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原來是緣(3 / 3)

她知道他是誰。

她更知道,她的母親一生之中,最為害怕的事,便是這對母子上山之時。

母親老以為父親並不愛她,可是魯玉卻知道,父親是愛母親的,隻是母親與父親俱是執拗之人,是以,因為太過執拗,以至於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魯玉雖然不曾及笄,然而在她眼裏,卻從不讓為這世上還會有誰像父親那般愛著母親。

因為她曾親眼見到母親病發之時,父親是如何的傷心欲絕。她也曾親眼見到,母親醒來時父親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她甚至於還在父親夢中低喃時聽他喃喃呼著母親的名字,唇角帶笑,不無幸福。

明明已在不經意間已經愛得如此深刻了,可是卻又執拗地因為這一對總是一年出現一次的母子搞得自己的父母總是心事難解,是以,魯玉才下定決定要趕走他們。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會踢到鐵板。

這個叫韓輝的男子是如此的桀驁不馴,傲骨錚錚。他竟然臨死都不願答應自己再不上昆山之巔。

苦著臉,望著床榻上昏睡得不省人事的男子,魯玉認命地歎了口氣,自己給的病,如今還得由自己給他藥,這世上還有如此無奈之事麼?!

煎熬好了湯藥,魯玉認命地端回床前,可男子仍是昏睡不醒。

她可不想讓這個男子死在自己的床榻上。

再則父親跟母親今日必然會返,魯玉可不想自己幹下的好事讓他們知曉了。

魯玉無奈,隻好將男子吃力地抱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一手掰開他的唇角,一手端著湯藥向他喉中灌去。

誰知道男子堪堪才咽下一口藥汁,或許是因為太苦,居然嗖然張開了雙目,隨即,不等魯玉反應過來,他便含了一大口藥汁在嘴裏,轉而將魯玉的身子一轉,把她下在身下,以唇想哺,將所有的藥汁悉數喂入她的嘴裏。

他甚至惡劣地以唇相封,讓她喘不過氣來,生生將和著他唾沫的藥汁咽了下去,韓輝才施施然將她放開,將剩下的湯藥一飲而盡。

斜睨著魯玉,韓輝狂妄一笑:“不管這是不是毒藥,如今你亦與我一般無二。如果你想活命,自現在起,你給我喝什麼,你便要跟著喝。你這妖女太過狡黠,如此方顯公平。”

魯玉氣得幾欲撞牆。

這個混蛋,他竟然強吻了她,居然還讓她喝了他的口水,這會兒還一本正經地跟她談何為公平。

魯玉深知,無夜砣羅製住他的內力,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魯玉自小到大都不曾吃過這種虧,她又如何能忍。

她淺笑著,一步步向韓輝走近,麵上笑得分外妖嬈。

韓輝心生戒備,冷聲道:“妖女,你想如何?”

幾乎是語未落音,魯玉已經不顧不管地衝上前來,一把抱住韓輝,學著他方才的模樣,激烈而生澀地用她的丁香小舌衝入他的牙關,在他唇上舌尖一通亂咬。

韓輝周身一僵,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便到他周身血液上湧時,魯玉卻一把將他推開,抬手重重擦過自己的唇畔,不屑道:“如此才叫公平!”

望著昂著頭,驕傲地如鬥雞般地離去的婦人,韓輝隻覺得心裏有一處,突然變得異常柔軟……

離開昆山的棧道上,韓輝與魯玉並肩前行。

“我父親尚在人世,其中緣由你已盡知,回去之後告訴你母親罷,自此以後,你們休要再來昆山了。”

魯玉幽幽說道,語氣中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韓逃勾唇一笑,目光自她櫻紅的唇上遊弋而過,定定地望了她片刻,爾後大步向前。

魯玉急走兩步,威脅道:“你可聽清我的話麼?若是你再敢前來,我,我一定不會輕僥了你。”

韓輝懶懶望來,戲謔道:“如果你的絕不輕僥隻是讓我喝那些苦死人的藥汁,那麼明年我定然還會再次前來。”

“你……你……你這混蛋!”

在魯玉的怒喝聲中,韓輝大笑著愈行愈遠。

在他心中,有個聲音堅定地說道:魯玉,我們必定還會再見麵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