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讓女人像花一樣盛開(2)(2 / 3)

“要是自己生的就不同了,有奶水可喂,奶水是最好的營養。”孫小聖又歎息一聲:“可惜老婆動了刀子,我有能力她那塊地也長不出莊稼了。”

望著孫小聖漸行漸遠的衰怨背影,劉惠芬和孫小聖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浮上了衰憐的色彩,既是為孫小聖那個剛剛升起的希望窒滅而惋惜,也為他們想抱一個女娃的念頭被攔腰斬了一刀而心生暴厭。這種情緒就像回南的天氣,濕熱、窒悶,讓人渾身的不舒坦。孫二栓一方麵是抱女心切,另一方麵心情又受到孫小聖那番話的影響,擔心自己會不會重蹈孫小聖的覆轍。他又看了看劉惠芬,劉惠芬在埋頭翻整地塊,這樣孫二栓就看到劉惠芬的乳子隨著翻地的動作在上下跳舞,劉惠芬的乳子不但能讓人砰然心動,也確實是一個礦藏,奶水多得抽也抽不完,兩個兒子吃得胖胖壯壯的,還多餘著呢,育孩子那時劉惠芬的奶子一天到晚總是漲漲鼓鼓的像兩個籃球,奶水從身體的四麵八方從每條血管經脈湧到她的奶子裏,漲得她老是哇哇地叫,每天都得擠掉好幾次的奶。那是多好的一個礦藏那,可是現在也不能派上用場了,礦藏多好他孫二栓也沒法把她開采出來了。孫二栓心中就積陣了一些塊塊壘壘,壓著他、塞著他,一個下午的工作幹得是拖三拉四。

劉惠芬是空有一塊好地,再也無法長出莊稼來了;而孫小聖則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也隻能是對著自己的老婆一聲歎息,那是可穿越千年長空的一聲長歎呐。世事就是這樣讓人煩憂,人生就是這樣讓人無奈,沒有人定勝天之力的凡人就得這樣碌碌地過。但是孫二栓不想如此碌碌無為地過,他不能人定勝天,可是他能不能創造一種奇跡,偷天換地,讓腐朽化為神奇呢?孫二栓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劉惠芬和孫小聖的影子,他們從腦子的深處走出,起初是朦朦朧朧,似來自飄散著仙障濃霧的大山深處,接著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

劉惠芬和孫小聖也許能夠創造神奇,這種想法在孫二栓的腦子裏一經萌生便像河邊的榕樹,連樹枝上也生長了一條條的小根子,牢牢地把孫二栓控製住。

此後孫二栓的腦子裏一直盤旋著讓劉惠芬和孫小聖創造一個神奇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可能,而是取決於孫小聖,孫小聖的那道門檻跨過去了,基本上就不可能有絆腳的溝溝坎坎。當然,事情隻能是由他和劉惠芬來運作,讓孫小聖不知不覺走進他們設下的坑子裏。對,是一個坑子,不是陷阱,他們不想對孫小聖任何的不利,也不是想借機詐孫小聖,隻是給他一個婚外情的機會。

畢竟這也是一個不算得上光彩的事情,孫二栓不知道孫小聖會不會就範,也不知道劉惠芬有沒有意見,但他還是覺得勝算遠大於失敗。沒有不吃腥的貓,孫小聖也是個凡人,也是個貓。劉惠芬這一層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也沒有理由不聽他的。不過孫二栓心裏還是沒有底,直到溫伯軍老婆回來後才讓孫二栓下了決心。

溫伯軍老婆剖腹產了個女嬰,住了五天院才回來,孫二栓也是他們回來之後才知道他們產下的是女嬰。溫伯軍自然很高興,他一回來就到孫二栓家裏,告訴孫二栓他說的話沒錯,果然是一個沒帶把兒的。孫二栓也高興地祝賀他,因為心裏還想著劉惠芬和孫小聖的事情,臉上的笑就有些僵硬。

晚上,來了例假的劉惠芬早早地上了床,孫二栓也爬了上來。孫二栓緊緊地依偎著劉惠芬,一隻手撥弄著劉惠芬的頭發,一隻手伸到劉惠芬的衣服裏。劉惠芬對男人的要求總是很順從,由於例假的到來她的肚子鬧騰著,人也變得有些狂燥煩悶,就把孫二栓伸到胸脯的手拿開,說那事兒今天不能做了。

孫二栓把手抽出來:“知道你那個來了,今天咱不做事兒。”

劉惠芬瞟了瞟孫二栓,莞爾一笑:“不做事兒你早早上來幹嘛,咱不舒坦,你讓我安安穩穩地睡吧。”

孫二栓繼續撥弄著劉惠芬的頭發“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才來安撫你呐,而且也有個事想跟你說。”

劉惠芬眯上眼:“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孫二栓卻不知話該從何說起,那隻隔著衣服在劉惠芬胸脯上滑動的手停了下來,眼前似睡非睡的劉惠芬,臉上是安詳和幸福的。孫二栓不知道他的話會不會破壞這種安詳和幸福,他看得出來,劉惠芬臉上的幸福是來自她的內心的,盡管他沒能讓劉惠芬過上富裕的生活,沒能讓劉惠芬有一個用物質包裹起來的溫暖的家,但劉惠芬沒有埋怨他,沒有嫌棄他,一直是對他不離不棄,在她的心裏沒有豐厚的物質承載,也是一種簡單的幸福。自己的那個話一旦說出來,那是再也沒法收得回來的,如同潑出去的水,不但收不回來,還會留下一個印記,一片痕跡,而且會深深地滲透進內心的深處,會給這種幸福和安詳塗上一層不平靜的色彩,使這種幸福和安詳再也不是真實的,而是一種貌合神離。可是, 他孫二栓要的幸福有錯麼,他的出發點和歸宿不也是為了這個家麼,隻是追求幸福的方法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