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霸天“哼”一聲,對他的話不作反駁,反道:“普天之下,有誰能擋得住財寶的誘惑?再說裏麵還有許多武林秘籍,這都是所有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更何況還有一顆可以令人功力數增,可助你練成絕世神功的曠世奇珍——水龍珠。得到它你就是天下第一,你也是個習武之人,你能不心動嗎?”
秦風不屑道:“無稽之談豈能信之?”
沈霸天極為自信地道:“這並非無稽之談,你道我現在所學的神功從哪裏得來?”
秦風疑惑道:“你不是要告訴我是從你們整天盤算著要去的那個地方來的吧?”
沈霸天鄭重道:“正是。這是你老祖宗從那裏得來的,這事我一直都沒跟你說。”
“你沒跟我說的何此這一件!”秦風的語氣顯然對這個爹有太多的不滿。
沈霸天不理會他的不滿,直接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與秦風聽。
“一百年前,有一件哄動整個武林的大事,這件事吸引了上至朝中命官,下至走卒販夫,享有盛名的武林名宿也好,隻會三腳貓的莽夫也罷,無不為了這事蠢蠢欲動,爭先恐後。就連當時享有俠義盛名的江永泰也拋妻棄子就為了得到這顆水龍珠。”
沈霸天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秦風繼續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實在沒錯,那時還沒見到寶藏,那些人已經開始互相殘殺,死的人不計其數,用血流成河來形容當時的情景最為恰當不過。最後隻剩下有些實力的人才能到達藏寶的地方,而這些人還不及死去的人的百分之一,由此可見當時死的人何其多。當時我的曾祖父也是到達藏寶地的那些人其中一個,而且也是那場大劫難生還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秦風冷笑道:“他們早就該明白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誰也不容得別人跟來自己搶寶藏,所以他們一定要殺,直到隻剩下最後一人為止。”
沈霸天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那並非是他們自相殘殺所至。”
秦風奇道:“那是什麼?”
沈霸天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凝重:“那是因為前人留下的機關。”
秦風愣愣地看著他。
沈霸天接著道:“誰都沒想到他們一踏進那個山洞裏麵,就相當於踏入了鬼門關。那裏麵果然是藏有許多金銀珠寶,多到你無法想象。很多人見到珠寶馬上就往袋子裏裝,而那些武林人士有了珠寶也不忘找那些武林秘籍,更重要的是那一顆人人欲得的水龍珠。誰知那些珠寶上麵都塗滿劇毒,那些人摸過珠寶之後不久,全都口吐白沫,毒發身亡。所幸我們沈家有塊辟邪寶玉,它不僅能避邪也有驅毒功效,所以曾祖父才不為那些毒所浸。
當時去的人中也有少數幾人隻是為水龍珠而去,所以也沒中毒,最後他們也找到了傳說中的水龍珠,那些人就為了水龍珠而打了起來。這時真正的災難才開始,人們開始覺得地動山搖,碎石紛紛下落,給人的直覺這山洞馬上要塌了,接著泉水慢慢從各個縫隙角落湧了出來,很快沒過人們的小腿。就在人們想到要逃命的時候,一個小盒子落在曾祖父麵前,裏麵裝的就是一本武功秘籍。
水漲得越來越快,水勢順著山洞往外衝,活著的人和死的人都被水衝走了。當曾祖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水衝到一個山坡上,而水也在慢慢退下去,他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又在此時他得到一把寶劍——紫龍劍,這把劍的妙處在於它可以使人人劍合一,這是練劍之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劍的主人本是江永泰,但是曾祖父找遍整個山頭也沒見到江永泰的屍體。而他也查過一起去尋寶的人看還有沒有還生的,但是那些人顯然全都死於那個山洞裏麵。而附近的村民也被那場水災淹死不少人。
曾祖父撿回一條命,又得到一本武林奇書,更意外得到人人欲得的紫龍劍,他也不枉此行了。多年以後他又回到那個地方,想看看能否找到那顆水龍珠,就在此時他發現江永泰竟然也沒死,而且還在附近的村子裏教人習武。那裏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全都習起武來,而且還不再讓外人進鎮。在隨後的日子裏,曾祖父又有幾次去探過那裏的情況,可惜都沒有機會去找那顆水龍珠。”
沈霸天說完還在感歎。
秦風聽完這個故事,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為了這些寶藏,不但陪上自己的性命,也害死了不少人命,而你現在還要再讓這個悲劇繼續?”秦風過了好久,才悲憤地道。
沈霸天不以為然:“你懂什麼,那些人胡闖亂撞才會啟動開關,再說開關已經啟動過,現在豈能再用?”
