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Slayers一起聯星際,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陌生的女聲在彼端響起,“劉思凡麼?我是阿珠,是一瓶的朋友,有點事情想麻煩你。”靠,正玩著爽呢,回憶起一瓶走的時候對我說的“阿珠是我朋友,我讓他有什麼事情找你和老馬。”對了,好象是有這麼個人,大四的時候,一瓶在網上認識了個女生,是其他大學的,比我們小一屆,見麵以後不久成了他女朋友,我過生日請吃飯的時候那個女生也來了,由於朋友比較多,我也忘了那個女的長什麼樣了,後來據說和一瓶分了,而一瓶又認識了那個女生同寢室的阿珠,經常一起出去逛街,而且好象一瓶也沒少給她買東西,我們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瓶女朋友,至少提起她的時候,通常我們會稱呼為一瓶老婆,雖然沒見過,但給我們的印象還行,因為她曾經給一瓶兩盒中華,一向視香煙為糞土的一瓶自然把中華給我們分了,我們都期待著下一次,結果到此為止了。後來一瓶為了未來的事業義無返顧地去了深圳,臨走我還問他老婆怎麼辦,他說也沒算確立關係,有緣再說吧,我想一瓶真傻,給她花了那麼多錢連關係都沒確定。我問她找我什麼事,她說借C語言的書,我想這不是什麼大事,而且等一瓶回來我還能表表功再趁機敲他頓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並約好了接貨的時間和地點。
考研不用的書我基本都沒留,有的打牌時墊桌子了,有的擦桌子時順便消耗了,有的送給小學弟了,有的最後賣廢紙了,巧了,C語言的書竟然忘記淘汰了,剛好做個順水人情,說好了在學校主樓前履行交接手續。暗號是我舉著C語言的書。
舉了好久,還沒見她來接頭,索性坐在台階上打開書翻一翻,一個個象畸形蝌蚪狀的英文符號靜靜地爬著,合上書,心裏默默地和它們道了聲“永別了”,電話響了,“我已經到了,舉著書手都麻木了,你人在哪?”“我就在你們主樓前麵,穿綠色衣服,你要是看見了就過來找我吧。”我放眼望去,果然有個穿綠衣服的女生,還背對著我,我靠,當你是大明星呢,還背對著人,裝蛋,要不是看在一瓶的麵上,我才懶得理你。才坐了一會腿就麻了,看來是好久沒運動的原因了,恢複了一下,我慢慢靠近她,她的臉一直朝向主樓前的那片樹林,由於那的樹種的特別密,也就是鳥常拉屎但人際罕至的一地兒,我們說學校裏陰氣太盛,主要原因就是那一大片樹林,(次要原因是燈光太暗,在網吧到寢室的一路上就象摸黑一樣,直接導致一瓶有一次撞進樹裏,那樹是兩個岔,但是分岔處不是在樹的頂部而是下部,於是一瓶被卡在兩跟粗壯的樹幹內。)難道我會從那林子裏蹦出來,你麵朝那是什麼意思,我一臉怒氣地過去了,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覺得長的算是能打70分吧,說漂亮吧,好象沒什麼特點,不過比較高,我覺得一瓶和她站一起最多一般高。“給你書。”我還是陰沉著臉,小丫頭片子是你求我辦事,你拽個屁呀。她說“謝謝”,然後我們同時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讓我想起了我和濱濱,剛開始戀愛的時候,要是我惹她生氣了,她轉身就走,我就在後麵拉她的手道歉;過一段時間她再生氣轉身就走,我站原地一句話也不說;後來演變成她生氣轉身就走我也立刻朝她相反的方向走,哪怕我本身不是要去那個方向的,然後繞一圈回寢室,趴在床上生悶氣,次數多了我就落下了一生氣就胃疼的毛病;再後來,我們同時轉身要走的時候,她會再轉過來在後麵拉我的手,讓我別生氣,哪怕我心裏明白其實錯了的人可能真是我,那時候心裏隻有驕傲。現在想想她一定是怕我胃疼不讓我生氣吧,可惜當時沒理解到那麼高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