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兩個肥頭大耳的喇嘛,手中拿著皮鞭,罵罵咧咧的,不住地催促叫快。盡管他們都在努力向前跑著,但行動的還是很慢。
好一會兒才陸陸續續的來到空地的中間,站成一大橫排。這時由一所石房裏走出一個人來,身材瘦小,麵色雪白,相貌如鬼,身披著大紅的袈裟,此人正是烏魯妥妥。
烏魯妥妥來到眾人的麵前,用生不生熟不熟的漢語講了幾句話。相距甚遠,雖然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卻能瞧見這些女人一副高興的樣子,咧著嘴隻顧低頭傻笑。
烏魯妥妥把單臂一揮,令道:“把她們給我帶走!”
兩個喇嘛僧走上前來,用手在她們的頭頂上分別拍了一下,冒起一股白煙,顯然是一種迷藥,這些女人頓時興奮無比,笑嗬嗬地跟著兩個番僧走了。
白小玲扭頭問道:“他們是不是想用這些女人做人肉盾牌?”
子虛真人搖了搖頭道:“不是,依我看他們是想用這些藥人來對付我們。一旦動起手來,萬萬不能可過近接觸這些女人,以免遭到傷害。”
三個人點了點頭,剛要準備行動,冷不防“唰啦”一聲,一條花花綠綠的東西,穿過樹枝指向他們的頭上套來。
李五以為撲過來的必定是毒蛇之類的定西,他恐怕傷了小姐,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來,一翻手腕,將那花花綠綠的東西抓住。
向旁邊一拽,竟然沒有拽動,他低聲道:“呀,不是毒蛇。”
隻聽“悉索”一聲,套索自動收束起來,把李五的手臂束個正著。
白小玲一邊拔佩劍,一邊說道:“大冬天的哪裏有蛇。”
說話間,手起劍落,“嘣”的一聲,把寶劍彈起一尺多高,猛聽見李五“哎喲”的一聲,白小玲急忙放下寶劍,三個人同時望向李五望去,見鮮血從他指縫間一滴一滴的掉落。
子虛真人近前定睛一看,見拋過來的是一根套索,是用羊、鹿皮筋混合鋼線絞合而成,再抹上紅綠相間的顏色,乍眼一看,活像一條毒蛇。
套索上還有一連串的倒須鉤子,呈暗青色,和那小魚鉤差不多。雖然李五手背鉤破,鮮血直流,但他天生頑強,忍著劇痛,仍然不肯撒手。
子虛真人急忙奪過白小玲手中的寶劍,運用真力,砰的插入地下,足有一尺多深。李五這才鬆開了手。
套索剛一緩鬆,對方更是用力扯拽。套索柔中帶韌,裏麵又夾著鋼絲,寶劍輕易割不斷,兩麵一直在僵持著。
子虛真人探袍袖掏出一個青色的小玉瓶來,丟給了了白小玲,對他道:“鉤上有毒,玲兒趕緊給李五上藥。”
白小玲接過藥瓶,把藥麵敷在李五的傷口上,那麻痛的感覺瞬間全消。李五活動活動手指,一切完好,咧著大嘴笑道:“藥效如斯,這老道還真挺尿性!”
白小玲喝道:“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
李五連聲道:“能能能!你就別呲噠我了,趕緊去幫你男人去吧!”
繩索套在寶劍上,對方的牽扯力又陡然增強了一倍,楊思明生怕把寶劍拽斷,急忙砍下幾根杯口粗細的樹枝,用力插到地下,如同木樁子一般。
楊思明拔出了寶劍,笑道:“你們就拽吧!”
他順著繩索向對麵看了看,便問師傅:“我順著繩索是否就能找到番僧?”
子虛真人指著前麵的樹木道:“那些樹木是按照五行八卦方位臨時栽成的。你不懂五行八卦的相克變化,雖然隻隔幾棵樹,你如果飛過去,一定找不到番和尚,弄不好還要遭他們暗算,讓我來吧!”
子虛真人走到套索前,拔去上麵的倒鉤,伸出左臂來,向套索上一抗,手肘轉了兩圈,把套索纏在自己的手臂上。
扭頭對楊思明和白小玲道:“我把這套索割斷,對麵的番僧定然仰麵跌倒,你們倆要用最快的速度躍上前去,再將番僧除掉。”
子虛真人由腰間摸出一把短刀,氣運丹田,把真力完全用在手腕上。刀光一閃,“唰”的一聲,套索被割為兩段。
方才寶劍劈砍不斷,竟被師傅輕輕的一割,套索居然斷了,三個人不禁大為歎服,可見師傅功夫精純之處。
楊思明向白小玲遞了一個眼色,弾身躍起,朝著套索的另一端飛身撲了過去。
果然不出師傅所料,地麵上果然仰麵倒著兩個和尚。牽扯套索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山口碰到的那個大和尚法利麻,另一個和尚沒見過,像是他的手下。
還不等兩個和尚爬起,楊思明和白小玲已經將明晃晃的寶劍抵住他們的前心。兩個和尚誓死反抗,無奈之下隻好雙劍齊下,“噗噗”兩響,將兩個惡僧送上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