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捉生替死(1 / 2)

許大膽大聲叫道:“嫂子!嫂子!快醒醒!快醒醒啊!唉啊!你幹嘛要上吊啊?”

許大膽這一喊,把睡夢中的大哥許良山給喊醒了,他披著棉襖跑了出來。見李淑琴倒在地上,急得又哭又叫的。

掐人中,揉前胸,捶後背。過了好一會兒,隻聽李淑琴連連咳嗽起來,她的臉色由白轉紅,發出微弱的哼哼聲,哥倆這才鬆了一口氣。

許良山把妻子抱到了炕上,給她蓋上了被子。暖和了一會兒,李淑琴覺得喘氣也均勻了許多,便靠在牆上坐了起來。

許良山問道:“我說老李啊!活的好好的,你上什麼吊啊?”

李淑琴長歎了一聲,回道:“我可能被小鬼兒給迷上了。”

於是,李淑琴就講起了上吊的全部過程。

這天晚上,李淑琴和兒子吃完了晚飯,裏裏外外收拾了一番。外麵挺冷的,也沒有地方去,就和孩子上了炕。

孩子跑了一天,大概也乏了,往炕上一倒就睡著了。

李淑琴坐在油燈下坐了一會兒針線活。忽覺困倦來臨,往炕上一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時忽聽房門一響,丈夫許良山回來了。

李淑琴見丈夫回來了,她想要下廚給丈夫做飯,許良山道:“老李啊!不用做飯我都吃過了,睡覺吧!”

許良山也倒在了炕上,夫妻倆嘮了一會兒閑嗑,許良山便睡著了。

李淑琴方才睡了一小覺,困意全無,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她突然想起自家的雞架門還沒關呢,於是她披上了棉襖,下了炕,到外麵把雞架門關上。剛一轉身,隻見身旁刮起一陣不大的旋風,腦袋暈乎乎的,她也沒太在意,還以為是自己的迷糊病犯了,趕緊回到屋子裏,脫去了外衣,就鑽進了被窩裏。

本想甜甜的睡上一覺,可怎麼也睡不著。七百年糠,八百年穀子的,回憶了起來。思前想後的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覺得自己活的沒有意思,

就在這時,屋子裏來了一個白衣女子,就給她講起了,陰曹地府那邊怎麼怎麼好。沒有饑餓、沒有憂愁,整天如何如何自由自在。

聽到這,李淑琴問道:“那我能過去看看嘛?”

那白衣女子回道:“能啊!當然可以啦!我可以幫你。如果你覺得不好的話,喊我三聲趙小英就可以回來。”

李淑琴常聽老人講,說有人會過陰,莫非我這也是過陰?

於是,她就和這白衣女子來到了廚房,找來一根繩子和一個板凳,那白衣女子幫助李淑琴把繩子係在檁子上,打了一個繩套。

然後讓李淑琴站在凳子上,把繩套往脖子上一掛。那白衣女子一腳將凳子踹倒,隨即就不見了蹤影。

李淑琴被懸空掛在檁子上。勒的喘不過氣來,此時的李淑琴心裏有些後悔,想把繩套摘下來,可兩隻胳膊怎麼也抬不起來,兩腿亂蹬,雙手亂抓,嗚嗚的叫了幾聲,便失去了知覺。

李淑琴將上吊的全部過程講完。

許大膽道:“嫂子啊!你說的一點兒也不差,那女鬼被我給抓住了。”

“抓住了?真的假的。”李淑琴吃驚的叫道。

許大膽誠懇的道“嗯!真的!在我的逼問下,才知道你是她的替死鬼,我這才著急往這裏跑,結果把那女鬼給放跑了。”

一旁的許良山道:“行啦!行啦!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說孩子他娘啊,要是沒有咱家大膽,你早就去陰曹地府見閻王了。趕緊下廚吧,整幾個菜,咱家得先吃個喜兒。”

許大膽道:“黑經半夜的,還喝什麼酒?我走啦!”

李淑琴一把將許大膽拽住,道:“大膽啊,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就早死啦,嫂子真得感謝感謝你。出了這麼大的事,誰也睡不著,你等著嫂子去弄幾個下酒菜,你們哥倆喝幾盅吧。”

許大膽見哥嫂如此誠意,就留了下來。

工夫不大,許良山端來四盤菜。一盤花生豆、三個鹹雞蛋、一盤凍豆腐拌菜心,和一盤煎雞蛋。

又從櫃子底下取出一壇陳釀老酒,在炕頭上放了一個小炕桌,哥倆就喝了起來。許大膽酒量雖然不小,但已經喝了一頓。一壇子酒下去,便覺得暈乎乎的。

喝了幾杯酒,許大膽道:“這天都快亮了,你們還是睡會吧。我也得回家了,明天還有一頭豬等著我殺呢。”

許良山見弟弟喝了這些酒,便對許大膽說道:“還是等天亮在走吧,先在我家迷糊一覺吧。你喝了這些酒,萬一在碰到鬼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