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凳子在半空中衝掠著,速度很快,眾人的表情在這一刻都在變化,變化最明顯的當屬蝦哥,蝦哥幾乎快哭了,心裏不斷罵著那傻逼,眼睛看著吳天,希望他可以放過自己。
可吳天那消瘦的身體自始至終都筆挺如輕鬆一般站在那裏,不帶絲毫情感,也不帶半分移動,眼看著鐵凳就要砸了,眾人也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可這家夥就是一動不動,仿佛對那東西無視一般。
眾人徹底驚了,因為那東西裏吳天麵門不過半米遠,即將因一個傻逼而引發的慘案就要上演了,所有人都已經不再是剛剛的那份看熱鬧的心態,更多的是惶恐。
可就在一聲聲驚呼傳來之時,吳天身後的那幾個兄弟卻一臉的淡然,他們太了解吳天,太了解這個變態的家夥,知道他一定又會幹出一些叫所有人都驚詫的事情。
事實正如那些了解吳天的兄弟所想的那樣,在所有人都驚呼的同時,吳天大手突然伸出,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冷芒,下一刻偌大的房間裏驚呼瞬間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此時的所有人將目光都落在吳天身上,看著那道消瘦的身體依舊如勁鬆一般站在那裏,冷峻的麵容不帶絲毫情感,而那隻大手上此時竟死死地握著那把凳子。
剛剛發生的一幕叫所有人都詫異了,叫所有人都如同剛看了一場科幻大片一般,此時還沉浸在那份質疑當中,此時還不敢相信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剛的那把凳子即將劈來的一瞬間,吳天另一隻空閑的手突然伸出,在眾人驚駭的目光注視下竟生生將那凳子抓在手裏,而且那消瘦的身體不帶絲毫晃動,連一毫米都沒有移動。
緊握在手中的那把短刃更是死死地架在蝦哥的脖子上,隻要移動分毫,蝦哥都會出事,但,就是沒有移動,就是沒有出一點意外,可見吳天的身體何等強悍。
吳天丟下手裏的板凳,一股股麻木的痛感不斷從手掌裏擴散出來,麻痹的那傻逼勁還不小,要不是吳天練過真心不敢接。
丟下板凳,吳天目光又看了眼那傻逼,卻連理都沒理,目光再一次落在蝦哥身上。
“天哥,我服了!我真心服了!以後我老蝦就跟你了!”蝦哥已經嚇得不像樣了,心裏暗自慨歎自己的這條命是他媽的撿回來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他忽然意識到這少年的不平凡,跟他也許是一個新的契機,自己不可能總站在這條街上,那樣沒有成長的意義。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吳天不會虧待你,也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兄弟!”吳天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手中的刀也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收起,那把刀自始至終都被那少年藏在衣袖裏,自己竟沒有發現。
吳天話音落下,提著鎬把的那小子就已經走了過來,大手一下子攬過來蝦哥,笑嘻嘻地說著:“老蝦,告訴你一個秘密哈,這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我叫江龍,混東區的,也有一點小成就,但,我跟了天哥以後,我的生活徹底變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打炮也有勁了,不過半個月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而感到欣慰。”
江龍搭著蝦哥的肩膀,回應了一句吳天後開著車便帶著蝦哥直奔附近的診所掠去。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裏一道道目光望來,所有人的眼眸都盯在吳天身上,看著吳天看著這句消瘦的身體,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會怎樣處置眾人。
其中那那幾個剛才罵吳天罵的最歡的家夥,身子悄悄地往裏鑽,不敢再露出麵來,而那個剛才拍凳子的傻逼,一時間臉色驟變,知道自己剛才那是又傻逼了,也知道吳天已經看了自己一眼,自己想跑都不可能。
想到這些,那傻逼用力地抬了抬頭,聽了聽胸脯,眼眸中多出幾分慷慨赴義的神色,整的自己跟他媽抗‘畜牲’英雄似的。
可人家吳天壓根連理都沒理,目光在這些新收的小弟臉上掃過,冷峻的臉上破天荒地多出一絲笑意,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哥幾個,我吳天這人很民主,現在問一句誰想留下跟我吳天混,就站在那裏別動,誰要是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我吳天一人準備一個五千元的紅包,算作賠償。”
吳天這般說著,那二十幾人一時間表情微微變化,麻痹的這是什麼情況!我沒弄懂啊!
偌大的房間內,氣氛一時變化起來,一道道目光在吳天身上掃過,隨後多出幾分不解,但心裏都已經開始權衡利弊,開始衡量眼前的這件事是好是壞。
一陣權衡過後,幾個剛才罵了吳天的家夥開始向外走,步伐帶著幾分猶豫,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那些同自己出生入死無數次的兄弟。
可就在這時,那幾個家夥還沒走出幾步,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來:“請問,我可以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