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猶豫著問道:“辛阿姨,這件事,在我們倆剛接觸的時候,我就問過,今天,我還要當著楚楚的麵,再問一次,您確定,楚楚一定是您和蕭可先的親生女兒嗎?”
“當然確定,這個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辛語看了一眼楚楚,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是連這種事都搞錯了,我哪裏還有資格當一個母親?”
“嗯,您能確定就最好了。不過,我還是建議,讓楚楚和夏董事長做一個親子鑒定,以證明清白。”
聽歐陽這麼說,楚楚趕忙接話道:“夏叔叔說會做的,但是,不是偷摸的做,而是要在法庭的要求下,當著全國人民的麵做。”
歐陽聽到這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念叨道:“當著全國人民的麵做......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夏總還有什麼打算?”
“當然,遠峰做事情,從來都是有理有利有節的,他不會冒冒失失地打無準備之仗,我想,他之所以一定要這麼做,為的就是讓蕭明東不僅僅是輸,而且要輸的顏麵掃地、心服口服。”
說話間,一桌子精美的菜肴很快呈了上來,別看在座的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可是還是被這宛如藝術品般的菜品驚得目瞪口呆,辛語和歐陽舉著筷子愣愣地看了半天,居然不知道從何下口,感覺把這麼精美絕倫的東西吃下肚子,簡直就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行為。
楚楚倒是滿不在乎,她早就是這裏的常客了,筷子飛舞,幾下便打破了僵局,令二人不禁都有些惋惜。
吃了一陣,辛語找了個借口把楚楚支了出去,放下筷子,低聲問道:“歐陽律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辛阿姨。”
“以你的經驗判斷,蕭明東會有什麼樣的證據在手,才會導致他敢公然地把楚楚告上法庭,並妄想剝奪他的繼承權呢?”
“這個嘛......”歐陽沉吟了片刻,嚴肅地說道:“其實,他掌握什麼證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假如您真的有信心,那麼就算他掌握了所謂的證據,那也很有可能是個偽證而已。”
“信心我絕對有,可是,我還是有點顧慮,明東這些年,跟一位高層領導走得很近,近期清查遠航,表麵上是揭露礦石進口中的黑幕,其實,與高層的權力鬥爭和利益分配有很大關係,就是不知道這些會不會影響案件的審判呢?”
“當然會影響,可是,夏董事長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力爭將這種影響化解到最小。”歐陽笑著說道:“其實,他之所以一定要等到法庭上再做親子鑒定,我想大概就是出於這個目的,把事情鬧大,鬧到全國人民家喻戶曉的地步,眾目睽睽之下,誰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況且,他的背後也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做支撐,我想,等到時機成熟,他的反擊也許對蕭明東是致命的。”
辛語滿意地笑了笑道:“不怪遠峰都這麼器重你,看來,你確實有些獨到的見解。”
話剛說到這裏,楚楚興高采烈地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瓶紅酒道:“這是我能找到的,年份最古老的拉菲了,來,咱們今天就把它消費了。”說著,喊來服務員,開啟了瓶塞。
從楚楚進門,歐陽峰的眼睛就始終沒離開過她,一直微笑著默默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所包含的內容竟然有些複雜。這一切自然逃不過辛語的眼睛,她的心裏不禁一沉......
直到楚楚端起酒杯,歐陽好像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他偷偷瞥了一眼辛語,神情顯得有些尷尬。
“楚楚,你還和當年一樣,總是有一種是金錢如糞土的感覺。”歐陽笑著說道。
“你錯了,她那不是視金錢如糞土,而是崽賣爺田、不知心疼。”辛語揶揄道。
楚楚則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把酒杯遞到歐陽手中,一本正經地說道:“來,歐陽,為了當年異國他鄉的友誼,咱們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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