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聽到水仙兒叫聲,心中大喜,但他知道隱真人消耗太多功力,所以不敢立即撤走功力,生怕傷了隱真人,於是道:“師父,您先撤回內功,徒兒再給您輸點內力,免得傷身。”
隱真人知道他的心意,想到水仙兒總算沒了生命危險,於是依言先撤回功力。
過了一會,江皓收回內力,忙追問隱真人的情況。
隱真人笑道:“我這把老骨頭倒還沒那麼容易掛,隻是她現在身體很虛,還得好好休養些日子,我們得找一個既安靜又安全的地方給她休養才行。”接著又把江皓和寧大海叫到外屋去說話,免得影響水仙兒休息。
來到外屋,寧大海道:“水姑娘現在這樣,也不宜再讓她奔波,不如就讓她在莊裏住下,我叫人給她單獨安排一個院子,保證沒人來打攪她。而且我們這麼多人,想來還是足以保護她的。”
隱真人道:“這樣好也好,隻是太麻煩貴莊了。”
寧大海道:“真人太客氣了,別說江少俠跟我們這麼熟,就是水姑娘也是我寧家的大恩人,我們照顧她本是應該的,哪能說到麻煩呢。”
江皓也道:“是呀,師父,現在外麵應該有很多人找她,我想我們一把她帶出去,那些人很快就會跟到了。”
隱真人說道:“你們話說得不錯,現在沈霸天一定派人四處尋找她的下落,她一天不死,沈霸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大海驚道:“傷水姑娘的是沈霸天?”
隱真人點點頭道:“沈霸天這人的來曆好像不簡單,他下手如此狠,一定要置水姑娘於死地不可,不知這是什麼原因?”說完陷入沉思。寧大海想到連水仙兒都傷在沈霸天手裏了,那還有誰能製得住他?想到這不禁憂心重重。
江皓問道:“師父,您怎麼會突然來到蘇州?又怎麼會碰上水姑娘?”
隱真人道:“我聽說‘神龍九勢’在江湖中出現,所以就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好碰上沈霸天要殺她,所以就把她救下來了。”
江皓又道:“師父以前見過沈霸天?”
隱真人道:“我好久不在江湖中走動,哪裏會見過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聰明的徒弟是在用話套自己,趕緊轉開話題道,“為師也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們先出去吧,記得再過一個時辰過來,我要給水姑娘下針。”
寧大海想到隱真人剛才把自己的內功都輸給了水仙兒,現在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於是便叫江皓一起出去。江皓知道師父是怕他追問下去,所以故意支開他們,當下也不再吱聲,跟寧大海一起出去了。
隱真人是聽說‘神龍九勢’出現在江湖才來到蘇州沒錯,不過也沒他說的那麼簡單。而是他聽說‘神龍九勢’由一名姓水的女子使出來,對她的來曆有所懷疑,所以才來到蘇州探個究竟。他一來到蘇州,就探聽到飛天門欲對水仙兒不利,忙追查水仙兒去向,隨後趕去救她。在樹林裏他聽到水仙兒和沈霸天的對話,證實水仙兒的身份果然如自己所想,眼見沈霸天因水仙兒知道他的秘密便要下毒手,趕緊出手救走她。
他知道沈霸天必定會派人尋找他們的下落,而水仙兒的傷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便回天乏術,於是才到永寧山莊找江皓,希望合師徒二人之力救得水仙兒脫險。到了永寧山莊才發覺這個山莊一點都不平靜,隨時都會有暴風雨來臨,可是這時已經是進退兩難,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皓見到隱真人為救水仙兒就是把自己的一身功力都輸給她也在所不惜,心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可是到底是什麼問題,知道的人誰也不願告訴他,叫他好生煩惱。
柳寧見江皓一出來就心事重重,以為是水仙兒出什麼事,忙向寧大海問個究竟。
寧大海答道:“水姑娘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等一下我們還要進去。”
柳寧道:“那隱真人前輩還說什麼沒有?”
“他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我總覺得水姑娘的身份不一般。江少俠你覺得呢?”
江皓向屋裏看了一眼,道:“怎麼會呢?雖說水姑娘也是習武人,但也就是一個鄉下姑娘罷了,隻不過她跟我師門的武功同出一派,我師父才對她另眼相待,所以老莊主會覺得有些奇怪也不足為奇。”
聽了他的解釋,寧大海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過想到上次百花島的人對水仙兒似乎極為尊敬,又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通其中的道理,隻好作罷。柳寧知道江皓似乎故意要隱瞞些什麼也不點破。
水仙兒再次醒過來時,見到隱真人正在給自己把脈,於是問道:“老人家,是您救了我是嗎?”
