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們心目中的“西部新歌王”,也是第一位在奧地利維也納金色大廳舉辦個人獨唱會的中國男民歌手,連續8年獻歌央視“春晚”更讓他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但他屢屢推掉報酬豐厚的商業邀請,更多地將自己的歌聲獻給基層邊防的戰友們。4月9日,剛剛從海拔4900米的西藏崗巴營慰問演出歸來,他又踏上了赴貴州災區抗旱支援的路。“作為一名軍旅歌手,為戰友們唱歌是自己的使命,也是我的光榮。”
放歌在海拔最高的哨所
4月的高原邊關,依然是銀裝素裹,寒風呼嘯。
1日上午12點,總政歌舞團青年歌唱家王宏偉乘座的越野車緩緩駛入海拔4900多米的西藏崗巴營塔克遜邊防連營區。
在這裏,幾乎看不到其他生命跡象,放眼望去隻有漫漫的戈壁和雪山。在大部分植物和動物都無法生存的“生命禁區”,邊關戰士們仍然堅強地長年駐守在這裏。
在高原“搓板路”經過了6個多小時的劇烈顛簸,王宏偉出現了嚴重的高原反應。沒有休息,在連隊氧吧猛吸幾口氧氣之後,他便登上連隊後山近5000米的塔克遜主峰哨所。
對於習慣了高原缺氧,嚴寒和孤獨的邊防戰士們來說,王宏偉的到來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營區的領導告訴我,戰士們知道我要來,提前好多天就開始打掃院子。那裏每天下午都刮10級左右的大風,但他們每天都要認真地清掃一遍。”
這一天的塔克遜主峰哨所,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喜慶與歡樂。
“戰友們,你們長年堅守在‘生命禁區’中的禁區,頭發掉了,臉曬黑了,嘴唇紫了,指甲脫了,但你們沒有半點怨言,忠誠地履行著軍人神聖的使命。今天,我要為你們唱幾支歌!”
這時候,塔克遜主峰上刮著7級大風,氣溫隻有零下8度,刺骨的寒風將話筒吹得“撲撲”直響。“當兵的男兒走四方,頭頂明月巡邏在山崗上,在遙遠邊關抵擋風霜,無邊的花朵在身後開放……王宏偉唱起了這首《當兵的男兒走四方》。“音響好不好不重要,那時候唱什麼好像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聽得特別高興,用凍得紅腫的手打著拍子,跟著我一起合唱。”
接下來,王宏偉又唱了一曲悠揚的《天路》,溫暖感人的《兒行千裏》……唱完三首歌之後,嚴重的高原反應已經讓他的臉憋成了青紫色。連隊的戰士勸他下哨所休息。“沒問題,我還能唱。”吸了幾口氧氣,王宏偉應戰友們的要求,唱起了那首《西部放歌》。
“《西部放歌》在平時的演出中都很少唱,因為它的音域確實太高了。”但是當戰士們提出想聽這首歌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看著一張張帶著高原紅的笑臉,他忘記了寒冷,也忘記了缺氧的痛苦。
“戰士們給我獻上哈達,把營區大棚裏結出的僅有幾顆的草莓端給了我。有個戰士怕我冷,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我身上……”
在高寒缺氧的塔克遜哨所,有戰士這樣說過:在哨所外麵能呆上半個小時,不被狂風和嚴寒折服,這個人就是條硬漢子,是個英雄!然而,這一個下午,剛剛登上高原的王宏偉不僅堅持了兩個多小時而且,在生命禁區的地方唱完了五首歌。
下午三點,演出結束後回到邊防營,王宏偉參觀了連隊們自己建設的大棚溫室,跟戰士們一起翻草鋤地。戰士們告訴他,買到的種子質量不好,撒下去長不出幾棵苗。王宏偉當時就承諾:以後連隊的種子就由我來負責提供吧。
營長潘忠權告訴他,在營區附近還駐守著兩個連隊。王宏偉提出,要為他們再唱一場。潘營長勸他:我們把你今天演出的錄像帶給大家放放就行了,那裏嚴重缺氧,再唱你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在王宏偉的一再堅持下,晚上8點,在崗巴邊防營禮堂,臉色已經變成了“崗巴黑’的王宏偉再一次登台獻唱。這一次,他連續唱了8首歌。演唱過程中,他十多次吸氧,演唱會結束時,他已經吸光了整整五袋氧氣。
慰問演出結束離開邊防營的時候,王宏偉說,那個畫麵他永遠都忘不了。全連的戰士們都守在山口上,大聲的喊著王老師,你一定要再來,你一定要再來看我們!
“這個時候,我心裏麵就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我感到很愧疚。我為他們做得太少了!”
彙聚愛心的力量
4月7日下午,在北京家中接受采訪的王宏偉,臉上仍然是高原紫外線留下的黝黑色,麵容中也還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還在拉薩的時候,他就打電話囑托助手到農科院去買了一大箱蔬菜種子有辣椒,茄子,西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星期塔克遜哨所的戰友們應該就能收到了。”王宏偉的話語中透著欣慰。
采訪中,他的手機接連不斷地響起。“訂機票,聯係演員,和成都軍區接洽,確定時間……”一天後,他又要奔赴貴州災區,看望在抗旱救災一線的解放軍官兵們。
“這一次,一方麵是為在抗旱一線的戰友們唱歌鼓勁。另外,我還聯係了一些朋友。一聽說我去災區,大家的反應都很積極,有的願意捐錢,有的願意捐水,有的要求一起去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