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父女絕義(1 / 3)

江皓等人一走,從草叢裏鑽出兩人,卻是飛天門五毒裏的蜥蜴和蜈蚣。

這兩人奉沈霸天之命追殺水仙兒,得到密報水仙兒被人救到永寧山莊後,馬上趕到永寧山莊,本來打算趁天黑暗中進去把水仙兒殺死,玉麵郎君突然出現把他們攔住,兩邊頓時爭論起來。

蜥蜴猜到玉麵郎君定是怕功勞被他們搶走而來,於是冷笑道:“玉麵郎君,我們是奉門主之命來取水盈盈姓命的,難道你想阻攔不成?”

玉麵郎君裝作友好道:“蜥蜴兄,你別這麼說,我怎麼會阻攔你們辦事呢?我隻是要勸你們別輕舉妄動,裏麵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蜥蜴微怒:“你以為我們就好惹的嗎?”

蜈蚣輕描淡寫道:“就算永寧山莊人在多,我一把蜈蚣扔進去,保準他們一個個斃命。就算寧振山武功再厲害,他也沒練成百毒不浸吧?隻要他被我的蜈蚣或是他的蜥蜴咬上一口,看他還能撐得多久?”說完跟蜥蜴一起斜眼看著玉麵郎君。

玉麵郎君笑道:“如果事情真如你們說的那麼簡單,我幹嗎還整天呆在這裏吹冷風?你們都知道我這人一天沒有女人就受不了,我現在可是三天沒碰女人了。”

蜈蚣嘲笑道:“隻怕是你自知武功不濟,所以不敢有所作為。難怪門主會派我們出來。”

玉麵郎君突然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想試試我的身手?”

蜈蚣哈哈笑道:“試就試,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蜈蚣說完剛擺好戰式,誰知突然啪啪幾下,他就被一掌打飛出去。

玉麵郎君搖搖扇子,道:“怎麼樣?還想再試試嗎?”

蜈蚣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又要衝過去跟玉麵郎君動手。蜥蜴忙攔住他勸說了一下,蜈蚣才肯擺手。

蜥蜴這才向玉麵郎君道:“既然如此,你不讓我們進去總要有個原因吧?”

蜈蚣也道:“對呀,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能就這樣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怕我們搶了你的功勞?”

玉麵郎君笑道:“我們都是為門主辦事的,誰的功勞還不是一樣,重要的是把門主交代的事辦好了。”

蜈蚣粗魯地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你還是說重點吧。”

玉麵郎君裝模作樣地踱了幾步,才道:“沈門主隻叫你們來殺水盈盈是不是?”

蜈蚣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玉麵郎君道:“他沒有叫你們連寧振山等人也一起殺了吧?”

蜥蜴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玉麵郎君頓了一下,才道:“沈門主一直有意拉攏寧振山、江皓等人,因為我們要做的大事需要許多人手。如果你們這樣冒失闖進去,連寧振山等人也殺了,那不是壞了沈門主的大事嗎?”

蜥蜴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於是道:“那依你說該怎麼辦?”

玉麵郎君隻說了一個“等”字。

蜈蚣急道:“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水盈盈出來的時候,她的武功早就恢複了。”

玉麵郎君輕笑道:“你怕她?”

蜈蚣掩飾道:“誰,誰怕她,我隻是想早點殺了她,早點回去交差。”

蜥蜴道:“既然門主不讓我們殺寧振山等人,那我們偷偷溜進去,隻殺水盈盈,就放過其他人。”

“對”蜈蚣馬上讚同。

玉麵郎君道:“既我所知,江皓每天都守在水盈盈身邊,水盈盈所在的院子也派了重兵把守,你們進去難保不被人發現。聽說江皓似乎很重視那丫頭,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會拚了命去保護她。而寧振山等人又是非常重義氣之人,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水盈盈死在你們手裏。那你們說你們這樣進去還能有幾分勝算?而且……”

“而且什麼?”蜥蜴見他話還留一半,忙問道。

玉麵郎君清了清喉嚨道:“你們應該知道那天救走水盈盈的是個武功高強的人物?”

蜈蚣道:“那又怎麼樣?”

玉麵郎君笑道:“是不怎麼樣,隻是剛才我才出了幾招就把你打倒了,你還有自信打得過他去殺了水盈盈?我相信就算加上你身上的那些個小蜈蚣也不是他的對手。”

蜈蚣氣得無話可說。

蜥蜴則道:“照你這麼說,救水盈盈的那個人現在也在永寧山莊了,那老五怎麼還不出現?”

玉麵郎君奇道:“怎麼?沈門主也要殺了那人?”

