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謹遵殿下旨意!”蒙恬朝扶蘇行了軍禮,策馬掉頭,離開了扶蘇的身邊。
將軍手中令旗一擺,秦軍陣中,頓時響起了渾厚的號角聲,數以萬計的秦軍,聞聲蜂擁而來,紛紛向著機關屋殺去,此時,恰好是機關屋批了第四架巨雷,疾鵬斬殺了三名騎士的時候。望著如潮水一般湧來的秦兵,沈圖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對操作機關屋的姬良喊道:“我們去找疾鵬!”
“嗯!”姬良點了點頭,心裏雖是也在擔心疾鵬的安慰,可是,更多的也是在計算著機關屋的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快到了極限,疾鵬有自己去救,可是自己等人,誰來救?
疾鵬爬到了機關屋上時,機關屋正在和數部巨雷打在一起,就連身體也作為了武器,和對方不斷的激烈衝撞中,此時,機關屋的軸承,關節,磨損的極其嚴重,隻怕不知何時就會超負,散成零件,而敵營中的巨雷,此時卻連續不斷的蜂擁而至,恐怕自己在追到了那王族馬車之前,自己這邊要先崩潰了!
“隻能是賭一把了!”看到了眼前情形的不僅是姬良,還有望樓之上的沈圖,他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糊塗了,和這些秦兵糾纏什麼?隻要有一人登上馬車,控製住那人,這場仗就算是贏了!
“姬良!”沈圖對下麵的姬良喊道,“我們不能再和他們糾纏了!我們必須要解決眼前的麻煩!否者,別說是救出夫人,就算是我們,也要搭在這裏!”
“沈兄,我這也知道,你有什麼法子?”
“你在這裏,吸引住他們!我去會會那貴族!”沈圖說完,身子已經躍起,在周圍的巨雷之上輕點了一下,猶如一隻巨鷹一般,張開雙臂,翱翔了起來!
“射箭!”蒙恬隨時注意這那機關屋上的動靜,見有一人躍出,自是下令喊道。
沈圖手中持劍,見身前箭矢以來,手腕輕抖,使出了破劍式,挽出數朵劍花,不禁護住了周身,還順勢將箭矢反擊了回去,落在了秦軍陣中,不時響起了幾聲悶哼,幾聲慘叫。
蒙恬見此,不由得抽出劍來,喊道:“保護公子!”
沈圖哪裏會和蒙恬糾纏不清?身子在空中一震,腳下淩空一踏,再次拔高了許多,向著那馬車落去!
車上的禦者見沈圖想要落下,立刻猛地一拉韁繩,驅策馬車往右邊跑去!
眼見沈圖就要因為毫厘之差落得功虧一簣,機關屋上的眾人無不歎息。
可就在此時,沈圖在空中身子猛地一扭,雙臂一震,就像是有了助力一般,落在了那馬車之上!
而姬良的機關屋,此刻已經被四麵八方的五部巨雷圍住,數十隻弩箭直指著機關屋上的眾人。
水鏡這時看著姬良,問道:“呆子,現在我們怎麼辦?”
姬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是搖了搖頭,指了指天空,“一切,看天意吧!”
突然間,馳入軍營本陣的馬車又重新跑了出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喊道:“蒙將軍,這次,可是你賭輸了!我要聽聽看,這些舍命追我之人,究竟是想得到什麼!”
“殿下!”蒙恬聞言,當下丟下令旗,直接策馬直跑向了馬車,卻見車上,此時除了扶蘇,還有一藍袍圓冠的男子,而那男子身邊,竟是淩空懸浮著一把虛影之劍!
蒙恬不由得大驚,連忙跪倒在地,“末將無能!殿下受驚了!”
扶蘇自馬車上站起身來,微微虛扶,不失傲然之氣的說道:“蒙將軍,本人現在宣布,如果這些人的理由合理可信,那他們就將是本人的賓客!”
“這人,倒也有趣啊!”疾鵬站在機關屋上,滿不在乎的從機關人的脖子裏鑽了出來,“不過姬良啊,要是沈圖再晚一點,估計我們都要被害死了。一開始讓沈圖自己去不就可以了嗎?咱們這一股腦的上來,最後什麼忙都沒幫上,反倒差點成了俘虜,真是……”
“咳……這個……”姬良苦笑道,“在下一時疏忽,竟是忘了沈兄的本事,這一仗,本不該咱們都來的。”
說道這裏,姬良又看了看那位秦國的公子,卻讓姬良有種怪異的感覺,明明是敵國公子,自己卻不知怎麼的,心中對他竟毫無恨意,這是怎麼回事?姬良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