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種東西,是你哪怕生氣也一定要做的。像是吃飯,像是睡覺,像是不得不踏上的征程。——題記
當所有的被構建起來的新人都虛假地落了幕的時候,你在做著一些什麼事情呢?是發泄自己的痛恨,非要和騙子比個高下,還是寧願委屈著,縮在一個較為安全地小角落裏哭一通來的好些?
呃,好吧,其實我也沒有答案。但是,當你連哭,都失去了發泄的意義的時候呢?這時候,你還會哭麼?你哭,又要哭給什麼人看哪!讓那些廉價的淚水安慰自己麼。我看還是算了。
葉依眠也說不清自己要怎麼樣。她坐在床的一個角落裏,靠在牆上。哦,似乎她應該是要做一些什麼事情的。按理說,被欺騙了,加上母親的死,該是要哭一場的。可是,哭,除了哭本身,還有什麼作用呢。
李媽已經很為她奔波。母親死後,她沒有放棄為自己爭取在葉宅裏繼續居住的機會。比如現在,她就還在和她名義上的姥爺求情。盡管如此,依眠還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屬於這裏了。這個破舊的小房子像是隨著母親的離開也一並離開了,
李媽為母親安的葬。她很多次要求李媽帶她去看一看,李媽都說要等她大一點再去,小孩子見不得血腥的。她問李媽可不可以去找石老頭,李媽卻說讓她不要去打擾人家。
所以,終於,依眠又到了這種醒也無聊,睡也無聊的地步,懨懨地在床上坐著,像是什麼老太太似的。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帝都學院。那是母親一直以來希望她去的地方,聽說,也確實是個挺好的地方。即便母親欺騙了自己,她也不應這樣記仇的。
但是,她深知自己的魔力狀況,去那裏,要讓人笑死的。在宣城,嘲笑的人還不夠多麼?
牆角的蟲子爬得甚是歡快,她湊過去,用手指碰了碰。一隻蟲子在觸碰下拱起了身子,像是有些難受、畏懼的樣子。繼而,那隻蟲子似乎觀察到依眠的漫不經心,向前緩緩地移動了一下。
依眠將手放在了蟲子的前麵,它等了一會兒,繞了其他道。然後,依眠又將手指放在蟲子繞道的地方。蟲子和上一次一樣地停了一會兒,就原路返回了。依眠本以為蟲子要去一個其他的地方,偏離原來的目的地,沒想到蟲子繞了繞,竟有繞到了依眠所在手指的前方,繼續前進。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勇氣呢?不知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還是堅持。是那種,你知道未來有困難,你知道不好走,可你還是要走,要堅定地走下去。可以繞很遠很遠的路,但是一定不可以迷失方向的。
是的,你永遠都不知道困難在多久的將來等著你。那怎麼樣?你要一直潛伏在洞裏,等待著那個困難麼?不,你要往前走,要一直往前走,要記得,你想到的地方,在你的心裏,不再那些試圖嚇死你的人手裏。困難是會來的,來了,就走一些彎路,總都會到的。總都會到的。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到不了的征途,隻有到不了的心。
《一代宗師》裏的葉先生,那句沒有寫出來的詩,說“郎心自有一雙腳,隔山隔水會歸來”。因為心裏全都是愛,所以自然有腳。像是圓規的兩端,兩顆心總要合在一起的。
帝都學院是固執的夢,是一定要走的路,是一定,一定,要到的、要看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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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更得少,而且時間長,對不起哈。不會棄,但是,咳咳,幾個月後會更忙,可能會寫的短,更得慢,但會保證質量。
謝謝關注、閱讀(對書評已經不報希望的作者偷偷擦一把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