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物於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妃喜歡妺喜,好顏以待,如此我心願足矣!
關於母妃的心思,我多有苦惱,但母為上,子唯有以孝相待,別無他法。
時光總是飛快而逝,我整日宿於妺喜殿中,猶覺得時光苦短,而這份心意越發濃厚,令我惶惶有些不安,丈夫之心竟是牽於一婦人之身,並非好事,但卻無奈!
情之所鍾,甘苦參半。我雖驚懼於此,亦享受著妺喜的溫柔,與她歡好度日。
任國大朝之時,妺喜方誕生王姬莫延,本欲令她好生歇息休養,但一思及數月難見,我心又是一陣難舍,恰在薄期卻偶然間提及妺喜思念她大兄,有心與他同往任國大朝一事。
本來便有意令她隨行,如今她有這番心思,正合我意,似是找到了一個大好的理由說服了自己,第二日便將事告於她,她稍一思索便應下了。
我心裏大慰,有她相伴,苦累皆是無礙。
隻是不料,她竟然生起病來,想來為生子所累,我本有意攜她同往,如今她突然病倒,我卻不忍獨自離去,隻得靜候她的好轉。如此拖延時日,竟是幾欲誤了任國大朝,不過我為天下共主,本當一呼而天下應,不過延誤幾日,並非大事。
待她病愈之日起程,果然延誤了行程,於朝會之下,果然有諸侯對此事多有不滿,我以雄辯之才令其啞口無言,諸侯再不敢有言。
我將妺喜交於任國公子無烈關照,不料他二人卻遊至朝會之上,我與朝臣正議著天下方國之事,突然有侍從入報,喜妃遭有緡國君無禮相戲!
我隻覺得鮮血上湧,妺喜是我之妃,天下還有何人敢窺其美貌?趕緊與一眾朝臣外出查看,遠遠地便見妺喜衣裙不整地哭泣,那般淒楚憐人,我心底一狠,無論何人,我皆會以刀刃之!
然此事多有蹊蹺,妺喜此來,定然為見其大兄,但我親見有施修尚外出大殿,為何妺喜卻遭他人相戲而有施修尚卻不在身旁?
但無烈卻出來為妺喜作證,言有施修尚與他在殿外等候妺喜,尚未相見。
我深信不疑,無烈與妺喜相識不過兩日,斷不會為她出言相欺於我,但此事卻是我托大了,很久以後我才知曉真相。
前往擒拿有緡國君的衛士回來稟報,有緡國君已然逃脫回國!這一舉更坐實了他戲辱妺喜之實,而妺喜貌美驚人,但為丈夫必然會生窺視之意,我更加深信!發誓定要力斬此賊,滅其家國!
雖有方國諸侯出言反對,但妺喜為我王妃,此辱他人怎知?即便再有異議,我也不再理會。
回到王都,便下達詔令攻打有緡國,有緡國不過一弱微小國,此前與蒙山國一戰中已然兵力大損,又怎堪天下共主之怒?
三兩日便幾欲亡國,有緡國君懼而請降,我怎會相允?勢必其以命相奉,此事方休!
而他卻在此時聲言,有秘事稟報,我心大奇,遂允之前往王都斟尋,然其行至中途卻莫名身亡!
我雖心有疑惑,但有緡國君不過一即將亡國之君,亡便亡了,不值得我花費心思思量,而其子為保其,遂將國之王女做做貢獻奉上請降。
本來此事罪在有緡國君,既然他已然亡命,此事便罷了,遂收了有緡國君的貢獻,此事方止。
與妺喜相好的日子甜蜜安好,然而好景不長,後宮之中卻突然傳出莫延非我之姬謠言,我初時隻道是有人嫉妒妺喜恩寵而以惡言汙她,因此並未放在心上,但此事越傳越盛,言稱莫延相貌酷有施國君,外甥象舅並非奇事,然母妃勸我好生查知此事,當還妺喜和莫延一個公道,莫令其母女蒙此大冤。
妺喜受辱,我心難安,便覺得母妃言之有理,遂令子召出王都而查此事,但我心裏漸漸地焦躁起來,妺喜未入宮為妃之前,本與商國公子子履有媒約在身,一思及此,我心便如火炙烤一般難安,心中的暗鬼也被此事生生地喚醒了,便令子召先往商國調查。
子召數月方歸,卻言子履與之隻是空有媒約,而妺喜似是很厭惡子履,但她卻與其兄有施修尚尤為相好,有施修尚寵溺妹妹本非秘事,我聽後並不以為然,然子召卻道,既然傳言莫延王姬與有施修尚相似,理當徹查此事,莫令王姬蒙冤。
子召素來對我忠心不二,他之所言與母妃不謀而合,於是便應其諾,令其往蒙山國查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