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思涵一路急步走來,臉上的神色很是慌張。
“何事如此驚慌?”鳳楚妍的心頭沒由來得顫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已令她坐立難安。
“是二小姐進府來了!聽她身邊的丫頭芳珞說,自打咱們回來後的幾日,侯爺的身子便不知為何一日比一日的虛弱,禦醫似也是一籌莫展!這才不得不來請您速速回去一趟呢!”思涵心急如焚,又怕傷了鳳楚妍腹中的胎氣,隻能一邊緩緩地說,一邊已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肘。
“父親!那還等什麼,即刻就回安寧侯府去!”鳳楚妍乍一聽是父親身染惡疾,哪裏還能坐得住,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思涵趕忙在一旁扶著她,正好茜素已簡單的收拾了些隨身之物匆匆地趕來,臉上卻滿是憤慨之情,不待被詢問,便咬著牙說道:“主子和奴婢們倒是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就回安寧侯府去,那二小姐倒是有清閑的功夫,竟帶著芳珞去太子妃那裏請安!這會子正在沁芬閣裏陪著太子妃喝茶聊天呢!”
鳳楚妍一聽,心中雖也是極度的不滿,卻也知鳳楚嫻本是庶出,自小又不被父親寵愛,對於此事必定也不會同她一樣的焦心。隻是鳳楚嫻竟去了沁芬閣,莫非她與李遙辰有私情之事,太子妃早就知曉了?
“莫要多言,我們自行回去就是了!”她看了思涵和茜素一眼,兩人便會意的點了點頭,各自在一側扶著她往府門方向走去。
主仆三人剛走出所住的魏紫居,隻見家奴紛紛往沁芬閣的方向趕,思涵見鳳楚妍麵露憂色,便匆匆趕上他們問了,竟是太子妃和鳳楚汐雙雙中毒昏死在了沁芬閣裏。
“怎會如此?先去沁芬閣!”鳳楚妍柳眉一簇,到底是什麼人竟有膽量在太子府裏下毒?偏偏又逢父親重病,鳳楚汐難得來府裏的時候?她也來不及細想,便帶著兩個丫頭也朝沁芬閣趕去。
向來素雅莊重的沁芬閣裏已是亂做了一團,喧鬧聲不絕於耳,可想而知事態有多麼的嚴重了!
鳳楚妍三人進入沁芬閣時,李遙辰已帶著數名禦醫趕到了,她見眾人正在為太子妃和鳳楚嫻診治,便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豈料李遙辰突然滿目憤怒地瞪向她,一臉的猙獰之色仿佛要將她撕得粉碎一般,就連茜素和思涵都嚇得顫了幾顫。
“跪下!”李遙辰沉聲一喝,整個沁芬閣刹那間陷入了一片死靜之中。
鳳楚妍與兩名貼身婢女皆是麵麵相覷,何曾想到李遙辰會當著眾人麵前,用手指指著她的臉喝令她跪下?
三人怔愣之間,鳳楚妍隻覺得膝後被人用力地踢了一腳,冷不防地向下跪去,好在茜素和思涵眼明手快,急忙扶著她一塊兒跪倒在地。盡管如此,她還是感到了小腹一陣絞痛,一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肚子上。
“主子!芳珞你瘋了,竟敢以下犯上?”茜素見鳳楚妍忍痛地咬著牙,回頭一看身後站著的居然是鳳楚嫻的貼身婢女芳珞,頓時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好個以下犯上?莫非在你的眼中太子妃和本皇世子皆在鳳楚妍之下嗎?”李遙辰冷笑一聲,一手猛地拍在桌案上,嚇得茜素渾身一僵,慌忙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皇世子息怒!茜素隻是一心護著妍兒,還望…。!”鳳楚妍見情勢不對,心中已有了疑惑,便忙著替茜素求情,隻是話尚未及說完便又被李遙辰打斷了。
“閉嘴!到底是你這個主子教導出來的賤婢!今日本皇世子便要整治整治這太子府裏的歪風邪氣!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拖出去杖斃!”李遙辰看似是在嗬斥兩名婢女,可他那輕蔑且殘酷的目光卻是不偏不倚地落在鳳楚妍的臉上。
“杖斃?主子!主子!主子!”茜素和思涵一聽,皆是頓了一頓,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幾名府衛拽著手臂向外拖去。頃刻之間,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已不絕於耳。
“為何要如此?她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鳳楚妍隻覺得腹部疼痛難忍,根本沒有力氣站起身來,耳旁傳來的哀嚎聲正是多年來,無時無刻都在悉心照顧著自己的兩名婢女!她的心在瞬間便已疼得徹底碎裂了!
“為何如此?問得好!那本皇世子就成全你!”李遙辰大手一揮,跟在太子妃身邊多年的岑嬤嬤便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過來。
“你好好看清楚了,這蓮子羹可是你親手所熬?”李遙辰示意岑嬤嬤把碗端到了鳳楚妍的麵前。
鳳楚妍看著岑嬤嬤手中的那碗蓮子羹,又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李遙辰,她倏然明白了過來,一抹透著無盡寒意的冷笑漸漸地浮現在了蒼白的唇邊。原來杖斃了茜素和思涵,並不隻是為了殺雞儆猴,他今日真正要的其實也隻是她的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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