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妥妥嘖了嘖嘴道:“楊思明啊!你我也見過麵,我也知道你的本事。要讓我這個一隻胳膊的殘疾人和你鬥,豈不是以我這大雞蛋,撞你這塊臭石頭嗎?我才沒那麼傻呢!”
說道這,把手向外彈了彈,拿出一副很不耐煩似的樣子,道:“你一個孩子家家的不和你談,我和你師傅說說話。”
子虛真人道:“有話你就說吧。”
烏魯妥妥道:“我二道溝與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就是幫你徒弟李清風禍害幾個女人嘛?況且他們都是甘心情願抵賬來的!
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倒好,因為這點小事,不但殺了你的徒弟,還一心要踏平我們山寨,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們今天殺了我們這些人,就算是一場誤會,無論多大冤仇,我們都不計較,並且還願與你交個朋友!
道長如肯駕臨二道溝,敝處有多是金銀財寶、釀酒美人,琪琳瑤圃,道長可以暫棲鶴駕,享受人間樂趣……”
子虛真人見他居然拿塵世的東西來引誘自己,馬上變了臉,拂袖說道:
“貧道是個真正的出家之人,哪能和你們這群佛門敗類同流合汙呢!廢話少說,我看你們今天是去不了西天極樂了,還是下地獄吧!”說完搶身殺將過去。
烏魯妥妥見子虛真人殺了過來,急忙由石堆上跳了下來,對手下令道:“牛鼻子殺來了,快扔!快扔!叫他嚐嚐咱二道溝毒氣的厲害!”
二十多個番僧來開架式,把手中的骷髏一齊擲出,拋擲完畢,莫頭就往宮殿裏跑。
這二十多個頭顱骨其實就是二十多個毒氣罐,裏麵裝著各種的毒氣、毒煙、毒霧、毒粉。什麼蠱毒、瘴毒、貓鬼毒、野道毒、射工毒、沙虱毒、加上水毒等。
這麼大的毒量,莫說毒死四個人,就是千軍萬馬來了,也所剩無幾。番僧們本以為勝利在握,哪知道這些毒素早在神農丹的藥效下失去了作用。
二十幾個頭顱骨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如同石灰粉一般,冒起一蓬蓬白煙。烏魯妥妥邊跑邊回頭,隻見白色的煙霧中穿出四個人來,飛也似的追了過來。
“我的媽呀!”烏魯妥妥扯著公鴨嗓兒尖叫了一聲,小肚子一腆,把那一隻胳膊掄得溜圓,比兔子跑的好快。
手下的弟兄們還在尋思,今天咱這個頭頭怎麼啦?跑的比兔子還要快,是不是怕毒氣把他給熏住啊?
正在納悶之時,猛見身後殺出四個人來,兩把劍、一口刀,外加一雙手掌,那是沾上死挨上亡,眨眼間被撂倒一大片。
砍殺中忽聽子虛真人道:“這些小沙彌,就交給你了。我去追那個妖僧!”
子虛真人馭氣飛行,在空中不住翻騰竄躍,偏若飛隼,輕如紫燕。大聲喝道:“番狗,你給我站住!”
烏魯妥妥聽到喊喝聲,扭頭一看,登時心涼了半截兒。見道士飛行得如此神速,就是把吃奶得勁兒都使上了也逃不掉,索性停了下來。
他明知鬥不過子虛真人,不過既然騎在虎背上了,萬難再下,還不如拚死一搏。
想到這,他驀地轉過身來,獰笑了一聲道:“既然道長遠路風聲地追來,不就是想切磋一下武功嗎?來來來,今天你家佛爺就陪你走幾趟!”
話未說完,五指一伸,暗運神功,那雙幹癟癟的小手瞬間變大,單等子虛真人飄落,一隻簸箕大小的手,倏然伸了過來,五指如鉤,猛向子虛真人麵門抓了過來。
子虛真人不急不怒,見番僧的手爪快要接近麵門時,手掌突然變成黑色。子虛真人低聲叫道:“黑煞神抓!”
說話間倏然立起右掌,用“金輪手”一格,兩下都使用起內力,就在勁風一撞之際,烏魯妥妥突然把內力轉為外功,獨臂陡然暴長一尺來長,猛地向對方的手腕抓來。
對方來得迅速,子虛真人變招也快速之至,手勾腕,強對強,硬碰硬,兩人手腕一搭,“啪”的一聲,如擊敗革。
子虛真人全然不動,烏魯妥妥已經踉踉蹌蹌,退後幾步,麵色以呈現一派鐵青的顏色,叫道:“我認栽了!”
他還要說出幾句門麵的話,哪知道內傷已經發作,感覺喉嚨眼兒裏一鹹,“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當堂湧了出來。
轉身剛要想走,子虛真人喝道:“你給我站住!”
烏魯妥妥顫抖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子,用絕望的眼神望著子虛真人,怯生生地問道:“還有事嗎?”
子虛真人道:“宮殿四周還有多少機關埋伏?你們綁架那些婦女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