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30瓶啤酒先,摩拳擦掌正準備大喝的之前,我很理智的給濱濱打了一電話,怕我喝多了她打電話過來我不接而擔心,濱濱屬於超級惦記我的,用我的話說就是過日子的人,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那種,她當大學老師也挺休閑的,和我相約了一起考研,考一個學校,到時候又能千裏共嬋娟了,我率先坦白交待了我身邊的“狐朋狗友”們,為了證明清白也讓老同學們一一和她打個招呼,聽到有裸奔在,濱濱就放心了,因為裸奔不能喝,大家也就都不勸他喝,一幫人裏有一個保持清醒的就行了,至少能保證我不會露宿街頭。我辭職濱濱倒是不覺得意外,“你的性格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就不錯了,正好靜下來複習準備考研。”
我一直認為我和濱濱屬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類型的,對她我不擔心,因為我知道大學裏她對我的感情有多深,至於我,我有自信能守身如玉------嫖和賭我都不沾的,當然,玩一毛錢底的“砸金花”除外,玩一晚上贏也就五六塊,輸到家也就十塊錢,純粹是無聊打發時間的遊戲。晚上我經常會夢見濱濱,但是我不會告訴她,要不她得多囂張呀,再說,這是女的說的話,我就是夢了也不能告訴她,我一直要做的就是個純爺們,讓她有個依靠,有點爺們的樣子,雖然我外觀上不屬於肌肉男那類,至少心理上我自認為很強壯。讓她不必要擔心,用現代流行的話,這叫“安全感”。
閑賦在租住的小窩裏的時光似乎還不如坐在寫字樓裏的好打發,在連續三晚和星際戰友Slayers去浩方2v2不敗以後,覺得自己該幹點什麼了,渾身不自在,想找人踢球,現在我都屬於社會青年了,進次學校球場還得5塊錢,當初畢業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傻上繳了學生證。
其實學生證是大學給我的最實惠的東西了,相比較起畢業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去圖書館看免費書,當然不要計較書都是十幾二十年前散發著酶味的古董;坐火車可以半票;旅遊景點門票可以半票;租武俠小說或是碟片的時候可以作為抵押,看著租書/碟處專門合著學生證尺寸量身定做的那些大木盒子就知道,大學生們對除了大學書本以外的知識的渴求是多麼的強烈。畢業的時候有好多同學都說學生證丟了,以期讓這紅皮白瓤的東西在畢業後再發散幾年光芒,我卻不無驕傲地宣布,我終於畢業了,我要徹底和大學劃清界限了,然後如釋重負的把學生證上繳了,導致我眼睜睜地看著大蔥一瓶之輩以半價車票加半價門票瀟灑至今,聽說火車站的檢票員一般不檢查,看到那紅光一閃就一翻眼通過了,大蔥還不滿意她那一翻眼:“我他媽還沒白坐呢,翻什麼翻。”
我告訴他:“人家鐵路本來年年喊虧損,還不是這麼多正牌加雜牌加冒牌大學生給鬧的,你就忍忍吧,看一到春運,車票蹭蹭往上漲,對付的卻是那些幹一年活沒掙多少的民工,人家也不容易,翻個眼表達下不滿還不行呀。”有一次大蔥被抓了,估計那趟車人比較少,大蔥又去的晚,沒隨著人潮混進去,檢票員打開了他的學生證,裏麵的內容掉了一地--------租書租碟抵押了四年轉手無數的學生證沒幾個不散架的,人家撿起來一頁一頁的看,看到入學年份1999的時候,掐指一算說:“不對呀,你都畢業了呀。”大蔥脖子一梗,“我們專業學五年,你不知道?”然後把以前遭受的白眼再加點利息一股腦還擊給那個中年婦女。反而把人家檢票員整得滿臉通紅,大蔥得逞了。我問他要是再過一年被抓到怎麼辦,大蔥說早想好了,就說自己留級了一年,看來過期的學生證本身能夠服役的年數不是由入學年份做主,而是持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