隱真人微微笑道:“我正巧路過,就把你帶回來了。水姑娘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水仙兒奇道:“您怎麼知道我姓水?”突然想到江皓等人,於是道,“是了,我現在身在永寧山莊,他們定會告訴您我是誰了。看來老天爺還真不想讓我死。老人家,謝謝您救了我。”
隱真人道:“你不用謝我,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何況我救你也是應該的。”
水仙兒正想說話,正好江皓進來問道:“師父,水姑娘醒了嗎?”
見到隱真人點頭,江皓一喜,搶到床頭,見到水仙兒果真醒,鬆了一口氣道:“水姑娘你可醒了,上次你醒過一次後就一直暈睡不醒,都已經三天了,你不知道我們多著急。”
水仙兒抱歉地道:“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接著又有些疑惑,“這位老人家是你師父?”
江皓答道:“沒錯,這正是家師,隱真人。”
水仙兒輕輕念了兩遍“隱真人,隱真人。”才向隱真人道:“那老人家可否也是姓江?”
江皓有些奇怪,他由隱真人一手帶大,但他一直隻叫隱真人師父,隻知道師父的名號是隱真人,從來不知道他姓氏名誰,他也不敢問,現在見水仙兒如此問,突然心念一動,難道自己跟師父竟有血源之親?
隱真人微笑道:“姓名也隻是一個稱呼,如今大家都叫我隱真人,那還要記得我姓何名誰做什麼呢?”
水仙兒道:“您說得也沒錯。其實老人家不應該舍命救我,萬一您有個閃失,我怎麼對得起您的徒弟和我的良心?”
隱真人道:“若是我見死不救,我也會良心不安,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真的為救你而死我也就此生地無憾了。”
水仙兒還想再說,隱真人擺擺手道:“你剛醒過來,不要說太多的話。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皓兒你就陪陪水姑娘吧。”
江皓知道隱真人是怕水仙兒追問下去,所以才急於避開,心中好奇更曾強他追根究底的決心。
隱真人一走,江皓替水仙兒重新蓋好被子,然後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水仙兒道:“我好多了,我想休息幾天就好了。”
江皓突然間猶豫著不說話。
水仙兒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如果我真有話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我應該沒什麼事要瞞著人的。”
“那你告訴我,你的‘神龍九勢’是怎麼來的?”
水仙兒突然有些難過,但還是道:“本來這門武功隻有鎮長可以學,隻不過十年前的一次意外,叫我得到‘神龍九勢’的秘籍,所以我才練成了。”
“我聽師父說這門武功是本門派的獨傳武功,怎麼你們鎮長也會這門武功?他跟我們門派是什麼關係?”江皓奇怪問道。
“這是前幾代人的事了,如果說我們跟你們是什麼關係,算起來我們也算是你們門派的徒子徒孫吧。”
江皓急道:“你能不能跟我說清楚一點?”
水仙兒卻道:“你師父說我不能說太多的話,我現在也累了,我要休息了。”說完真就閉起眼睛不再理他。
江皓忙抓住她雙肩道:“你先別睡,先跟我說清楚再睡。”
水仙兒把他雙手拿開,道:“你想要知道,你可以去問你師父,我現在很累了。”
“盈盈”江皓抓住她的手道:“如果我師父肯說,我也就不必問你了。”
水仙兒無奈地道:“既然你師父不想讓你知道,那我又何必多嘴。反正這些事也沒什麼大不了,你何必問這麼多?”
“既然是大不了的事,那你們為何個個不肯跟我說?你告訴我呀?”
“你……”水仙兒一急,差點又暈了過去。
江皓趕緊給她輸入真氣。
看到水仙兒臉色變得比先前蒼白許多,江皓懊惱地道:“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剛醒過來不宜說那麼多話,還要逼你說。”
水仙兒有氣無力地道:“算了,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想問個清楚的。隻是我覺得那些事情都過去這麼久,實在沒必要再讓後代們背著那些負擔。”
江皓怕她又再暈過去,忙叫她不要再說話。
正在這時,柳寧拿著個盤子端藥進來,突然看到江皓握著水仙兒的手,頓時愣住了。
江皓驚覺忙把手拿開,向柳寧道:“這是盈盈的藥?”