一個令人寒毛聳起的聲音道:“凡是跟門主作對的人都該殺。”

玉麵郎君突然盯著不遠處一棵大樹,懍然道“黑蜘蛛?”由於是黑夜,他也看不出來人在何處,隻能憑聽覺知道人定在樹上。

黑蜘蛛從樹上落下,道:“沒錯,正是我黑蜘蛛。你耳力還不錯,知道我是在哪棵樹上。”

玉麵郎君平靜地道:“黑兄的龜息大法果然厲害,我等在這裏聊了這麼久竟然還不知道樹上有人。”心裏卻吃驚不已,此人神出鬼沒,不得不防。

黑蜘蛛糾正道:“不是龜息大法,是蜘蛛大法,蜘蛛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弄出聲響,這點可比那呆笨的龜強多了。”

玉麵郎君識趣地不跟他反駁。

蜥蜴道:“你打算動手?”

黑蜘蛛道:“沒錯,我不像你們縮頭縮腦。”

蜈蚣道:“我們哪裏縮頭縮腦?我們隻不過想找一個好辦法,既能完成任務,又不壞了門主的大事。”

黑蜘蛛冷冷道:“我隻要那老頭子的命,其他的不關我的事。”說完就向永寧山莊走去。

蜈蚣問蜥蜴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玉麵郎君道:“如果今晚他真殺得了那老頭,從今以後我就聽你們五毒使喚。現在我要找女人去了,你們就好好盯緊永寧山莊,有什麼異常到怡香樓找我吧。”說完這句話就找他的溫柔鄉去了。

蜈蚣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蜥蜴道:“管他是什麼意思,我們先看看黑蜘蛛結果如何,再做打算。”

兩人馬上繞到永寧山莊附近等待消息。

黑蜘蛛果然行事緊密,一路進入永寧山莊都沒讓人發現。七拐八彎找到水仙兒所在的院子,黑蜘蛛暗笑玉麵郎君等人膽小怕事。

黑蜘蛛掠上屋頂找到水仙兒所在的屋子,趴下身子聽出屋下共有兩人,一人呼吸微弱明顯身受重傷,應該就是水盈盈;另一人呼吸沉穩,想來就是一直守在水盈盈身邊的江皓。這兩人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以為自己找錯屋子了,剛想下去,又聽到隔壁似乎還有一人,心中暗道:難道是他?

黑蜘蛛過去掀起一塊瓦片,想看下麵是什麼人,但是底下黑漆漆的,哪裏看得到人影。

黑蜘蛛心道:據可靠消息所說,那老頭從來沒有離開小院半步,而這個小院也不讓人隨意出入,如果沒有別人,那這個人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先殺了再說。錯殺一兩人,算不得什麼。

黑蜘蛛想畢,馬上掏出一隻暗紅色的血蜘蛛,抓住它的尾絲,慢慢吊它進屋裏。過一會聽到屋裏發出一聲悶響,黑蜘蛛以為得手暗暗高興,馬上躍下屋去。慢慢摸進屋裏,剛進到屋裏,突然發覺不對,趕緊退出屋去,屋裏的人發覺他退走,馬上發出幾根暗器。黑蜘蛛雖然反應靈敏但左肩上還是中一根暗器,雖是如此,他還是逃出了永寧山莊。

他一走屋裏馬上亮起燈。

“師父,要不要去追?”

“別追了,這事不宜張揚。這人能無聲無息來到我們身邊,足見他也不簡單,而且他能夠準確地找到這間屋子,這背後可真耐人尋味的。”

“但總要查清楚他是什麼人?”

“他留下一樣東西,我們研究研究。至於其他人就先別驚動他們,免得引起恐慌。”他手裏拿著一根銀針,針頭插著一隻暗紅色的蜘蛛。

黑蜘蛛倉促逃出永寧山莊,正碰上在莊外等待消息的蜥蜴和蜈蚣兩人。蜥蜴和蜈蚣兩人見他倉皇出來,忙追問發生什麼事。

黑蜘蛛捂住肩頭道:“先離開這裏再說,我中暗器了。”

蜥蜴和蜈蚣忙帶著他去找玉麵郎君。

玉麵郎君見黑蜘蛛帶傷而來,知他定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也不點破,打發被窩裏的妓女走人,這才起來穿好衣服。

玉麵郎君替黑蜘蛛檢查了一下傷口,隻見到一個細小的洞口。

“這是根銀針,直沒入肩骨,發針的人功力深厚,果然不簡單。”

蜥蜴問道:“有沒有辦法取出來?”

玉麵郎君道:“我運功把它逼出來。”

隨後運功替黑蜘蛛逼出銀針。隨著玉麵郎君運功,一根長長的銀針從黑蜘蛛的肩頭射到對麵牆上。蜈蚣取過銀針一看,至少有三寸長。

黑蜘蛛歎道:“這麼長的銀針,難怪我整隻左手都動彈不得。”

蜥蜴道:“是誰把你傷著的?”

