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二已是箭在弦上,轉眼間就將zhan有奈玲的清白的身體。
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聽“啪”地一聲巨響,一根突然出現的木棒,已經狠狠地擊打在隆二的後腦上。血,隨即噴濺出來!隆二眼睛瞪得象一雙銅鈴,趴在奈玲身上的身體頓時象根麵條一樣,軟軟地向後倒去。這一變故的發生隻在一刹那,等到一眾暴徒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大呼小叫地一擁而上,刀棒飛舞著將那人圍在中間,不到幾分鍾的時間,那人便已經倒地不起。野口深樹這才看清楚,此人正是奈玲的父親。
隆二至死還睜著他的眼睛,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殺他的人是誰,而奈玲的父親靜靜地躺在地上,嘴角暴出輕鬆的笑意,他終於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女兒的恥辱。野口深樹來不及傷心,趁著混亂,他猛地掙脫了束縛衝到奈玲身邊。
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裹在她的身上,並緊緊將她抱在懷裏,好象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一樣。暴徒們看見老大慘死,大呼小叫地向野口深樹圍了過來,他們的表情就象是處於崩潰邊緣的野獸,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野口深樹此刻卻平靜得象一汪湖水,他迫切地等待著他們的刀棒加身。這樣的結束,也許是一種幸福吧,他想。
“住手!”聲音渾厚銳利,透著不容辨駁的威嚴。
眾人一驚,紛紛停手向店門口望去。隻見一人西裝革履、身材挺直健碩,手裏提著一個公事包,大踏步地從店門口走了過來。
他四周看了看,眼睛落在了野口深樹的身上,臉上立即泛起溫暖的笑容。
“野口君,我來晚了,讓您受委屈了。”他恭敬地鞠了個躬。
野口深樹笑著點了點頭:“你的確來晚了。我該叫你酒部俊一還是文屋信也?”文屋信也的笑容凝在了臉上,但很快便回複了自然,“都可以,叫什麼由您來決定。”
野口深樹把友助叫過來,他對他囑咐了幾句,把奈玲托付給他。得到友助向他保證照顧好她的承諾後,他才站起身來,冷冷地對文屋信也說:“文屋先生,我這樣安排可以嗎?”文屋信也顯得異常輕鬆,“當然可以。”
野口深樹走出房間最後一眼看到的,是羽根奈玲空洞的眼神,和掛在麵頰上的兩行清淚。
一輛類似運鈔車的豐田車停在村外公路上,當後麵的翻蓋門鎖死的時候,野口深樹感覺好象進入了一個山洞,從此與世隔絕了。
車內橫著兩排座椅,除了文屋信也之外,兩個西裝墨鏡的大漢挺直地分坐在他兩邊。文屋信也把頭靠在車壁上,笑眯眯地看著他,顯得平和而又充滿了好奇。這笑容讓野口深樹想起了第一次見麵,以及射入千葉良行胸膛的兩顆子彈。
“你有沒有想過殺我?”文屋信也笑容不改地點點頭,“是啊,你們一家的確非常不幸,如果換了我,我也會這樣。”野口深樹並不答話,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別處。文屋信也不以為意,兀自說道,“你的父母,你的爺爺,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的遭遇都跟我有關係。我承認,他們都是不錯的人,但這是我的職業,希望你能理解。”
野口深樹不禁氣往上湧,但他告誡自己,這隻是對方為激怒他而設下的圈套。
“你相信地獄嗎?”野口深樹盯著他的眼睛,平靜地問。
“現實的地獄,總比死後的地獄更可怕吧。”文屋信也嘴角微微上翹,“如果不殺千葉良行,你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嗎?”他不指望野口深樹回答,自顧言道,“他要製造一個地獄,大和民族的地獄,這個地獄足以讓日本從此水深火熱。”野口深樹嘲笑地說,“看你,把自己的動機說得多麼崇高,就算你殺了千葉教授,難道那些事情就不存在了嗎?”
一抹怒色倏忽而逝,文屋信也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大概不知道,日本現在所麵臨的處境吧。你能想象,一個國家的生殺予奪都掌握在美國人手裏嗎?你能想象,中國、韓國這些國家,天天抓住日本的過錯不放,是為了讓日本從此奴顏婢膝、永遠抬不起頭嗎?你作為大和民族的子民,如何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可以殺我,但請你阻止這件事,不要讓他發生吧!”
文屋信也的態度如此謙恭,不禁讓野口深樹暗自吃驚,甚至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一路上說了很多,語氣誠懇、文質彬彬,簡直跟殺手一點都挨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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