柳寧見到江皓突然把水仙兒叫得那麼親熱,心裏滿不是味,但又不想顯得自己小氣,於是強顏歡笑道:“是呀,我親自熬的。水姑娘,起來喝藥吧。”
“柳姑娘,謝謝你。”水仙兒說完掙紮著要坐起來,江皓忙過去扶她起來。
江皓剛讓水仙兒坐好,轉身過來見到柳寧拿著藥碗發呆,臉色有些蒼白,忙道:“怎麼了,寧兒?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有些難看。”
柳寧回過神來,突然“哎呀”一聲,手中的碗頓時滑落,江皓忙伸手接住落下的藥。“你有沒有燙著?”
水仙兒也關心道:“柳姑娘,你沒事吧?”
柳寧神色慌亂地道:“我沒事。”原來她剛才一時失神,忘了手中的藥還很燙手,當她回過神來時才覺得燙,於是下意識地放手。
“你的手一定燙到了,我看看。”江皓見到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忙要打開來看。
柳寧把手甩開,道:“我沒事,你快把藥給水姑娘喝了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完就急急走開。
水仙兒奇怪道:“柳姑娘怎麼了?江皓,你還是去看看吧。”
江皓道:“我想她應該沒什麼事,我還是先喂你喝藥吧。”
柳寧心慌意亂快步走回自己的房中,關好門,坐到床邊,腦海中又浮起方才江皓對水仙兒關懷的神情和那些溫柔的動作,忍不住暗自傷懷,撲到床上輕聲哭泣。
“表姐,你在裏頭嗎?”突然門外傳來寧彩蝶的叫聲。
柳寧趕緊擦幹眼淚出去開門。
“表姐,你悶在屋裏幹嘛,我們出去玩吧,這幾天爹老是說外麵危險,都不讓我們出去玩,悶都悶死了,我們偷偷跑出去玩好不好?”一見到柳寧,寧彩蝶就欣喜說道。
柳寧憂鬱道:“這幾天飛天門一直沒見有動靜,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我們還是要小心點才好。再說舅舅、舅媽的傷才剛剛好點,我們就別再令他操心了。而且我有也點不舒服,不想出去。”
寧彩蝶這才覺察到柳寧不對勁,忙道:“表姐,你不高興呀,出什麼事?”突然又發現柳寧的眼睛紅紅的,驚道,“呀,你哭過了,是誰這麼大膽,敢惹哭永寧山莊的表小姐?”
柳寧忙拉住她道:“別喊那麼大聲,我沒哭,隻是剛才不小心讓沙子進了眼睛。”
“這已經是老詞了,哪個想掩飾自己哭過的人都說這句話。”寧彩蝶倒也不傻。
“那我是因為手痛才流的淚,你總該信吧。”柳寧攤開自己雙手道。
“哎呀,這是怎麼弄的呀?還痛不痛?”見到柳寧雙手通紅,寧彩蝶驚道。
柳寧有些難過地道:“現在已經不痛了。”心裏卻道:怎麼會不痛呢,我現在的心好痛,痛得快要裂開一樣。
“怎麼會不痛呢,都快腫了。我去找藥給你塗一下。”寧彩蝶說完就在柳寧屋裏翻箱倒櫃,尋找藥箱。
柳寧沒心情也不去理她,任她自己翻。
“找到了,在這裏。”寧彩蝶差點翻遍整間屋子才在櫃子裏翻到藥品。
寧彩蝶邊給柳寧擦藥邊觀察她的神情。
柳寧覺察到了就道:“你在看什麼?”
寧彩蝶道:“表姐,江大哥最近是不是常去水盈盈那裏?”
“水姑娘受了重傷,江大哥去照顧她是理所當然的,這有什麼奇怪的。”柳寧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
“沒有呀,我隨便問問。”寧彩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道:你表麵裝得若無其事,我看八成是打翻醋壇子才會躲在房裏偷偷地哭。這口氣我非要替你向她討回來不可!
柳寧怕她再追問,便道:“舅舅和舅媽的傷怎麼樣了?”