秦風道:“可是你別忘了當年那一場大水應該把那些寶藏全都衝走了,那顆水龍珠應該不會還呆在那裏吧?”
沈霸天一笑道:“寶藏或許沒有了,但是水龍珠卻不會走遠。那水龍珠也是有靈之物,那個地方已經成了它的棲身之所,它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而且江永泰幸存下來後,也沒有離開那裏,很明顯也是為了繼續尋找水龍珠。”
秦風哼的一聲道:“人家是否是為了水龍珠,你怎麼知道?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的野心嗎?”
沈霸天道:“不管他是否是跟我一樣的野心,但水龍珠我是要定了,誰也休想阻攔我!”
秦風道冷笑道:“這世上總有人不會讓你得逞的。”
沈霸天陰沉笑道:“對我構成威脅的人我都會把他們一個個除掉!百花島就是例子。”
秦風問道:“我一直感到疑惑你為何非除掉百花島不可?照理說你現在要招攬各門各派,百花島個個武功高強,實力也強過中原任何一個門派,但你反而棄她們不用?你的心思當真沒一個人能摸得透。”
沈霸天冷冷道:“這一百年來百花島一直都在跟我們沈家作對,時時刻刻阻止他人再進入百花鎮,她們跟沈家永遠是勢不兩立,所以我不會傻到要去自計沒趣。”
秦風冷笑道:“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話一說完馬上開門走出去,身後沈霸天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當真要氣得半死。
秦風離開沈霸天房間,隨後攜帶一把大刀出現在毒蠍的煉藥房。
毒蠍見秦風突然出現,又緊盯著煉丹爐,對他此行的目的也猜出幾分。
毒蠍冷冷地道:“少門主來此有何要事?”
秦風道:“我隻是過來看看你們的藥煉得如何?”
毒蠍發出一聲冷笑:“少門主什麼時候對飛天門的事那麼上心?
秦風道:“這很重要嗎?”
“這裏是我煉丹藥的地方,閑雜人等不得到此。你雖是少門主,但是這裏也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毒蠍一點也不將秦風放在眼裏。
秦風“咻”一下,眼光利刃般向毒蠍直射過來:“這藥是用來對付誰的?”語氣明顯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毒蠍仍冷冷道:“少門主何不直接去問門主?”
秦風快速向煉丹爐瞄了一眼,突然撥出大刀“唰”地向煉丹爐揮去,毒蠍顯然早料到他有此一著,身子一閃,一手緊緊抬住秦風的手,阻止住他砍向煉丹爐的那一刀。
秦風側目道:“你以為憑你可以攔得住我嗎?”
毒蠍笑得有些陰森:“憑武功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別忘了我是用毒的。”
秦風咬牙切齒道:“你敢對我下毒?”
毒蠍嘿嘿冷笑:“你要試試?我就不信你的刀能快過我的毒?”
秦風對他的話並不懷疑,可是難道自己就這樣認輸了嗎?秦風思考了一會,正想有所行動,卻聽外麵傳來“住手”。原來是沈霸天到了,秦風隻好忿然收回刀子,見到沈霸天和趙飛鷹進來,轉身便要離開。
沈霸天將他叫住道:“既然你不想幫我的忙,最好就好好呆在飛天門裏頭,別壞了我的事。”
秦風一言不發,直接離去。
毒蠍看著秦風離去的背影道:“門主覺得少門主會聽您的話嗎?”
沈霸天看了毒蠍一眼,道:“你應該有讓人好好睡一覺的辦法吧?”
毒蠍怔了一下,才道:“門主放心,屬下一定會讓少門主好好休息一兩天。”
沈霸天白了他一眼,問道:“藥呢?”
“屬下這就取出來。”
毒蠍小心翼翼將藥煉丹爐中取出放在桌上,那隻不過是一小瓶藥水。
“這當真無藥可解?”沈霸天有些質疑。
沈霸天想把藥水拿起來看,被毒蠍攔住:“門主,碰不得。這毒可通過皮膚滲入肌肉裏頭,再擴散到全身。解藥我至今也沒研究出來,要是中了這毒可真麻煩了。”
沈霸天看到毒蠍手上帶著手套,就連嘴鼻上也帶著口罩,對他的話也就不感到懷疑。
“為免夜長夢多,今晚就讓玉麵郎君去辦這件事。飛鷹,你馬上飛鴿傳書通知玉麵郎君。”
趙飛鷹應了一聲,馬上離去。
沈霸天冷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毒蠍臉上,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不過毒蠍臉上顯和很平靜,但越是這樣,沈霸天越覺得他有問題。
“任何毒都應該有解藥,這毒你應該也可以找到解毒的辦法吧?”
