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平津都尉 賈詡(3 / 3)

賈穆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他從沒有想到,有人會擁有如此驚人的速度!那如流星一般刺來的長槍,令他根本沒有辦法躲藏!

當啷一聲,槍尖點到賈穆頭盔之上,賈穆踉蹌著跌落馬下,倉皇之下正要去摸腰間佩劍,卻摸了個空,隻覺頸部一涼,鋒利的劍鋒已經架在自己的頸部之上。

那些騎士見小將軍被抓,頓時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賈兄,得罪了!”文遠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淡道。

賈穆驚道:“你究竟是何人?”

如今主客易位,文遠也不再那麼緊張,淡淡笑道:“某乃是並州張遼,區區賤名,賈兄未必知曉。”

賈穆禁不住驚呼一聲:“你便是擊敗呂布的那個張遼?”

見文遠淡然點頭,賈穆歎了口氣,硬氣道:”殺了我吧,敗於你手,也不算冤枉。“

文遠嗬嗬笑道:”我怎麼舍得殺了賈兄,能逃離此地,某還需要賈兄助一臂之力呢!“

”賊子休想!“賈詡怒道,不過文遠手中的佩劍輕輕一晃,賈穆的氣勢就頓時泄了一截......

藏著小船的蘆葦旁邊,文遠焦急的等待著,他和王力,張馭約好,天亮前在此彙合,如今天色眼看就要大亮,可是到現在隻有王力趕到。

身邊,王力冷冷的盯著被脫去戰袍,反剪雙手的賈穆,而岸上,數以百計的西涼士兵將此地圍得水泄不通。

從三更天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張馭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就在文遠即將放棄希望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河岸上一陣騷動,幾個西涼騎兵押著一人趕到。

文遠眯眼看去,隻見押來的那人一瘸一拐的,正是張馭,不僅心中一寬,拎起長劍在賈穆的身上敲了敲......

原來張馭自分開後連殺數人,腳掌被一箭射透,終於被俘,好在賈穆當初下令盡量抓活的,才沒有慘遭殺手。

三人押著賈穆剛剛過了河岸,王力拎起長槍喝道:”狗賊,你殺我兄弟十人,今日我便要你償命!“

說著長槍向賈穆胸口刺去!

文遠正給張馭包紮傷口,聞言大驚,忙斷喝一聲道:”王力住手!“

王力對文遠一向言聽計從,聞言立即住手,隻見槍尖已刺入賈穆小腹寸許,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賈穆剛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饒是硬氣的不肯出聲,卻也已經是大氣直喘,麵色鐵青了。

文遠狠狠瞪了一眼王力,道:”給他包紮傷口。“見賈穆沒事,文遠才鬆了口氣。

自打來道這個世界,文遠一直以為憑著穿越者的先知先覺便可以無往不勝,可是此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狠狠的栽了個跟頭,一行十三人,隻有自己和王力,張馭虎口脫生,文遠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古代人的可怕智謀!

尤其是這毒士賈詡,想到他一生之中所謀所言幾乎無有不中,文遠就覺著脊背一陣發涼。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真殺了他的兒子,恐怕賈詡必然會精心設計致自己於死地,恐怕自己一輩子都會得到安寧,與其如此,倒不如把賈穆放了,也算是送賈詡一個人情。

放了賈穆,三人也不敢歇息,引張馭腳上有傷,文遠和王力二人便輪流背著向東急行,把張馭感動的一塌糊塗,一路隻能尋些草皮樹根充饑,如此饑渴交困三天,文遠三人才形容狼狽的回到虎牢關內!

至於賈穆回去見到賈詡,後者麵容凝肅,沉思良久才道:”穆兒,你得此教訓,倒也不是壞事,日後須更加謹慎!隻是此人心機深沉,居然連我都差點瞞過,你日後好生留意此人,我料其必非池中之物!“

回到自家營帳,文遠這才真正鬆了口氣,此行雖然險些陪上了小命,好在有驚無險,總算福大命大挺了過去,而且能如願取得傳國玉璽,隻是因此,損失了幾個最忠心的親衛,張馭左腳微瘸,從此也不太適合擔當宿衛的使命。

想到傳國玉璽,文遠忍不住將那匣子從貼身衣兜裏取出,這幾日隻顧著趕路,又生怕泄密,文遠隻是匆匆看過兩眼,一直未曾仔細觀看,如今回到自己營帳,才有機會仔細觀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