黑蜘蛛道:“怪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會假將被血蜘蛛咬到,那個聲響那麼大,姓江的沒出來查看我就應該想到有詐的,可我還是上當了。”

玉麵郎君突然道:“其實你們想要殺水盈盈也不用你們動手。”

蜥蜴道:“這話怎麼說?”

玉麵郎君冷笑道:“沈門主想利用永寧山莊眾人來對付百花島,而這個水盈盈是引起雙方敵對的關鍵,如果水盈盈死要永寧山莊的人手裏,這個消息一傳出去,相信百花島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永寧山莊。”

蜥蜴道:“這的確是一個好計謀,可是你別忘了,永寧山莊現在是保護水盈盈,又怎麼會殺了她?”

玉麵郎君顯然十分自信:“別人或許不會,但有一人一定會,她現在一定恨不得將水盈盈碎撕萬斷。”

蜈蚣道:“誰?”

“寧彩蝶。”接著玉麵郎君對他們說明寧彩蝶跟水盈盈之間的恩怨。

黑蜘蛛冷冷道:“寧彩蝶或許會殺了水盈盈,引起百花島對永寧山莊的怨恨,但這跟我殺那老頭有什麼關係?”

玉麵郎君道:“這好像是沒什麼關係,可是水盈盈一死,他必定也要離開永寧山莊。沒有了永寧山莊的庇護,你應該更容易殺他吧?何況你們幾位本來就是好兄弟,他們完成任務了,應該沒有不幫你的道理吧?”

黑蜘蛛懷疑地看了蜥蜴和蜈蚣一眼,沒說話。

蜥蜴忙道:“當然,我們兄弟本是一條心,哪有不幫你的道理。隻要一有機會,我們就幫著你殺了那老頭,決不會看著你交不了差的。”

黑蜘蛛冷哼一聲,道:“就算沒有你們幫忙,我一樣可以殺了他。”

蜈蚣道:“得了吧,都這樣了還吹。”

黑蜘蛛氣結。

玉麵郎君趕緊打圓場:“兩位別為了外人傷了和氣。黑蜘蛛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一時的成敗說明不了什麼。現在我們應該看一下怎麼對付水盈盈和那個老頭才是。”

黑蜘蛛這才道:“你說的計策雖好,但不過是守株待兔,萬一寧彩蝶不想殺水盈盈怎麼辦?”

蜥蜴道:“這倒也是,雖然她們恩怨重重,但也不能保證寧彩蝶會殺了水盈盈。”

玉麵郎君道:“你們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很多事本來就不能盡如人意,所以必要的時候就需要有人在一旁推波助瀾。”

黑蜘蛛陰森道:“這樣說來,我們就先坐一邊看好戲了。”

蜈蚣道:“那從明天起我們就盯緊永寧山莊,看看好戲什麼時候會發生。”

玉麵郎君暗自得意,這計一旦如願發展,不但如意完成沈霸天交待的任務,而這幾人定對自己另眼相待,再多給他們點甜頭,以後還不隨自己驅使?如此一來就在飛天門內培養了自己的勢力,當真是一舉兩得。

蜥蜴和蜈蚣接下來一連幾天都躲在永寧山莊附近查探消息。

直到今早,才看到水仙兒偷偷離開永寧山莊,果不其然寧彩蝶和莫言正尾隨其後。蜥蜴和蜈蚣馬上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來見到一切又如期所願,寧彩蝶為了往日怨恨真欲殺了水盈盈,雖然莫言在一旁勸阻,最後水盈盈還是掉進深穀中。

蜥蜴和蜈蚣見事情發展得如此順利,暗讚玉麵郎君有先見之明,這回不但除去了水盈盈,隻要把這消息一傳出去,還怕百花島跟永寧山莊不兩兵相對?兩人正得意之時又見到江皓出現,忙隱入草叢中,大氣不敢出,怕被其發現,前功盡棄。直到他們三人都走了,才敢走出來。

蜥蜴和蜈蚣趕緊去把事情的結果告知玉麵郎君。

玉麵郎君聽完後哈哈笑道:“現在我們隻要把這事散布出去,就等著看好戲了。”

黑蜘蛛等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沈霸天得知這件事對玉麵郎君大為稱讚,心底下又對他更加戒備。

永寧山莊眾人得知水仙兒掉進深穀中,一幫人忙趕著去救人。隱直人猶其緊張,想到水仙兒傷得那麼重摔到深穀下麵,還能活嗎?他真的不敢想,隻覺得心被揪得緊緊的,身上的力量也在一點點的消失。江皓不顧眾人勸說,一定要和李宣秦風一起下去找人。

眾人在他們身上綁上繩索,隨後慢慢把他們吊下深穀去。寧振山等人則緊張地站在穀邊緣等待底下的消息。莫言和寧彩蝶隻能求菩薩保佑水仙兒沒事,可心知這是很渺茫的事,隻能害怕地立在一旁。