毒蠍道:“目前我還沒有研究出它解毒的方子,不過相信總有一天我會研究出來。”
“希望那一天不會太久。”沈霸天話裏有話。
“屬下盡力而為。”毒蠍應道,接著細細琢磨他方才那話的意思。
“今晚把藥交給玉麵郎君。”沈霸天說完,傲然離去。
在沈霸天走後,毒蠍突然發覺得自己剛才過於緊張,竟然冒了一身冷汗,不由心道:“想不到他那麼謹慎,竟然會懷疑到我將來會用這毒對付他。哼,你武功再高,對我的毒總要有所顧忌,所以我們要贏你倒還有一半的機會。”想到這,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毒藥很快就交到玉麵郎君手裏。
“這怎麼用?”玉麵郎君盯著手上的瓶子問到。
毒蠍道:“怎麼用都可以,隻要能讓對方身上沾到一點就可以。”
玉麵郎君雙眉一挑,道:“這麼簡單?”
毒蠍兩眼一翻,陰沉地道:“你可以試試!”
一旁的龐虎滿不在乎地道:“試就試,還怕了你不成。”
玉麵郎君和毒蠍都不說話,龐虎突然有些後悔,但又有怕他們嘲笑,隻好壯著膽子從玉麵郎君手中拿過瓶子。龐虎看著瓶子裏的藥水膽怯起來,猶豫地看著玉麵郎君和毒蠍,看到他們兩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突然臉麵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毒蠍道:“你小心一點,這藥我可是煉了很久才煉出來的,要是讓你打翻了,門主怪罪下來,我可是承擔不起。”
玉麵郎君也道:“你若是沒膽量試,就不用逞強了。”
“誰說我沒膽量”龐虎被玉麵郎君這麼一激,馬上打開瓶蓋,不假思索就把藥水倒到左手心中。
毒蠍道:“別倒完了,我可就煉出這麼多。”
藥水一碰到龐虎的手,很快就消失不見。龐虎正感奇怪,突然又發覺手心奇癢,剛想去抓它,又不癢了。毒蠍趁機拿回瓶子蓋好交回玉麵郎君手中。
玉麵郎君見到龐虎像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向毒蠍道:“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話音剛落,龐虎突然殺豬般嚎叫起來,隻見他拚命的又抓又甩自己的左手,似乎想要把手甩掉。
龐虎一邊甩一邊叫道:“快把解藥給我。”話剛說完,又向發瘋一般,衝到一棵樹下,左手猛地打向樹身。“快點把解藥給我。”顯然很痛苦,聲音已經變調。
玉麵郎君見毒蠍遲遲沒把解藥拿出來,就道:“你不是真打算要他命吧?”
毒蠍冷笑一聲:“這毒根本就還沒有解藥。”
玉麵郎君愣了一下,隻能對龐虎表示同情。
這時的龐虎隻覺得全身上下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自己體內爬一般,隻見他兩手猛在自己身上亂抓,臉上、手上看得見的地方,都現出一條條血印,但他還是不停地抓,衣服也被他扯成一片一片,裏麵也是血肉模糊,真是慘不忍睹。
玉麵郎君看到他那般慘樣,有些不忍,於是出手點住他的睡穴。龐虎這才停得下來。
毒蠍笑得有些殘忍:“想不到玉麵郎君的心腸也這麼軟。”
玉麵郎君道:“我們雖然不是朋友,但現在畢竟是同在一條船上,不用做得那麼絕。”
毒蠍冷冷地道:“這是他自找的。再說就算你點住他的睡穴也不能減輕他的痛苦,最多能阻止他不再傷害自己而已。這毒是我剛研製成功,取名叫‘催命水’,因為目前還沒有解毒的方法。剛開始的時候中毒的人會覺得全身奇癢,比死還難受;第二次發作人表麵看上去毫無知覺像睡著一般,對外麵發生的事也沒有反應,實際上她痛苦不堪,感到整個身子就要爆裂一般;第三次發作是使人忽冷忽熱,冷熱交替,使人精力慢慢衰竭;最後一次發作是令人最難過的一關,毒發時猶如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吞噬人的五髒六腑,像有千萬支針要衝出人的體內,直至人死為止。”
玉麵郎君聽他說得都覺得有些恐怖:“你說這毒沒有解藥,難道你就不怕你自己也會中這種毒?”
