必定是要回家鄉去,所以我們五毒和玉麵郎君等都不約而同的想到要跟蹤她找到寶物的下落,可惜她似乎也在防別人跟蹤,行蹤詭異得很,我們很快就放棄了這條計劃。更重要的是,由水盈盈身上讓我們聯想到沈霸天為何一定要招集那麼多武林高手一起去尋找那個寶藏。”
李小虎本來就很聰明,所以也有點想到了,於是替蛇美人說到:“水盈盈年紀輕輕就已經習得那麼好的武功,相信她的家鄉還有不少武藝高強之人,一般人想要去搶寶藏並非那麼容易,而且更讓人懷疑當年那些江湖人都有去無回,想必是叫那裏的人全殺了,所以就連沈霸天也不能不忌憚,不得不邀一些武林高手同去。”
蛇美人笑道:“你果然很聰明,一點就透。那你不妨也猜猜我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你的原因。”
李小虎突然站起來身來,往床上一躺,道:“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無非就是也想要那個連是什麼東西就不知道的所謂寶物。你千方百計想拉我入飛天門,一半是沈霸天的意思,另一半則是你想找個人來助你奪寶,因為你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霸天也不是玉麵郎君這一類人的對手。”
蛇美人躺到他身邊,媚態百出:“那你的意思如何?”
“我的意思嗎……”李小虎突然坐起來,道,“我對這些什麼寶物根本就不在乎,你實在是找錯人了。”
“不,我沒找錯,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上你?”蛇美人認真地道。
李小虎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個原因我正在想。”
蛇美人嬌嗔道:“難道你就一直不懂得我的心意嗎?”
李小虎還是愣乎乎的模樣:“別人都說女人的心如海底針,所以我不會傻到去撈這根針。”
蛇美人撲哧一聲笑出來,道:“說你聰明吧又好像不太聰明,說你傻吧又不傻。我如今敢把這些事都向你和盤托出,實在是因為你。要是讓沈霸天知道我對他早有異心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就連五毒也不能再容我。可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沈霸天的武功實在深不可測,對屬下也是殘忍無比,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是萬萬不敢背叛他的。”
這番話倒是她的真心話,她也厭倦了這爾虞我詐、打打殺殺的日子,可是沈霸天容不下背叛他的人,就算那個人逃到天崖海角,他還是會把這個人給找出來。蛇美人就是有心脫離他的魔掌,也沒有那個勇氣,但李小虎卻給了她這份勇氣。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已經被你吸引住,所以我不惜背叛沈霸天也要跟你在一起。沈霸天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他作對的人,而且也是一個極為貪婪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讓別人去跟他分享寶物?等得到寶物,他必定要將我們這些人一一鏟除,所以我們要有個萬全之策先下手為強。隻要除掉沈霸天,得到寶物我們就可以過著快樂逍遙的日子。”
李小虎見她說為了自己不惜背叛她向來覺得可怕的人,心裏真的有一絲感動。
“說心裏話你實在還不算是一個壞女人。”
蛇美人覺得有望,高興道:“那你是同意了?”
李小虎眼睛閃爍:“唉,別人都說女人是善變的,你的話我還是隻能信一半,因為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隻想利用我助你得到什麼絕世神功。”
蛇美人發誓道:“我發誓我一定不是要利用你。就算我們真的找到什麼絕世武功,那也是屬於我們兩個的,我絕不會獨吞。”
“所以……”李小虎慢慢挪到床邊,“我要對你說三個字。”
“哪三個字?”蛇美人極為緊張,馬上坐起來,緊盯著李小虎,看他說出哪三個字。
李小虎露出迷人的笑臉,不緊不慢地道:“不、可、能!”說完一溜煙,人已衝到窗前,等蛇美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從窗口竄出去。蛇美人趕到窗口,哪裏還看得見他的人影,心裏暗自懊悔。她本來明知必定是這個結果,可是還抱著一線希望,現在這一線希望終於也落空了。李小虎本來就是山中的狡兔,哪有人狩獵得了他!
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能夠擾亂她的心神,他實在是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人,蛇美人第一次嚐到失敗的感覺,可她又覺得有一絲快樂,因為她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有個人能讓她牽腸掛肚。
她有點失魂落魄地回到飛天門,剛跨進自己的小院子,其他四毒便出現在她麵前。蛇美人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你們同時來找我不知為了何事?我們五毒平時都是各辦各的事,除非門主召喚或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否則不會聚到一起的。”
黑蜘蛛冷冷地道:“虧你還記得這些!”
蛇美人美目一挑,道:“老五,你這是什麼話?”
“哼,我在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還需要我來解釋嗎?”黑蜘蛛冷眼斜視。
蛇美人聽到他咄咄逼人,又見其他人也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知道今天隻怕要在劫難逃,當下也冷冷地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在說什麼?”
