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論杜拉斯作品《情人》的視像改編
風格與特色
作者:張婷
[摘要]《情人》不論是其小說還是電影都在世界範圍內享有盛譽。瑪格麗特·杜拉斯的小說《情人》在1984年一經出版就廣受讀者和文學批評界的讚揚,並捧得法國龔古爾文學獎。1992年,法國著名導演讓·雅克·阿諾將這部小說搬上銀幕,影片在歐美獲得巨大成功,將這部文學作品帶入更廣闊的舞台。本文將運用文學電影改編和影視藝術欣賞的理論,對《情人》在小說和電影雙向層麵上進行綜合深入的挖掘和分析。
[關鍵詞]《情人》;文學電影改編;電影藝術
基金項目:本文係榆林學院高層次人才科研啟動基金項目“對法國當代女作家瑪格麗特·杜拉斯小說作品《情人》的研究”(項目編號:12GK20)。
隨著科技的全麵進步,我們逐漸進入一個視覺化的時代、一個影像的世界。電影藝術是吸取和借鑒了多種傳統藝術而建立發展起來的一種新的藝術形式,而文學在電影發展中的特殊地位不可否認。在電影創作中,由小說、戲劇、散文等文學作品改編而來的作品占到很大部分,陳林俠在其研究《從小說到電影——影視改編的綜合研究》中表示,在世界影片年產量中改編影片要占到40%左右的比例,可見文學作品改編在電影市場上的重要地位。傳統文學特別是經典文學的電影改編涉及很多問題,我們很容易就會走到原著與電影作品的對比中去,然而在筆者看來,兩者的優劣好壞是無法在同一層麵進行比較的。單一的文學的角度或電影的角度又會割裂文學與改編作品的聯係。本文的研究對象是瑪格麗特·杜拉斯的經典文學作品《情人》以及該作品改編而成的電影,為了對這部小說與影視作品作出較全麵的解讀,本文將從文學與電影藝術的交融和互相影響這個角度進行闡述。
一、《情人》簡介——小說與電影
《情人》就其小說形式來說,是瑪格麗特·杜拉斯創作的一部帶有自傳體色彩的作品。小說以作家對殖民地生活的回憶為背景,講述了一位白人少女與孱弱的中國情人之間的愛情故事。1992年上映的電影The Lover(《情人》)是法國著名導演讓·雅克·阿諾根據杜拉斯的小說改編而成的,由梁家輝飾演中國情人,簡·瑪什飾演白人女孩一角。白人女孩家庭貧困,同母親與哥哥一起在越南生活,她在西貢讀書,每逢假期就乘船在西貢與沙瀝間往返。正是在渡船上的一瞥,拉開了女孩與中國情人愛情的簾幕。富有的中國人用黑色的利穆新汽車將她載到堤岸的那所房子,他們在昏暗和嘈雜中瘋狂做愛,然後靜靜攀談,談論家庭、貧窮、寫作……母親最終還是發現了女兒的秘密。愛情從一開始就摻雜了對金錢和欲望的向往,而愛情最終也以分離結尾:他奉父命結婚,女孩也踏上了返回法國的郵輪。在郵輪上,黑暗中不知誰在彈奏她熟悉的肖邦舞曲,那音樂讓她想起了堤岸上的人,她的情人,突然間,她發現那愛情原來存在,那一份她從不願承認的、已消逝的愛情。
二、圍繞《情人》影片的爭議
《情人》一片,在收獲讚譽的同時,也必然存在批評的聲音,這種聲音一方麵來自於小說的創作者杜拉斯,另一方麵則圍繞情欲這一話題展開,我們接下來一一來解釋和分析。
瑪格麗特·杜拉斯不隻是一位偉大的小說家、劇作家,同時也是一位電影藝術家,她將自己的很多文學作品改編並拍攝成電影,其中包括《印度之歌》《恒河女子》《卡車》等。她有自己的創作手法和對作品的闡述方式。勞拉·阿德萊爾在《杜拉斯傳》中也提到了這一點:“她要講述一個‘小女孩’的故事——她明確地說她不希望用她自己的名字,為了母親的愛出賣自己的小女孩,想成為作家的小女孩。”[1]同樣,《瑪格麗特·杜拉斯:真相與傳奇》中我們也看到了作家的態度:“她說,要搬上銀幕的是小說中到處可見的那些圖像:毀滅、侵蝕了人和物的時間,對生活的詛咒,恒河和湄公河內褐色的泥水,記憶中的河泥……她聲稱隻有自己能表現那種失敗、侵蝕、熱帶叢林和公園裏的氣候、那個年輕姑娘的願望。”[2]而這一點並沒有得到阿諾的讚同,在杜拉斯完成的電影腳本中,阿諾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杜拉斯的偏執也影響了影片的進程,最後在金錢的安慰下,杜拉斯才同意不再以自己的意願幹涉影片的創作。阿諾贏回了主導權,並在小說和原來腳本的基礎上挖掘和凝練出有自己風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