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完,辛語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九點了。由於還惦記著夏遠峰,她略微有些著急。
楚楚卻是意猶未盡,也許是最近她有點寂寞的緣故,和歐陽的話越說越多,時不時開心地笑著,臉蛋被半瓶拉菲映得通紅。
“歐陽,你晚上還有什麼安排嗎?”楚楚問道。
“晚上,安排,我晚上能有什麼安排,我是接到辛阿姨的電話,特意從北京趕過來談案子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歸你管了。”歐陽開玩笑地說道。
“現在才九點多,案子可以明天再談,這樣吧,咱們去市裏玩吧。”
辛語連忙說道:“楚楚,你別鬧,我和你夏叔叔還有很多事情要跟歐陽律師商量,再說這麼晚了,開車回市裏就得將近一個小時,還能玩啥,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歐陽的團隊就過來了,還有好多工作需要準備。”
楚楚依偎在辛語的懷裏,撒嬌似的說道:“媽......夏叔叔這個時間早就休息了,今天晚上你也談不了什麼,再說,我都多長時間沒見你了,你就陪我玩玩唄,這些天,我都快憋悶死了。”
辛語有些猶豫,夏遠峰身體不好,也確實不適合熬夜,自己旅途勞頓,再說,對很多具體情況也不甚清楚,所以,也談不出什麼,有心讓楚楚和歐陽單獨出去玩,可不知怎麼又覺得有點不放心,思前想後,支吾著說了一句:“這麼晚了,你們年輕人玩的,我又不會什麼......”
“咱們可以去K歌,怎麼樣。”楚楚說著,興奮地對歐陽道:“你知道嗎,歐陽,我媽媽的歌唱得特別棒!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說著,湊過來發嗲地親了辛語一口,央求道:“媽,你就答應了吧。”
架不住她的軟偶硬泡,再加上辛語早年間也是一名歌手,對唱歌情有獨鍾,於是便猶豫著答應了下來。
幾個人回到了療養院,楚楚沒開自己那台卡宴,而是從保鏢老黑手中拿來了悍馬車的鑰匙,幾個人上了車,她猛踩油門,悍馬車箭一般的躥了出去。
“慢點開,你喝酒了能行嗎?”辛語叮囑道。
“沒事!”楚楚滿不在乎的答道,出了療養院大門,更是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悍馬車在寂靜的山道上發出一陣轟鳴,驚得道路兩側的鳥兒呼啦啦飛起了一片。
沒用半個小時,幾個人就飛進了市區。
楚楚把車直接開到了濱陽一家大型連鎖KTV的門前,熟練地將車鑰匙扔給迎上來的保安,帶著二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大廳。
開了一個大包房,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音響,第一個唱了起來。
楚楚屬於典型的麥霸,隻要開唱,不到精疲力盡,基本上就不會撒手了。今天還算給母親麵子,隻唱了十多首,便將麥克風遞到了媽媽手中,自己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跟歐陽閑聊起來。
辛語選了幾首歌,剛唱了兩句,連包房裏的服務生都瞪大了眼睛......
別看年紀有點大了,但是她的聲音依然清澈的像山間的泉水,再加上唱功極佳,剛唱了一半,連走廊裏的客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擁在門口,探頭探腦地朝屋裏張望起來。一曲唱罷,房裏房外口哨聲和掌聲響成一片。
辛語是演員出身,本來就對這種舞台氣氛非常熟悉,一聽有人鼓掌喝彩,頓時興致大增,一口氣又唱了好幾首,才將手中的麥克風遞給歐陽道:“你看看......這簡直成了我們娘倆的專場了,歐陽,你也唱一首吧。”
歐陽接過麥,略帶羞澀的說道:“阿姨,你和楚楚唱得太好了,我這破嗓子,如果一出聲,門外還不得飛進一批磚頭呀。”
楚楚則在一邊慫恿道:“瞧你說的,哪有那麼嚴重,再說,就算有磚頭也沒什麼,大不了咱們就用磚頭蓋間房子唄,現在的房價這麼高,沒準還能整一筆。”
一席話說得他二人都笑了起來,歐陽起了身,走到電腦邊上,選了半天,才回身說道:“我這個人,楚楚是知道的,本來就不會唱什麼歌,新歌就更不用說了,我就唱一首老歌吧,唱的不好,你們倆可不許笑話我。”
“好!”楚楚自顧自地鼓起掌來,口中喊道:“老歌好,老歌才夠經典,有味道。”
話音未落,音樂的旋律驟然響起,房間裏頓時靜了下來。
歐陽拿著話筒,眼睛深情地望著楚楚,輕輕唱道。
明天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