黑蜘蛛冷笑一聲,不屑地把眼睛瞄上別處。
蜈蚣不願就此鬧翻,於是道:“老四,你隻要跟我們道個歉並保證不背叛我們兄弟,我可以替你求個情,叫大家原諒你。”
蛇美人心下已經有些明白,自己有心獨吞寶物的事應該已經讓他們知道了,不由心下惴惴,但還是帶著僥幸心理道:“現在是你們欺上門來,我道什麼歉?”
蜥蜴陰陽怪氣地道:“蛇美人,如果你真心悔過我現在還可以念我們昔日之情原諒你一回,但你再執迷不悟的話,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黑蜘蛛道:“我們說得已經夠多了,你們還盼她能悔過?她第一次有對我們有異心難免不會再有第二次,不如直接殺了她,省得日後得老防著她。”
蜥蜴和蜈蚣都望著老大毒蠍,看他作何決定?蛇美人也緊張地看著毒蠍,暗中又掏出身上那個隻有兩寸長的竹簫,那是她專門用來號令蛇群的。
毒蠍赤紅的雙眼掃到蛇美人身上,流露出殺人的氣息,蛇美人的心閃過一絲恐懼。
“你打算跟李小虎合作獨吞寶物?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以為你鬥得過門主?鬥得過我們五毒嗎?”毒蠍一下子就把蛇美人的心思全部揭露出來。
蛇美人輕聲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不是也想獨吞寶物嗎?隻是你們心裏這麼想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其實我們早就互相懷疑,不然你們也不會懷疑我。既是如此,不如我們先合作,等寶物到手再解決我們之間的事?”
黑蜘蛛冷冷地道:“可惜門主是不會把一個對他已顯異心的人留在世上。”
毒蠍接著道:“我們就是奉門主之命來取你的人頭的。”
蛇美人一聽,知道多說無益,猛然掏出竹簫放到嘴上吹起來。然而吹了幾下都沒有反應,看到毒蠍四人麵無表情的神色,蛇美人好像知道了什麼,頓時麵如死灰。
蜥蜴嘲笑道:“我們既然來到你的地方,怎會不事先做好準備?你的那些寶貝早就倒下了,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省得多受皮肉之苦。”
其他三人也輕聲冷笑。
蛇美人突然簫聲一變,從她身上發出兩道白光“咻咻”直向毒蠍等人射去,蛇美人趁機逃走。
毒蠍見到白光飛來,知道是利害毒物,以最快的速度掏出利刃向白光猛揮,兩截東西紛紛落下,卻是一隻細如銀筷、長約三寸的小白蛇,已斷成兩截。蛇美人知道幾人當中以毒蠍的武功為最,黑蜘蛛的輕功則最快,所以她要逃走首先就得先想辦法攔住這兩人。所以她的兩隻小白蛇就分別射向這兩人。
黑蜘蛛也知道小白蛇的利害,因而一見到它飛來,馬上飛快地閃開,哪知離他身後兩步遠的蜈蚣就遭了殃。蜈蚣本來反應就有些遲鈍,見到黑蜘蛛突然閃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見到有個白色東西向自己飛來,他就勢用手一揮,接著就發出一聲慘叫,原來他的手一碰上小白蛇,馬上就被它咬了一口。
毒蠍幾人聽到他的慘叫,向他望去,隻見他已經滾到地上號叫起來,很費勁地掙紮著,哪知越是如此毒發得越快,才叫了幾下,馬上兩腿一伸見閻王去了,兩眼仍是睜得圓圓的。小白蛇咬了蜈蚣之後又向最近的蜥蜴飛去,蜥蜴反應也夠神速,馬上吹哨呼叫身上的毒蜥蜴反攻。毒蜥蜴飛快向小白蛇掠去,咬住蛇頭落到地上,“噝”一聲,小白蛇就被毒蜥蜴吸進了肚裏,接著又跳回蜥蜴身上。發生的這一切不過都是一瞬間。可憐蜈蚣到死都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當真是死不瞑目。
剩下的三人反應過來馬上又追襲蛇美人。
蛇美人一路逃出飛天門,膽敢阻攔的人全都死於她手下。隻要再逃出眼前這片樹林,她就有活命的機會。可惜一路上她寶貴的時間已經在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浪費不少。她一進樹林,就見到黑蜘蛛立在她麵前。
“蛇美人,你還想逃嗎?”黑蜘蛛已經視她為囊中物。
蛇美人轉身想逃,卻發現眼前有個蜘蛛網,兩隻鮮紅透體的蜘蛛正在上麵爬來爬去,她猛然打了個寒顫。這種蜘蛛可是劇毒無比,,連黑蜘蛛自己平常都不敢輕易帶在身上。毒蠍和蜥蜴也在此時趕到。蛇美人已經被他們圍在中間。
毒蠍冷森森的聲音響起:“老四,老二已經死了,你也下去陪他吧。”
蛇美人知道自己這回插翅也難飛,但還想做最後一搏,隻聽她吆喝一聲,然後一掌撲向黑蜘蛛,然而她卻在半空中落下來。隨後口吐黑血,兩眼一翻,氣絕身亡。
毒是毒蠍下的,他是怎麼下的毒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用的是最毒的毒,那是一種馬上令人致命的毒,這簡直比無藥可救還令人感到絕望。
黑蜘蛛看著蛇美人的屍體,冷冷地道:“沒想到她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背叛我們,真是愚不可及!”