寧彩蝶漫不經心地道:“他們喝了那臭小子開的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想不到那小子還真有點本事!”柳寧知道她對李小虎意見很大,也不理會。寧彩蝶則又跟她隨便聊了一會,就找了個借口離開柳寧房間,就往水仙兒的院子走去。
“水盈盈,你讓我受盡屈辱,現在又想跟我表姐搶江大哥,門都沒有,今天我非要你好看。”寧彩蝶邊走邊道。
寧彩蝶來到水仙兒在的院子門口,想都沒想就要往裏走,哪知被守在院門口的兩名護院攔住。
其中一人道:“小姐,莊主吩咐這個院子不準他人隨意出入。”
寧彩蝶生氣道:“你也知道叫我小姐,難道連我也進不得嗎?”
“對不起小姐,莊主吩咐特別是小姐更不許進。”那手下說得十分老實。
寧彩蝶怒道:“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另一名護院道:“小姐,莊主確是這麼吩咐的,請小姐回去吧,不要讓小的為難。”
寧彩蝶怒道:“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那兩名護院仍堅決地守在門口,沒有退縮的意思。寧彩蝶沒撤隻好恨恨地走開。
“連爹都這麼幫著她。水盈盈,我不趕走你我就不叫寧彩蝶。”寧彩蝶恨恨不已。
寧振山這些時日雖然還在養傷,莊裏的大小事務也交給柳寧和李宣,但有些事他還是要親自過問,如水仙兒在這裏養傷一事他就最放心不下,雖然對柳李二人千叮嚀萬囑咐,但他還是怕有意外,特別是他這個寶貝女兒。他知道寧彩蝶一直對水仙兒多有不滿,生怕她會趁水仙兒受傷之際對她不利,所以身子剛稍有好轉就馬上過來查看,又吩咐守衛的人特別注意不讓寧彩蝶靠近這個小院,若非這樣寧彩蝶剛才就不會被攔在外麵了。
接下來幾天,寧彩蝶一直在找機會接近水仙兒,哪知寧振山似乎早知她的預謀,無論她從院子的哪個角落出現,都有人過來阻止她。
有一天,莫言無意中發現寧彩蝶在院子周圍鬼鬼祟祟,於是攔住她逼問原因。寧彩蝶正無計可施,見到莫言突然出現,本來也嚇一跳,後來想到莫言一直都看好江皓和柳寧是一對,於是就把自己的計劃跟他說了,又把江、水、柳三人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說水仙兒有多可惡,柳寧有多委屈。
莫言對水仙兒本來就沒好感,加上上次又被她用假毒藥戲弄一次,早就心生嫌隙,現在聽寧彩蝶那麼一說,也覺得水仙兒當真可惡,於是決定和寧彩蝶一起趕走水仙兒。
於是莫言就故意纏住守住院門的兩名護院,讓寧彩蝶偷偷溜進去,直到寧彩蝶不見蹤影,他才裝模作樣的要走進院裏。哪兩名忙攔住他不讓進。
莫言奇道:“難道寧莊主也指名不讓我進這個院子?”
一名護院道:“莊主倒是沒有指名,隻是我們職責所在,不能隨便放人進院。”
莫言道:“既然寧莊主都沒指名,你們怎麼能肯定我也不能進去?我家公子天天都在這裏出入,我是伺候我家公子的,過來幫他的忙也是無可厚非吧。你們說是不是?”說完不等那兩名護院說話馬上鑽了進去。等那兩名護院反應過來,莫言早不見蹤影,他們隻好自己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發生的。
寧彩蝶找到水仙兒的房間,卻沒見到水仙兒在房裏,忙到園裏去找,果然見到她正坐在涼亭裏發呆。寧彩蝶覺得奇怪,就偷偷走到她背後,發現她原來正在盯著一個精致的小弓箭發呆,突然心生惡作劇,一把奪過那個小弓箭,水仙兒大驚。轉身看到是寧彩蝶搶走自己的小弓箭,忙道:“寧姑娘,是你?”
寧彩蝶把玩著小弓箭,道:“是我,你很吃驚吧?”
“弓箭還我。”水仙兒向寧彩蝶伸出手道。
“我玩幾天再還給你。”
水仙兒不想跟她多說,馬上伸手去搶,哪知寧彩蝶早有防備,馬上躍出亭外。
“快還我。”水仙兒緊跟出去伸手去奪弓箭。眼看就要抓到小弓箭,哪知莫言趕到出手攔住水仙兒。
“你們?”看到他們兩個的模樣,水仙兒有些明了地道:“你們是故意來找我麻煩的?”
