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班一直也沒幹什麼體力活,也好久沒踢球了,還是覺得自己特累,想休息一段時間,小發正在準備考研,找小發,老馬,裸奔,響子在學校附近的小飯店湊了一桌,喝!和朋友喝酒就是無拘無束,海闊天空一頓神侃,高興就行。
請他們喝酒一定要準備兩樣東西,塑料袋和錢,塑料袋是敞開放在桌子底下隨時準備的,防止在桌上吐影響大家食欲;錢當然是用來買單的,雖然在小飯店,飯菜和北京比那是便宜的沒話說,但是酒的花費就大了去了,小發號稱我們那棟樓的“酒仙”,老馬當仁不讓的外號是“酒神”。
起因是大二的一天,那天小發心情不好,不知道從哪整了瓶“尖裝”,非要我陪他在寢室喝點,我舍了命陪他喝完了一瓶,然後和他晃晃悠悠去食堂把飯打回了宿舍,他習慣路上吃,沒到寢室都就著灰吃完了,我比較衛生,至少在吃上,可回去還沒等吃,老馬打球回來,也拎了瓶“尖裝”,看到我們剛喝完的酒,就倒了一杯給小發,挑釁了一下:“不能喝了吧?”我也不知道哪條神經抖了一下,冒出了充一把英雄的念頭,說了句“我替小發喝”,搶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就趴在二鐵的下鋪不醒人事了,當我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操,喝假酒了,眼睛瞎了。”好好揉了揉,好象又有點昏暗的燈光,仔細辨認了一下,是走廊的燈,看了看手機,淩晨三點,嗓子象被火燒了一樣,四處找水未遂,突然發現桌子上還有一片不知道誰咬過一口的菠蘿,哪裏還計較衛生,一把抓了過來,還沒感覺到味道就已經下肚了,又不小心碰碎了桌上的某個玻璃製品,發出的響聲把大家吵得都翻了個身,聽見響子的鋪上傳來小發的哼哼聲,小發的鋪上響子憤怒的聲音震徹夜空:“小發,明天給我洗枕頭洗被。”小發恩了一聲就沒了消息。
當清晨的陽光照亮對麵寢室的時候(我們寢室在北邊,終年不見陽光),我們都起來了,隻有小發和老馬沒有動靜,我看了看斜對麵下鋪上的小發,怎麼看怎麼覺得怪怪的,帶上眼鏡再一看,小發嘴邊幾片鮮紅的辣椒,鼻孔裏還露出一大片,一半在裏一半在外,我正要大笑一下的時候,一瓶蹦進我們寢室:“強,實在是強!”我還以為誇我昨天舍命助小發,甩了下頭發,“一般一般。”一瓶說:“沒說你,說小發和老馬呢。”在他繪聲繪色的講述下,把精彩鏡頭給我昨日重現了一下,首先他介紹了排在牆根處的八個“尖裝”空瓶,然後是桌子上的四個紅酒空瓶,還有地上的半個我半夜碰碎的紅酒酒瓶,然後我逐漸恢複了自己趴著之前的記憶,剩下的就是一瓶解說的了:“小發說你夠意思,老馬乘你們喝過了又挑釁,致使你不醒人事,小發要給你報仇,然後他和老馬刺刀見紅地拚了,我和寶兒就看著他們一口一杯,一口一杯,沒有酒了小發或老馬就掏錢要我們去買,我們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腿,最後七瓶都沒有了,小買店也不敢賣我們‘尖裝’了,我們就買了5瓶紅酒回來大家分著喝了,你吃那菠蘿是我們用跑腿費買的。喝到最後老馬先服了,倒下,小發卻巍然不倒,象迎客鬆一樣,對麵寢室進來一哥們,問小發是不是喝多了,小發一直隻有一句話,‘給老七報仇,我要把老馬喝倒’,對麵那哥們告訴他老馬已經倒了,小發還是在自言自語中,那哥們用一根手指從正麵碰了小發一下,小發直挺挺就朝後倒了,幸虧寶兒他們在身後,然後把他扶到響子床上,就看小發的嘴裏鼻子裏不停的往外湧,他仰麵躺著就象一動力不足的噴泉。”
我靠,難怪,小發昨晚打了一份辣子雞!雖然那次拚酒的結果是小發胃疼了一個星期,同樣的時間裏老馬聞到酒就要吐,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分別得了“酒仙”和“酒神”的尊稱,而且他們兩周後又開始在酒桌上囂張了,我很懷疑是否他們兩個能喝下7瓶白酒,事後反複調查求證得知,有其他人喝了點,他們幹杯通常灑一大半,所有目擊者一致認為,他們下肚的酒不超過2斤半,這也夠駭人聽聞了。另有反映,我在他們拚酒時起來一次,大家以為我還要加入戰鬥,都拭目以待的時候,我光著腳下了床大聲說:“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很從容的走到寢室門口,開始釋放,然後自己竟然從下鋪爬上自己的上鋪去會周公了,他們還誇我有公德心,至少沒就地解決。我怎麼沒印象,不過那次給我的教訓是:幸虧沒喝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