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什麼清楚不清楚的。既然剛才你提到了血太歲,那麼看來張問天也跟你拿出過那東西了吧?他們海陵市自己搗鼓出來的固元丹,不然你也不會隨便就往那方麵說的,對吧?”
黃雲山沒有表態,刁老權當他是默認了。
“哎,這個事情難辦啊。上回張問天也拿著那東西,說給我當補品,我也給拒絕了。當然,他張問天肯定是有合適的理由,不過你我都不是傻子,知道那東西的價值,張問天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動用,現在要他交出理事會會長的位置,就等於涉及到他的大利益,自然不可能輕易吐出來。而現在陳瀟又傷了他的獨孫,怕是這件事就更加難辦了。”
“哎。”黃雲山終於點了點頭,“其實師父之前也說過了,血太歲留在海陵市是政策上的決定,這個不可能動搖,不過濟川藥廠一直是海陵市這邊的當地勢力把持,監管很不力。長期下去影響很不好,上麵也有意讓新人出來打破平衡,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現在陳瀟出現了,他就是非常合適的人選。一來他是陳家的人,濟川藥廠說白了原本就是人家陳家的產業,而因為陳家特殊的原因,陳瀟其實並不能算是海陵市勢力範圍之內。”
“而且師父他老人家也說了,陳瀟是個人才,值得好好培養,若是由他出麵,進入濟川藥廠對這整件事情良性發展隻有好處。”
黃雲山說著看向刁老。
刁老笑著,點了點頭:“哈哈,老黃你這麼看我也沒用啊,我還能不站在師父這一邊?不過這件事情確實不太好辦,近民不可能不聽我的話。他不是醫療係統的人,職務也不涉及這方麵,之前不了解內情的情況下已經答應了陳瀟的要求,現在他也頭疼得很呢!”
“對了,老黃你跟陳瀟那孩子聯係過麼?”
黃雲山揉了揉額頭,亮出了手機,顯示的是微信的界麵,上麵找陳瀟聊了一句,不過陳瀟到現在還沒有回複。
不過就在黃雲山剛抬起手亮出手機的時候,手機卻忽然微微一震,進來了一個電話。
刁老看著手機的界麵徹底笑開了:“喏,說曹操,曹操到。那孩子的電話來了,接吧。”
呃……
黃雲山一臉懵比,一看還真是陳瀟的電話來了。
二話不說就接通開了免提。
“喂,黃院長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聲音還是那把不羈的聲音,是陳瀟沒錯。
黃雲山一臉無奈:“還能如何啊?陳瀟,這次你把人家傷得那麼重實在有些過分了。你難道不知道你想要得到競選資格,除了刁市長幫忙斡旋,其中張問天也很有話語權的麼?現在你傷了張問天的獨孫,怕是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哈哈。”
黃雲山一番語重心長,略帶埋怨,陳瀟那頭非但沒有表示,反而大咧咧地笑了。
隔著電話,隻是聽到聲音,黃雲山都能想象出陳瀟那臉上掛著的慣常的淡然不羈。
這家夥……
如刁老所說,陳瀟本人就連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也極為認可,是個不可多得人才。可惜陳瀟的性格同樣十分乖張,畢竟年輕做事衝動有餘。
黃雲山不由地跟刁老對了一個眼神,複雜。
陳瀟的聲音再次想起:“放心,黃院長你說的情況我都了解的。不過你幫張文景治病我倒是沒料到,你這不是拆我的台嘛。不過不要緊,那小子的傷沒那麼好治,我猜你若是幫他疏導穴位應該是按照他的穴位淤堵,依次解開了大包穴跟神闕穴,最後是腎俞穴吧?”
“這……沒錯。難道……有什麼問題麼?”黃雲山聽著陳瀟分毫不差地說出了自己的操作順序,麵頰有一絲異樣的顫動。
其實陳瀟能猜出他的治療步驟並不稀奇,畢竟張文景的傷勢是他陳瀟一手造成,而按照那些穴位的淤塞情況,黃雲山也可以確定自己的解穴手法沒有什麼問題。
可,陳瀟這口氣,卻不由得讓黃雲山動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