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原來是緣(2 / 3)

韓輝暗裏偷偷運氣,隨即胸口卻傳來一陣悶疼,周身的真氣再也無法凝聚。

到了這時,韓輝心裏不由得一慌,心想難不成自己真的被這個女郎給算計了?!

韓輝這人,極具傲骨。再則在他十六年的歲月裏,也從來不曾受過此等挫敗,一時間不由得激起了他滿腔怒意。

望著頭頂上那個笑得不無得意的女郎,他打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好男兒自有錚錚傲骨,即便身陷囫圇,亦不可因你這小小妖女而屈其心誌。”

少女勃然大怒:“你叫我妖女!”

“使陰詭之道算計於人有失磊落,以毒藥傷人髒腑是為齷齪。行事有欠光明,且以陰詭之道取勝,行齷齪之事,不是妖女,卻又是什麼!”

韓輝語氣中滿滿的盡是不屑。

少女氣怒之極,當下跺腳道:“你竟然罵我妖女!本女郎原本還想著,隻要你發誓再不前來昆山便放你離去的,既然你都認定我是妖婦了,如果輕易放你離開,又怎能符合你心目中妖女的形像?豈非讓你失望了!所以我決定了,為了當一個合格的妖女,從現在開始,你便給我好好地在此靜候反思罷。”

明明已是氣極,偏偏她表現得卻似已不再那般氣怒。

她甚至緩緩咧嘴,還對韓輝笑了笑:“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山上夜裏寒氣逼人,但是你萬萬不可運丹田之氣用以防身,如此你的經脈會爆裂而死的。”

“所以,如果你體力不支,不妨向我大聲呼救好了。隻要你拋得下那下臉,求我,我亦無謂當一個大度的妖女,僥你一死。你可記住了!”

說到這裏,少女揚起一串銀玲般的笑聲,大步而去。

韓輝又急又怒,卻隻能眼睜睜地聽著她的腳步聲遠去。

原本他還想著,等這少女離開了,自己再設法出去。

然而在他償試幾次之後,韓輝才發現那少女所說果然不假。似乎他越是用力,身體內的力氣便消失得越快。

韓輝開始還拘於麵子,不想驚動山下的侍從,可是等到他精疲力竭想要通知山下的侍從時,他這才發現,原來別在腰間的玉笛赫然不見了。

無奈之下,韓輝隻得直扯著喉嚨呼救。

“哎呀,堂堂七尺男兒,卻被一個小小的妖女算計了,這要讓手下人知道了,還真不知那顏麵何存了。”

韓輝才張口喚了數聲,少女打趣的聲音便悠悠傳來。

這聲音雖然淡淡的,帶著不經心的隨意,然而韓輝聽了,卻是將那呼救聲一噎,生生卡在了喉間。

或許是之前運氣消耗了太多氣力,又或是這陷阱中那種消耗人體力的香氣太盛,不過少頃,韓輝便覺得周身的氣力如被吸幹了一般,整個人怏怏地,再提不起勁來。

天色已晚,陷阱中的男人聲息全無。

魯玉幾次想近前去察看一番,然而一想到那男子張嘴閉嘴的喚自己妖女,便心頭一陣火起。

可是惱火歸惱火,魯玉隻要一想到山上溫度太低,如果由著那男子在那陷阱中自生自滅,到了明天早上,僥是他再如何英武,也必將會被活活凍死。

想到這裏,魯玉不由得重重一歎,不無哀怨地自語道:“這人怎的如此冥頑不靈,向我道聲歉又不會死人,為何要如此執拗!”

氣恨歸氣恨,到了半夜,魯玉終究未能沉住氣,還是認命地將那個冥頑不靈的男子弄出了陷阱,又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好歹弄回了住處。

夜砣羅的香其實隻是會讓人氣力不濟,人若是吸入過量,會將體內氣力化於無形,但其本身並無毒害。

隻要離開那裏片刻,吸入夜砣羅香的人便會自行恢複如常。

然而讓魯玉奇怪的是,她把這男子弄出來大半夜了,可是他仍然睡在床榻上如死了一般。

這種異狀直到魯玉上前探了他的脈這才發現,他竟然周身似著了火一般,熱得灼人。

魯玉這才發現,原來他是因為寒涼入體,高熱而至暈迷了。

魯玉這才慌了手腳。

她隻是想嚇唬他一下,讓他自此以後不再上昆山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