毒蠍冷笑道:“當然怕,所以我會非常小心不讓自己碰到毒水,我現在也在研究解毒的方法。”
玉麵郎君道:“既然這毒沒有解藥,那沈門主為何還要把這種毒用在那柳丫頭身上,萬一她死了,豈不是竹籃打水?江皓那幫人更加要與我們作對了。”
毒蠍道:“門主自有他的妙計,這毒每十天發作一次,也就是說那丫頭就是要死也得等一個月之後。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做很多事了。”
玉麵郎君突然明白了他們的意圖,於是不在說什麼,心裏卻道:“沈霸天果然陰險狡詐,隻要江皓等人被迫答應同他一起去尋找寶藏,一個月的時間已足夠他找到寶物,那柳丫頭是生是死他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柳寧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將要大禍臨頭,仍跟往常一樣用過晚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天已經黑了好長時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柳寧坐在房裏無所事事,突然想到江皓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對自己總是不冷不熱的,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真不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她對他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接著又想到李小虎,他雖然沒有一點正經,但卻有一顆赤誠的心,她平時雖然裝作不在乎,但他赤裸裸地表露出他對她的感情,叫她無法不感動。
突然發覺自己同時想著兩個男人,柳寧臉上一熱,心道:“我怎麼了?我怎麼可以同時想著兩個男人?不,我不可以三心二意,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什麼人?”原來正當她努力要控製自己的思想時,突然發現有道人影從窗外閃過。
柳寧跟著追出窗外,卻在此時幾道光線伴著破空而來的聲音正直衝她身上而來。“暗器”柳寧知道不妙,身子巧妙閃轉,落至花叢中,那些暗器盡數釘在牆壁上。原來是幾枚渾身暗黑的銀針,很明顯銀針已經浸過毒。
“玉麵郎君白競天?”柳寧看清來人顯得很吃驚,“玉麵郎君向來自命武功不凡,什麼時候也喜歡用毒傷人了?”
玉麵郎君微微一笑,道:“我實在不願意這樣對待柳姑娘,不過可惜我還是必須這麼做。方才隻是試試你反應的能力,這回你是躲不過了。”
柳寧心裏暗暗吃驚,突然間明白他方才不過是故意要自己發現他的行蹤,否則他大可趁自己發呆的時候對自己不利,那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你可別再發呆了,不然別人可要說我趁人之危,暗劍傷人了。”玉麵郎君又摸出一枚與方才一樣的銀針對柳寧說到。
柳寧怒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玉麵郎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適時發出那枚銀針。柳寧一驚,眼看銀針速度之快,無法避過,隻好身子一偏,同時右手一抄,已將那枚銀針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回頭卻見到玉麵郎君臉上笑得甚是古怪,正覺得奇怪,突然又發覺碰觸銀針的雙指奇癢。“不好,銀針有毒。”驚覺過來,忙把銀針丟到地上,隨後點住手臂上幾處要穴,以防毒隨著血流到心脈。
“玉麵郎君!”寧振山突然出現,見到玉麵郎君似乎在與柳寧對峙,喝叫一聲,馬上一掌向他打去。玉麵郎君便與他打了起來。
寧彩蝶等人聽到打鬥聲也紛紛趕來,先是見到寧振山和玉麵郎君打得難解難分,隨後見到柳寧立在一旁,臉上神色似乎極為不對。
“表姐,你怎麼了?”寧彩蝶見到柳寧正不停地抓自己的右手,就問到。
“我覺得好癢啊!”柳寧一邊抓一邊答道。
李玉梅見到她極為難受的樣子,就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中毒了。”柳寧剛回答李玉梅的話,見到她走過來差點踩到被自己扔到地上的銀針,忙出聲提醒:“小心別踩到那枚銀針,上麵有毒。”
寧大海一聽說她中毒,忙向寧振山喊道:“山兒,攔住他,讓他交出解藥。”
寧振山聽說柳寧中毒,自然不會放玉麵郎君離去。
“孩子,你還好吧?”寧大海見到柳寧在自己身上亂抓,急得想撿起地上的銀針查看。
“別碰它,一碰它就會中毒的。”柳寧急忙喊道。
“啊”柳寧覺得全身越來越難受,忍不住將寧彩蝶撞開,撲到窗前那棵樹下,雙手就猛地往樹身上搓。
“寧兒!”李玉梅和寧大海見狀,雙雙搶過去將她拉住。
“外公,舅母,我好難受。”柳寧哭訴道。
寧大海見她扔拚命掙紮,隻好出手將她打暈。
“寧兒怎麼樣?”寧振山掛念柳寧的安危,抽空問道。
寧彩蝶喊道:“爹,您快點把他抓住,表姐中毒不淺。”
“白競天,快點交出解藥。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寧大海將柳寧交給李玉梅,然後上前跟寧振山一起圍攻玉麵郎君。
玉麵郎君看他們來勢洶洶,突然停住手。寧振山和寧大海見狀也跟著住手。
寧振山道:“玉麵郎君,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今天想要離開永寧山莊沒那麼容易。”
周圍燈明大亮。
玉麵郎君看了看寧振山父子,再看看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圍過來的弓箭手,冷笑一下,道:“我身上沒有解藥,而且世上根本還沒有解藥。”
寧振山和寧大海同時驚道:“你說什麼?”
