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請你將這些弟子全部收入天書之中,救人不是人多就可以的!”姬良也不管那些墨家弟子的不解,直接對沈圖說道。
沈圖依言而行,將場中弟子全部收入,隻留下水鏡和疾鵬。
“現在隻剩下我們了,”沈圖對姬良問道,“秦人眾多,想要找出墨家夫人的下落,也是麻煩,不知道子房如今想要如何救人?”
“闖陣!”沒等姬良回答,水鏡便率先拋出話來。
“然後呢?”
“救人!”
沈圖苦笑著搖了搖頭,水鏡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沈圖繼續看向了姬良。
姬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先去山下,然後伺機而動,如今敵情不明,說什麼也是白說。”
幾人尋著以前進來的路徑,直接來到了山下,而秦軍不知怎麼的,竟是沒有上山,而是直接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向著山下附近的河穀而去。
沈圖等人在一邊看的清楚,秦軍本陣便在那河穀的入口處,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紮下了四座大營,相互之間成掎角之勢,相互以望,中軍帳在四營之間,又有六七部巨雷守衛著。
“這陣勢不好衝啊!”姬良沉思道,“無論從哪邊進去,都會被兩邊敵人纏住,待其餘三營殺過來,直接便是合圍之勢,一切休矣,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破陣救人,有些難了。”
“姬良,你看那是什麼?”沈圖眼力好,發現了一架馬車正急急忙忙的向營內馳去。
姬良向沈圖問道:“幾匹馬?”
“四匹馬,有華蓋!”沈圖看的真切,答道。
“好得很!”姬良喜道,“駟馬之車,那是貴族專用,而又帶著雍容華蓋,想來這車上之人來頭定是不小,隻要我們將它擒獲,以為人質,要求換取夫人,豈不明智便捷?”
“呆子,那還等什麼!”水鏡一拍姬良的後背,“取出機關屋,我們快去!”
一行人的行動,很快便被那隊秦人所注意,畢竟秦人的機關部隊如今已經全部歸營,哪裏會還在外麵遊蕩?而且,這機關山一戰,也讓秦人知曉,墨家中人也是有著機關獸的。
兩隊騎兵立即離開了軍陣,前往攔截,而一部護衛馬車的巨雷,也邁開了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防線,應著機關屋而來!
“那些秦兵交給本王就是了!”疾鵬大叫一聲,鑽入機關人內,整理好了白輿之前給他的機關手臂,躍下了機關屋,亮出手臂上的利刃,直接殺入前來阻攔的百餘名騎士之中!
水鏡也覺得鬥誌昂揚起來,抽出腰間長劍,直指前方,“書呆!目標,前方馬車,衝啊!”
“是!”姬良笑著裝模作樣的向水鏡行了軍禮,引得水鏡一陣哈哈大笑。
沈圖笑道:“便是如此,一輩子能有一次豁出一切,為了一個目標賭上性命,這樣的人生,方才不算是白活啊!”
說著,也喚出飛劍,站在望樓之上,指揮著廝殺起周圍的秦軍來!
秦人起先並未將這機關屋放在眼中,有百十騎兵和一架巨雷,滅了這機關屋豈不是小事一樁?可不想那機關屋內眾人就像是見了血的鯊魚一般,瘋狂的攻向了陣中的馬車!
“這是怎麼回事?”馬車上的扶蘇不認為後麵的那架機關屋可以抓住自己,隻是饒有興趣的望著,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那場廝殺,漸漸的他也看出一些味道來,眉毛一挑,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這是想要抓住我嗎?”
“公子不必在意,您很快就可以進去軍營之內,如此便會平安無事,這墨家餘孽,便交於下屬們處理即可。”一刻不離扶蘇的蒙恬,立刻如此答道,同時,一揮手間,又派遣了兩家機關巨雷,加入圍攻之中。
“蒙恬啊!”扶蘇笑著對板著臉的將軍說道,“我想知道,他們為何如此執著呢!”
“這個容易,待我軍擒下這些無法之徒,公子在詢問不遲!”
“不,我想當麵問他們!”扶蘇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蒙恬啊,如果確實是我們錯了,我們應該給他們道歉才是啊!”
“什麼!?公子要跟逆賊道歉?”蒙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感覺,這是自己從軍以來,所聽過的最為荒唐的事情,“此事萬萬不可!如此,我大秦皇室的顏麵何存?”
“那麼,我們打個賭吧!”扶蘇望著那架廝殺與軍陣中的機關屋,愉悅的對蒙恬說道,“他們要是能衝到這裏,我便聽他們陳述理由,如果確實有理,我就照他們說的去做,如果衝不到,我自是不會和這些無用之人多言,那麼就隨你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