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本人的滿嘴酒氣再加上那副猥瑣的模樣讓辛語吃了一驚,她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高聲朝外麵喊道:“服務員,服務員!保安!”
走廊裏的服務員和幾名保安也發現了異常的狀況,趕緊跑了過來,由於這幾名日本人是KTV的常客,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耐心的規勸著。
就在大家正亂做一團的時候,本來已經被拽出去的一個日本酒鬼突然又折騰了起來,他掙脫開眾人,踉蹌著轉了回來,噗通一聲單膝跪倒在楚楚和辛語母女麵前,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通,最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人民幣遞了過來,然後回頭朝翻譯做了個手勢,好像是想讓他給翻譯。
這種舉止意味著什麼,母女兩當然明白得很。辛語非常不悅,但是礙於身份,並沒有發作,隻是將身子微微側了過去,對外麵高聲喊道:“服務員,趕緊把這個混蛋弄走,否則,我可要報警了。”
沒想到的是,楚楚卻伸手接過了那一摞鈔票,然後笑著回身走到了茶幾旁,掃了一眼上麵的啤酒瓶,挑了一個拿在手裏,笑吟吟地走了回來。
日本酒鬼還以為楚楚要敬他一杯酒,搖晃著剛要站起來,楚楚手中的酒瓶子已經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碎片連同日本人的鮮血飛濺得滿屋子都是,那家夥慘叫一聲,抱著腦袋一頭栽倒在地。他的另外兩個個同伴吃了一驚,連忙衝了進來,二人的酒似乎還沒醒,繼續說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呲牙咧嘴、醜態百出。
其中一個卻回身薅住了翻譯的衣領,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盡管大家聽不明白,但是最後的一句“八嘎”卻異常刺耳。這句在中國影視作品中被反複使用的日語,老百姓早就耳熟能詳,隻要一聽到這句話,國仇家恨估計立刻就會湧上中國人的心頭。
翻譯似乎也被激怒了,他猛甩開了抓住自己衣領的日本人,大吼了一聲道:“操你姥姥的,老子還不伺候了呢。”說完,揮拳便將本就站立不穩的日本人打倒在地,又衝上去狠狠地踹了幾腳,口中兀自用日語繼續罵了些話。
這麼一來,場麵就更加混亂了,幾名服務員和保安見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紛紛閃在一邊,做束手無策狀。
被楚楚開了瓢的日本酒鬼在地上嚎叫了一會,翻身爬了起來,由於失血,他的酒勁很快就過去了,抹了一把頭上的鮮血,一眼看到楚楚拎著半截碎酒瓶子站在麵前,隨即怒吼一聲,便衝了上來。
楚楚畢竟是女孩子,日本人盡管生得矮小,再怎麼說也是男人,一看那廝滿臉鮮血、麵目猙獰地朝自己撲來,自然是慌了手腳,身子連連後退,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就在此刻,一個高大的身影猛的擋在了楚楚的身前,日本酒鬼撲得太急,一頭正撞在歐陽的前胸,歐陽也不說話,順勢抓住了他的頭發,往前一帶,隨即腳下使了一個絆子,將其狠狠地摔倒在地。
楚楚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衝上前去,照著那家夥的腦袋就是一腳,嘴裏還恨恨地罵道:“嚇了姑奶奶一大跳!”
另外一邊就更加熱鬧了,被打翻在地日本人已經跳了起來,和同伴一起,將那個翻譯按到在地,一邊拳腳相加一邊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那翻譯也不示弱,盡管身處下風,卻依然拚死反抗著,三個人扭成一團,沒幾個回合,便將包房裏的東西撞得稀裏嘩啦,一片狼藉。
隔壁幾個房間的顧客聽到聲音也聚攏過來,堵在門口不知所措的觀望著,楚楚踢了幾腳,朝著看熱鬧的人突然大喊一聲:“都看啥呢,小日本子欺負中國人,你們還是男人不,趕緊上啊!”
中國人打日本人,基本上不用動員,尤其是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下,楚楚這一身喊,就好比一顆火星落到幹草堆裏一樣,整個KTV頓時便被點燃了。
具體有多少人動手,事後根本無法統計,總之,場麵混亂到了幾乎可笑的地步。一個人被圍毆了半天,抱著腦袋大聲喊道:“自己人啊,你們打我幹什麼?”大家這才發現打錯了人,扶起來一看,這位哥們早就鼻青臉腫,於是眾人笑道:“對不起兄弟,誰讓你長得這麼像日本人呢。”
至於那三個日本酒鬼,如果不是KTV老板一看事態嚴重,怕鬧出人命,便立刻報警的話,估計真夠嗆能活著走出包房了,等警察趕到,驅散了眾人,三個倒黴蛋已經如一攤爛泥,隻剩下了半條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110的警察問道。
“不知道啊。”眾人全都裝起了糊塗。“我們都是看熱鬧的。”
“不是說有個小姑娘嗎?”警察問道。
“對啊,是有個小姑娘,就是她喊的,讓大家都動手的。”幾名保安麵麵相覷,楚楚三人早就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