寧彩蝶喊道:“白競天你別再玩花樣,小心他們一個不高興,把你射成箭豬。”
玉麵郎君冷冷道:“我懶得跟你們玩,我隻是聽命行事。沈霸天要我告訴你們,想要救柳寧,就要聽他的話幫他辦一件事,等事成之後他自然會給她解毒。他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你們再不回複,我們便要起程離開這裏,到時你們要找我們可就難了。”
寧振山怒道:“你們想以此來要挾我們,真是做夢。”
玉麵郎君笑道:“如果你們忍心看她痛苦的話,那就隨便你們。還有就憑你們這些個人也攔得住我嗎?”
寧彩蝶怒道:“白競天,別人怕你,我們可不怕,要是我表姐真有什麼事,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玉麵郎君又笑了一下,道:“寧莊主,你現在還想抓我嗎?”
寧振山看了看倒在李玉梅懷裏的柳寧,道:“回去告訴沈霸天我們不會任他擺布的。”
寧彩蝶驚道:“爹,您怎麼連他的鬼話也信?”
寧振山擺了擺手,算是回答她的問題。
玉麵郎君笑道:“因為令尊大人比你懂得多。”說完飄然而去。
寧彩蝶雖不甘心,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眼前。
寧振山道:“爹,您不怪我吧?”
寧大海道:“你做的事總有你的道理,我們先看看寧兒。”
寧振山將柳寧抱回房中,又差人去請來城裏所有的大夫,他知道沈霸天既然要以這毒來威脅自己,那這毒肯定不是那麼容易解,可惜所有的大夫都對這種毒束手無策,而且都說從來沒見過這種毒。
送走大夫,寧振山等人就圍在桌子旁研究起那幾枚銀針。寧振山等人把柳寧送回房後,李玉梅就將地上的銀針撿起,用絲巾包著,她又在附近仔細檢查了一番,見到牆上還插著幾枚銀針,就一起將它們撥下來。此時,那幾枚銀針就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中間的絲巾上。
寧振山道:“聽說飛天門裏麵有五人合稱五毒,分別叫毒蠍、蜥蜴、蜈蚣、蛇美人、黑蜘蛛。這五人每人各有不同的本事,老大毒蠍是個毒醫,聽說他不但醫術高超,而且最喜歡煉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毒應該是他新煉出來的。如果這樣的話,想要解這種毒還真的不容易。”
寧大海道:“不知道沈霸天想要幹什麼?竟然要用這種手段來逼我們就範。”說完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前段時間跟百花島一仗,永寧山莊損傷慘重,寧振山等人也剛把傷養好,誰知現在柳寧又中此毒,真不知道後麵還要發生什麼事?這叫他怎能不憂愁呢?
寧彩蝶急道:“難道真的沒人能解得了這種毒?”
寧振山道:“任何毒都會有藥可解,問題是我們現在連這是什麼毒都不知道,而且我們也想不出有誰能解得了這種毒。”
李玉梅突然叫道:“或許李少俠會有辦法,他不是懂醫術的嗎?”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李玉梅不說,寧振山還真把這人給忘了。
寧大海喜道:“沒錯,聽說水姑娘就是他治好的,水姑娘那麼重的傷他都能有辦法治好,說不定他真有法子解寧兒的毒?”
寧振山也道:“爹說得沒錯,就算李少俠治不了,他的師父白頭仙翁老人總會有辦法,我們可以試一試。”
寧彩蝶叫道:“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去找他們!”說著站起來就要走人。
李玉梅拉住她道:“你傻啦?現在三更半夜的,我們去哪裏找他去?要找人也得等天亮再說。”
寧彩蝶急道:“多拖一天,表姐就多一分危險,不能再等了。”
寧振山安撫她道:“我們現在急也沒有用,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想辦法去找李少俠,他白天剛走,應該還沒走遠。”
寧彩蝶要留下來陪柳寧,寧振山看到她自從離家後回來變得懂事許多,於是同意了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