江皓三人曆盡千辛萬苦爬下穀底,四下尋找,最後竟找到一具被野獸咬得七零八落的女屍。江皓差點昏厥當場,李宣和秦風則嘔吐不已。好一陣,三人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把屍體撿起用塊油布包好。

寧振山等人得到信號,把江皓三人拉上來,沒見到他們把水仙兒帶上來,卻見到江皓背著一個大布包,三人神色悲傷,不用問就知道結果。

寧振山悲痛地叫人趕快去備置棺材香燭等物品。江皓則如行屍走肉般就在距深穀邊緣遠處挖了一個坑,連雙手流血了都無知無覺。柳寧看到他那個樣子又是心痛又為自己悲哀。在眾人的幫忙下,很快就挖好一個大坑。

隱真人在得知水仙兒掉下深穀中,本來還抱著一線希望,哪知等到的卻是一具屍體,悲痛之下,再無往日的神采,他本就是一個七十開外的老人,現在加上悲痛,馬上顯出其風燭殘年,等安葬好水仙兒之後,就淒涼離去。

江皓本想跟隨侍奉其左右,但隱真人閑雲野鶴,一個人慣了,也不願多一個人在身邊,江皓知其秉性故也不作堅持。看到師父悲涼的身影,隻感到心痛萬分。

回到永寧山莊後,江皓就向寧振山等人辭行,寧振山此時心情煩亂也不再挽留。莫言見到江皓自從知道水仙兒掉入山穀之後就沒再同自己說過一句,就連要離開永寧山莊也沒跟自己說一聲,心裏十分難過與後悔,知道他心裏在怪自己,也不敢出聲,趕緊收拾東西緊隨其後。

柳寧知道江皓為了水仙兒的事,心情低落,現在誰也無法撫平他心中的傷口,隻好默默將他送走。看著江皓離去,又忍不住暗自流淚,連她自己也不知是為了江皓還是為自己而流。

在江皓等人走後,寧振山一家都聚到大廳,柳寧和李宣不算外人,也來到廳裏。

寧振山突然跪到寧大海麵前。寧大海嚇了一跳,忙問他這是幹什麼?

寧振山難過道:“振山不孝,讓寧家無後,愧對父親和列祖列宗,請父親責罰。”

李玉梅雖不知他為何如此說,但也跟著跪下道:“不,這應該是我的錯,生兒育女是妻子的責任,可我卻沒有沒給寧家生下一名子嗣,這應該怪我,如果要罰也應該罰我。”

寧大海跺腳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莊裏發生這麼多事已經夠亂了,你們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不是添亂嗎?”

寧振山道:“爹,孩兒已經想過了,永寧山莊向來以正義贏得天下武林朋友的信賴,以鋤強扶弱、行俠仗義為本,行事要恩怨分明。”

寧大海道:“沒錯,這些都是永寧山莊得到武林朋友敬重的原因。”

寧振山嚴肅道:“所以我今天要做一件事,還請父親不要阻攔。”

李玉梅突然覺得內心一陣恐懼。

寧大海道:“隻要你做的事是正確的,我又怎會阻攔。”

得到父親的認可,寧振山謝過父親之後,馬上扶著李玉梅雙雙站起來。

寧振山凜凜看著寧彩蝶,寧彩蝶不寒而栗。柳寧和李宣雖不知寧振山打算做什麼,但也心下惴惴,直覺不妙。

寧振山突然叫寧彩蝶跪下,寧彩蝶不敢違抗父命,馬上依言跪下。

隻見寧振山道:“水姑娘對寧家恩重如山,不但救過你爺爺和你娘,也救過你這條小命,不僅如此更為我們保住了永寧山莊,你不僅不懂得感恩圖報,反而以怨報德,我們寧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恩將仇報的孽障?”

寧彩蝶哭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隻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我真的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爹,您要相信我。”

寧振山悲痛地說道:“不管我相不相信你,都已經太遲了。”

李玉梅驚道:“山哥,你要怎麼處置蝶兒?”

寧振山堅決道:“玉梅,今天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要管,你為她做的事已經夠多了。”

李玉梅隻好退到一邊,緊張看著寧振山處置一切。

寧振山嚴肅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該殺了你為水姑娘償命的。”

寧大海驚道:“山兒,這,這太嚴重了吧,雖說水姑娘因蝶兒而死,但這也是過失所致,罪不至死呀。”

柳寧李宣也紛紛為寧彩蝶求情。

寧振山道:“我知道要她償命,你們一定不服,所以我就饒她不死,但從今以後她就不再是寧家的女兒。”

李玉梅驚恐道:“這是什麼意思?”

寧振山義正詞嚴:“我要把她逐出家門,從此以後她跟寧家不再有任何關聯。”

此言一出,柳寧等人都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