寧彩蝶道:“我不是要找你的麻煩,我隻要你離開永寧山莊。”
水仙兒道:“我現在就可以離開永寧山莊,把弓箭還我。”
寧彩蝶見她答應得如此爽快倒有些吃驚,又見她如此緊張那個小弓箭,於是道:“你先回去收拾東西,這個小弓箭就先讓我玩一會,等你收好東西我就還給你。”
“不行,你現在就得還給我。”水仙兒堅決說到。
莫言道:“一個破玩意有什麼好希奇的,寧姑娘你就還給她吧,讓她早點離開這裏,一了百了。”
寧彩蝶卻存心不還。
水仙兒見到寧彩蝶仍舊不還她小弓箭,再也按捺不住,動手去搶小弓箭。寧彩蝶趕緊躲開,她本來以為水仙兒現在受了傷,根本拿她沒辦法,哪知沒幾下就差點讓水仙兒搶回小弓箭。
寧彩蝶一怒之下,用力把小弓箭摔到地上,道:“誰稀罕你的破東西,還給你。”
園子的街道是用大理石鋪成的,小弓箭被寧彩蝶用力摔下,馬上由中間斷裂,分成兩截。
水仙兒看到小弓箭斷成兩截頓時驚住了。寧彩蝶和莫言也驚呆了。
水仙兒心痛地撿起小弓箭,痛恨地盯著寧彩蝶,猝然向她拍出一掌。莫言剛發覺,寧彩蝶已經向後飛去,摔入花叢中。
這一幕剛好被來給水仙兒送補藥的李玉梅看到,她驚叫一聲,想也不想就飛身一掌打在水仙兒胸前,水仙兒便如斷了線的風箏飄落到地上。其實李玉梅大病初愈,她那一掌並沒多大威力,可對於受到重大內傷的水仙兒來說卻足以置命。莫言看到這一幕,驚呆在當場,腦子一片空白。
江皓等人得到消息紛紛趕過來。
江皓看到水仙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旁邊還有她吐出的一口鮮血,趕緊扶她坐起,給她輸入真氣。寧振山忙向李玉梅追問原因。
李玉梅急急地道:“她打了蝶兒一掌,你看蝶兒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隱真人趕來聽到李玉梅如此一說,看了水仙兒一眼,然後給寧彩蝶把了把脈搏,道:“寧夫人,放心吧,令嬡沒有半點損傷,隻不過被封住穴道,才會昏迷不醒。”
李玉梅聞言吃驚地看著隱真人。
隱真人伸手在寧彩蝶背後推拿幾下,她便悠悠醒過來。
李玉梅急忙問道:“蝶兒,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寧彩蝶伸伸胳膊,道:“我好像一點事也沒有。”
李玉梅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寧彩蝶道:“娘,你怎麼了?我都沒事了,你臉色怎麼還這麼難看?”
寧振山怒道:“你還敢問,你看看水姑娘為了你變成什麼樣了。”
寧彩蝶向水仙兒望去,見到江皓正在給她輸入真氣,水仙兒臉色蒼白,沒一點血色。寧彩蝶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再也不敢出聲。
隱真人為水仙兒把了脈搏,江皓緊張地問到:“師父,她怎麼樣?”
隱真人沒回答他的話,道:“先把她送回房裏再說。”
江皓把水仙兒抱回房去,寧振山忙向隱真人追問道:“水姑娘可有生命危險?”
隱真人道:“這個很難說。”
聽他如此說,李玉梅頓時臉色慘白:“我以為她傷了蝶兒,才會向她出手。我實在沒有要傷她的意思。”
寧振山聽她如說,頓時無語。
隱真人道:“寧夫夫不必自責,天下父母的心都是這般。我先去看看水姑娘,還請各位先行離開,水姑娘實在不宜被打攪。”
寧大海道:“真人放心,我馬上多派人手把守這個院子,決不會再讓人來打攪水姑娘。”
隱真人道:“多謝老莊主,那我先進去看看水姑娘的情況。”
柳寧看到隱真人臉色凝重,暗暗為水仙兒擔憂。看到莫言還呆呆地站在一邊,柳寧忙叫醒他。
莫言清醒過來看到柳寧,馬上問到:“寧姑娘是不是受傷了?”
柳寧道:“彩蝶沒事。”
“那水姑娘是不是給打死了?”莫言有些害怕地道。
眾人聽到他如此問,臉色均是一變。
莫言見他們如此,以為水仙兒真的死了,後悔道:“都是我不好,我隻是要她知難而退,並沒有要害她的意思,我並不想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