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叫特獨。”特獨恭敬地回到道。
“特獨。你這名字挺獨特的啊。”老人笑了笑。
“哈哈,名字我自己取的,特立獨行就是我的風格。”說完特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我還不知道老師貴姓呢。”
“我叫宋軍。以前家裏長輩起這名字的時候就想讓我參軍打仗,結果最後還是棄武從文了,哈哈。”說完,宋軍就不再說話,隻是望著遠方沉默,似乎回想起了年輕時候的光輝歲月。
“那挺好的啊,文以載道,文以治國。”特獨開始溜須拍馬了。
“也許吧,也許吧。”說著,宋軍就用手指著外麵一個方向,“那個地方,好多人都是我教出來的。”
順著宋軍手指出的方向,特獨放眼望去。
他沒有看見什麼。但是他知道,在那個方向他看不見的地方,是皇宮。
“咋們國家的文官武將,很多都是我們學院走出去的。哪怕是那些將種子弟,也會被父輩們送到我們這裏來學習。”
特獨這下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們對西街學院如此推崇了。帝國的大多數人才都是這裏出去的,這裏就相當於一個帝國皇家學院。說它是帝國的中流砥柱也不為過。
“但是也不是任何人想來就能來,每年報到的人,通過考核的一成都沒有,所以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是隻有這幾間屋子的學生。不合格的學生,哪怕是陛下來求情都沒用,哈哈,當然了,陛下也不會為這種事來求情。你這小子運氣可真好啊,居然是三師兄和七師兄推薦你,那我隻有答應了。你可別辜負他們的信任啊,多學習一點,說不定就是下一個神威將軍了呢,正好張將軍沒幾年也要退隱了。”宋軍打趣地說道。
“學生會努力的。但這種事還是要看機遇吧。能學到老師的一點皮毛我都受益匪淺了,老師,你說是不是啊。”特獨還是沒有忘掉他溜須拍馬的本領。
“你就別拍馬屁了,你這馬屁水平趕有些人差遠了,就別賣弄了。我一把老骨頭也不吃這一套。”
“老師,剛才聽你說張將軍要隱退了,可是張顥峰將軍?”
“對啊,怎麼了?”宋軍不知道特獨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
“那個顥峰不是帝國的戰神嗎?而且現在好像還在前線打仗吧,怎麼會隱退呢?”特獨問道。
“年紀大了,病也多了。而且那個張顥峰在人們口中也是毀譽參半,最近朝堂上彈劾他的人越來越多,就算陛下再信任他,也著實招架不住啊。”
“顥峰給帝國打了這麼多勝仗,為什麼有人要彈劾他?”特獨有點不解。
“哼,要是我在做官的話,我也會彈劾。那個顥峰目中無人,而且行事手段極為殘忍。他的一生沒有敗仗,或者說不允許有敗仗。但世上哪裏有不打敗仗的人,如果他一旦打仗失利,那平民百姓可就遭殃了。也許每次看他凱旋歸京都是風風光光,可是那些被他斬下的頭顱真的全是敵人的嗎?其中夾雜著多少自己人,多少平民百姓。”宋軍說話聲音越來越冷,“這簡直就是個人屠。”
“那老師,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打敗仗了,會靠砍掉平民的頭顱來充數,看起來是打了勝仗,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