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看著那串電話號碼,心頭多出幾分疑惑,這丫頭今天找自己幹嘛,而切電話打得還很急,接連打了八個,這樣的情況吳天還沒遇到過,畢竟那小丫頭一向淩厲的很,不可能有什麼大事叫她變得這般急躁。
心裏想著,吳天很快就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那頭一道有幾分困意的聲音傳來,正是王曉琳那死丫頭。
“睡這麼早!你也不行啊!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睡你都不好意思說你是八零後!”吳天搶先說了一句,一連的嘲諷說出來,對麵那頭的王曉琳頓時急眼了。
“誰不八零後了!姑娘我今天這是困了!工作太熱情了!你懂不,料你也不懂,你在姐姐眼裏就以小屁孩.......”
王曉琳不情願地回應著,話鋒急轉,說了一大堆,吳天聽著不由得皺了眉頭,麻痹的,你這傻逼,你沒事和一個名主播顯擺口才,你這不是廁所裏拿手電亂翻找屎嘛!
電話裏麵的王曉琳足足嘮叨了三分多鍾,從一開始的嘲諷吳天就一小屁孩到後來的嘮叨吳天把她的好夢絞碎了,自己正要結婚呢,買上就要洞房了,被吳天這一電話把她夢寐以求的好事給攪和黃了。
一聽到這,吳天頓時無語了,可嘴角卻多出一絲壞笑:“你要是真想體驗一把我也不會吝嗇的,當然結婚到是不可能,洞房倒是可以滿足你......”
吳天再正值不過的聲音從口中吐出,可這猥瑣的詞彙一吐出聽在王曉琳耳朵裏就感覺吃了很大的虧,一時間怒吼了一聲,直罵吳天這家夥就是人類的禍害。
“好了哥們,別鬧了,你說說有什麼急事!”
下一刻吳天真心招架不住了,急忙轉移話題,心裏早就留下陰影了,以後和誰鬥嘴也不能和主持人這種生物鬥嘴,太他娘的恐怖了,罵人一小天都不帶髒字的,真心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練出來的。
“哦,差點把正事忘了,都怪你一打電話就惹姑娘我生氣。”王曉琳恍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急忙責怪了一句吳天,隨後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話語也嚴肅了,也不耍嘴皮子了:“這不,某人接連做了幾件好事,我們台和市委聯合舉行了一場晚會,邀請你做嘉賓,同時也恭喜你獲得m市年度十佳傑出青年榮譽!”
“給多少錢?!”可王曉琳還沒說完,吳天那頭卻淡然地問了一句。
一句話差點噎的王曉琳昏死過去,足足持續了半分多鍾沒說話,隨後徹底爆發了:“姓吳的,我告訴你,姑娘我明天晚上七點在市電視台東門等你,晚會八點開始,你給我打扮的利索的,最好穿你那身保安製服!”
下一刻王曉琳緩過心神來,隨後對著電話裏咆哮了一聲,還沒等吳天回應就掛了。
吳天心裏這個無語,你妹的十佳傑出青年!和我有毛關係,一毛錢不當,要是獎勵點物質的東西還行,怎麼的也能給我那幫兄弟發點福利啊,一個虛頭巴腦的名號有個屁用!
隨後吳天一腳油門下去,直奔海邊掠去,一整天值班,又熬了半夜收複這些小勢力,著實費了不少心神,吳天此時疲倦不堪,有些難以承受。
一路呼嘯,窗外的夜色還算很美,穿梭在不斷變化的街道上,看著半夜了還沒光的住宅燈光,看著路邊上時不時有幾個小青年纏著幾個爛醉如泥的女生,也不知道那些女孩成年了沒有。
同時也看到一輛輛拉著水泥土方的施工卡車穿梭在街道上,濃烈的煙塵在車後麵形成一條條長龍,而那搖下來的車窗裏,一張張疲倦的麵孔此刻叼著煙,用尼古丁來給自己幾分清醒,叫自己在拚命地跑幾趟。
也有一輛輛靠邊停著的中高檔轎車,隱隱約約看到裏麵的兩道身影在纏綿著,車身發出一陣陣明顯的晃動。更有一些人,遮掩的嚴嚴實實,偷偷摸摸地行走在街道上,尋找著一切可能下手的機會,畢竟長夜漫漫多光顧一家,就夠他瀟灑上好幾天。
更有一種人,一身名牌,高檔的轎車吱呀一聲挺在某個酒店門前,隨後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偷偷摸摸地看著四周,大黑天的戴著墨鏡,隨後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疾步向酒店走去,下一刻另一個男人同樣的裝扮依舊曾這輛車上下來,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快速衝入酒店裏,吳天知道他們是被人們奉為男神女神的明星。
一路走來,吳天看到了很多東西,形形色色的人,一個不如一個地活著,苟且偷生,背信棄義,耗費著生命享受著某些東西,一時間叫吳天感覺到真的可悲。
同時也叫吳天感慨這就是命運,這就是人生,別人這樣,自己又何嚐不是,貪婪地享受著某些東西,周旋在幾個異性之間,可,又有哪個能真的屬於你,哪怕一個也足夠了,也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