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番外三(1 / 2)

我突然意識到了妺喜的危境,若是母妃意欲害她,她可躲閃得過?以她之智或許可以,但暗箭難防,有些難說。

心中憂慮之下,隻是好言勸母妃莫再有過激之舉,她不理,隻手撫著我的臉龐,目光癡迷得人不禁心動,但她是我的母妃,我不可行禽獸之事。

她見我拒絕了她,便破口大罵,而後又哭泣不止。

我手足無措,卻不知如何安慰她,她想要的,我給不了。此前我對她的心思有所察覺時,便尋了數名男寵贈於她,皆是相貌俊美之人,以期可慰她空房之苦,而她也確實安穩了許多時日,不想今日又是這般。

我望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心中生憐,可又無奈,然她已然失態至此,便也不顧其他,竟然撲到我身上,意欲行非禮之事。

我大驚,何人能料到平日裏高貴優雅的上元妃竟是穢亂至斯!

我將她推在一旁,怨責不已,偏她見我這般窘迫模樣,大笑不止。她是我母妃,卻也是個婦人,此情此景,令我百般無力。

然而第二日,我行至宮道上,竟聽聞侍從議論此事,將母妃說得甚是不堪,我大怒,卻見那幾名侍從竟是元妃殿中之奴,更是怒不可遏,元妃向來懼我,她殿中奴從卻是這般膽大妄為!

不待令衛士動手,便從衛士手中奪過一長戈,七轉八挑,那幾名侍從便登時喪了命,鮮血濺射得宮道象是覆了紅毯一般。

再回首時,卻見元妃呆傻在原地,麵色異常慘白,我心中甚覺得厭煩,她永遠便是這般模樣,好似我是會吃人的凶獸,每每見我,皆是嚇得抖抖瑟瑟,實在是令我提不起興致。

我不理會她,轉身便離去,然而晚間便傳出她大病消息,第二日竟是瘋癲成疾,不識人事。

我心裏隱隱有些愧意,但思及她往日畏縮的模樣,仍是厭煩不已。既然如此膽小,失了理智也並非壞事。

天下方國似有不穩跡象,而我的後宮亦是有異,有緡國王女琬兒因親父亡喪,後其家國險此被滅,故心生哀傷,整日足不出殿,以避王寵,我並不以為意,我有妺喜,其他婦人已然難入我眼,但不知為何,她突然一改常態,向我百般取悅示好,琬兒亦是美貌婦人,雖不及妺喜,也足以令丈夫動心。

但她此舉卻因何而起,我卻是心存疑慮,但不過一婦人,不足為慮,遂按下不思。

豕韋國君孔賓突然前來朝拜,雖為朝拜,但並無許多貢獻,我大感疑惑,他到來當日,並不歇息,便意欲求見我。

我大讚其忠屬之心,便如其所願。

不料他竟是攜密報前來,言商國君子履大舉練兵,有逆反之勢,勸我早早出兵伐之,以免養成大患。

我心裏大驚,子履與其父素來恭謹,竟然生出作亂心思!但商國一直安分守禮,我亦不可偏聽偏信,遂令子召前往查探,又賞賜下許多美人珠玉,以慰其心。

豕韋國君離去第二日,琬兒便露出了她的真麵目,她竟然以迷幻之術誘惑我說出豕韋國君前來目的,我本是好強之人,又怎會為其所控?

但她此舉卻令我大為憤怒,我念其兄一片赤誠之心,留得有緡國存於世,而她今為我之姬,竟是不思感恩,反倒有相害之心!此等性毒婦人,不若殺之為快!

但其妹琰兒百般哀求,琰兒卻是令人心憐的女子,性情乖巧又純真,我甚喜之。她淚眼朦朧地望著我,我的心便浮動起來,而琬兒亦是哭泣不止,並聲稱一時糊塗,但求我給她悔過之機,餘生便好好侍奉於我。

天下大勢豈會因一婦人而改?思及此,我便賜下十大杖作為警告,留了她的性命,令其禁足,便再未追究。

但夜間她的居殿竟遭人襲擊,兩名衛士被打昏在地,我才知這後宮之中懷有異心者非是琬兒一人,但究竟是何人,我心裏隱隱有了答案。

然而我並未逼問琬兒,我意欲知一事,豈勞婦人?

妺喜又生一王姬,名喚常岫,雖不及莫延俊美,但放眼夏王宮,亦無人可及,我因莫延之事而情及常岫,百般寵愛,令其習武,與王子一般無二。

這日,我去前往妺喜居殿,她此前建了新居殿之後,不知何故,竟在居殿不遠處修建一水池,以玉做底,甚為華美。我本以為她作養魚之用,並未相問,任她所喜,我皆可縱之。

她此前因懷有常岫,那水池並未得用,一直閑置著,可今日我突然聽聞,她令侍從從晨起開始便往水池內注水,心裏感到好奇,散了朝會,理了政務之後,便去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