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獨準備去學院了。
來了長安這麼久,都熟悉了,玩也玩夠了,就想去學院看看。
西街學院在京城西邊,而特獨住在東邊,所以他走了很久。但他不會覺得累,就當散步了。
這次特獨不知怎地,心血來潮,把小哈也帶上了。
不到半個時辰,特獨終於到了。
以前特獨聽到外麵的流傳,知道了西街學院非常著名。他覺得,這麼出名的學院至少應該修建得很大,很氣派。
然而當他到了才知道,西街學院就是一個小院子,裏麵有幾間茅草屋。更讓他吃驚的是,院子後麵是一片空曠的大草地,地麵上有一棟木頭搭砌的高樓。重點是,這樓,足足有七層。
七層,整個大唐甚至整個世界絕無僅有的七層,在長安城矗立著,就像一片草地上生長的一棵大樹,令人醒目。從長安城遠處觀望,你就會看見這一座比城牆更高的怪異房子。
街邊偶爾有行人路過,但是讓特獨感到奇怪的是,每個人走到學院門口的時候,都會停下腳步,用一種憧憬和敬畏的眼光望著這個破舊的院子數刻,很久才不舍地離開。
特獨有點震驚,但是沒多久他就恢複過來,不再在門口觀望,進去了。
進去之後,看到這數間破舊的屋子,特獨根本不知道應該找誰報道。但還好,屋子不多,他一間一間地找就是了。
終於,特獨看到了一間屋子裏有幾個穿著長衫的年長的人,他想,應該就是學院的教授吧,就走了進去。
“請問,在哪裏報道?”特獨走到一位老人的麵前問道。
那老人正在看書,頭發已經花白,握書的手已經微微發抖,整個人瘦得似乎隻剩下骨頭。聽到有人問話,他抬起頭來。
當他望著特獨的時候,特獨發現,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眼睛,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表達著一種堅定的信念。
特獨想:這也許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吧。
老人看了特獨一眼,就繼續埋頭讀著自己的書,淡淡地說著:“這都什麼時候了,報道早就過了。”
特獨沒有因為這個老者的冷漠回應而生氣,他尊重每一個讀書人。想了一下,這老人說得也對。
於是那從懷裏摸出了那封書信,遞到了老人的麵前,說道:“這是推薦信,有人叫我來的。”
聽到有推薦信,這位老人才停下手中的事,放下了書,從特獨手中接過來了。
“這是誰給你的?”老人一邊說一邊問道。
“好像是什麼三師兄和七師兄”
“嗯?”聽到這,老人抬起頭,看著特獨,問道,“蕭雪和狂歌?”
“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竟然是三師兄。”老人心裏有點震驚,也開始重視起了麵前這個年輕人。
信看完之後,老人說道:“確實是三師兄的字跡。”收起信,放到了桌上,老人又對特獨說,“但是現在報道已經結束了啊,人都滿了,該把你安排到哪裏呢?”
聽到這,特獨連忙說:“隨便隨便,我在哪都行。”他不在乎這些東西,隻要能修行,哪裏都行。
“那好吧,你就跟著我吧。”
“行。”說完,特獨就跪下,頭在地上輕輕一磕,“拜見老師。”
“拉倒拉倒,你就別跟我來這一套了。看你這樣子就是不拘一格的人,以後就不用拜我了,我也不是那種禮節多的人。”說完就拍了拍特獨的肩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