蜥蜴有些替蛇美人感到悲哀:“她當真是愚蠢之至,從頭到尾那個臭小子都隻是在玩她,而她竟然甘願為他陪上一條性命,真是應了你當初說的話。”
毒蠍麵無表情地道:“別說那麼多,把她的屍體帶回去複命吧。”
三人帶著蛇美人和蜈蚣的屍體來到沈霸天麵前,沈霸天隻瞄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到毒蠍三人身上。
“看來你們對本座還真是忠心,連多年的夥伴也下得了手。”
毒蠍道:“隻要是門主吩咐的事我們一定盡力完成。”
“可本座並沒有叫你們殺了她?”沈霸天的話叫人聽不出他是發怒還是埋怨。
毒蠍仍不緊不慢地道:“當時事出緊急,我為了不讓黑蜘蛛再被她所害,不得已才下毒手。蜈蚣已經死在她手下,我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她手下。”說得好像合情合理。
沈霸天心道:“哼,你們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們的禍心,你們不過是怕她供出你們對我有異心才殺她滅口。也罷,反正留著你們還有用,等拿到水龍珠,再將你們一個個送去見閻王。”想畢,道:“這事你們總算沒叫我失望,那本座叫你煉的藥煉得怎麼樣了?”
毒蠍答道:“已經煉好,等下就可以出爐。”
“很好,這事一成,我們很快就可以出發,以免得夜長夢多。”說完這句話,沈霸天臉上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毒蠍黑蜘蛛蜥蜴三人暗中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心中都明了他所謂的‘夜長夢多’,心中既喜又怕,喜的是等了這麼久,終於要出發尋找寶物了;怕的是他們是否鬥得過沈霸天?何況想得到寶物的也不隻這幾個人?
沈霸天望著他們三人心中暗自冷笑,心道:“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們心裏想些什麼當我不知道嗎?哼,你們表麵上對我惟命是從,實際上隻是為了那些寶藏。等寶藏到手,你們一個個醜陋的麵目就該暴露出來。你們想要對付我,哼,可惜你們沒那個本事!”
沈霸天收回自己的心神,看到毒蠍他們還在等自己的交代,於是叫他們把蛇美人和蜈蚣的屍體搬走。
沈霸天想到很快就可以實現沈家上幾代留下的遺願,心情顯得很愉快,邁起的步伐也頓時輕鬆起來。這件事從他曾祖父就開始準備,到他這一代終於很快可以實現了,他怎能不興奮?然而他的興奮並不能保持多久。他一回到自己的房裏,有個人影馬上隨後而至。沈霸天不用看也知道來的是誰。
“既然來了,又站在外麵幹什麼?”
門外的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推門進去,來的是秦風。
“你叫毒蠍煉毒,想用來對付誰?”秦風緊盯著沈霸天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苗頭。
沈霸天輕輕笑道:“你不是說不再管我的事了嗎?”
秦風以嚴厲的口吻道:“不準你再傷害永寧山莊的人!”
沈霸天不置可否,轉過身去,兩眼望著窗外,讓人有點捉摸不透。秦風看了他一眼,突然狠狠地掉過頭向門外走。
“站住,你想去做什麼?”沈霸天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馬上把他叫住。
秦風心中忿忿,亦不出聲。
沈霸天道:“你別忘了你可是沈家的人,你身上流有沈家的血!”
秦風道:“那又如何?”
“那就要竭盡全力完成祖宗的遺命!”
“遺命?”秦風感到有些可笑,“他們的遺命就是要他們的子孫後代整天去殺人、搶別人的東西嗎?”
“你說什麼?”沈霸天怒道。
秦風冷笑一聲:“難道還要說得更清楚嗎?”
沈霸天雖然極其盛怒,但又不能把他怎麼樣,隻有把怒氣都發在屋裏那張桌子上,那張桌子一刹那間就被他打得粉碎。秦風看著滿地的木屑不說話。
沈霸天在發泄過後,很快就平靜下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埋怨我對你母親不好,而我對你也沒盡到做一個父親的責任,這麼多年來我隻顧著習武,和擴張實力好早日實現你老祖宗的遺願。”
秦風冷笑道:“那何止是老祖宗的遺願,那也是你夜思日想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