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未可輕年少(2 / 3)

當下集合夏夜、宋剛海、Kumar Arul、阿昌與我環桌而坐,共商禦敵之計。

Kumar Arul已經收到穀之矛的招降信,大意是:穀之矛部人眾萬餘,兵精糧足,順應民意。如今鞭鋒所指,障礙必如土狗瓦牆,不堪一擊。還請Kumar Arul看清形式,不要自誤。

穀之矛必勝之心,躍然紙上。Kumar Arul若降,傳出去將為人所恥笑,以後也難以在當地立足。若是戰,又苦無良策,必敗無疑,是以心中委決不下。

Kumar Arul道:“穀之矛人數萬餘,而我方人員合計起來,也不過一千人眾,怎麼打?隻有認命的份!”

這句話真說出了在座眾人的心裏話。一時眾人皆是無語。

夏夜道:“宋剛海,你剛與穀之矛有過交鋒,可否談談當時的交戰情況?”

宋剛海也不推辭:“說來不怕各位笑話。當日上午剛接到塔納那邊的探子回報,說塔納被攻下來了,哪想到中午我剛集結起人員,穀之矛就已經攻過來了。真是兵貴神速,不服不行。當時手下中人嚇破了膽,還未開戰,隊伍就已經亂了。我們勉力抵擋了一陣,後來彈藥沒了,就幹脆衝上去和他們拚刀子。本來一千來人,拚了幾次,死傷大半,我眼看無望,就帶了身邊的兄弟逃了。”

Kumar Arul道:“宋老弟你也不要自傷,其實在座眾人要是處在你這個境地,未必就比你做的好。我的手下我知道,現在還未開戰,就已經有些私下投靠了。對方來勢洶洶,勢在必得,而且武器精良,人數眾多,我們不怕死是不可能的。”

夏夜忽道:“穀之矛此次進攻孟買,必然不是打長期持久戰。兵士空降,消耗極大,如果可以拖上一個月,他們自退。”

阿昌道:“想Fa是好,我們都是鄉下武裝,不像你們濕婆軍平日為防備禦敵而建立了大量工事。對方若攻過來,真如一馬平川,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一戰就敗了,哪還能打持久戰。”

夏夜又道:“不如打遊擊戰?”

阿昌道:“我們本就根基薄弱,手下的兄弟跟著我們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若穀之矛一占領相關地區,怕是當地的其他勢力都要唯其馬首是瞻。到時我們的手下誰還會傻乎乎的跟著我們受苦?早就投奔了去了。遊擊戰,隻是理論上的一種可行方Fa,實際應用中是不行的。”

眾人又是討論一陣,還是無Fa可依,Kumar Arul與阿昌都是愁眉不展。

約晚間九時,到了晚飯時分。易神使送來飯來。

原來前幾日易神使的父母已經回家,我不好長居人家,隻好與夏夜士兵一起,搭帳篷,睡睡袋。易神使掛念我的傷勢,必然會在睡覺前給我送藥來。其實我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但他要我堅持服藥。又因為我吃不慣當地的飯食,他便每日晚上都做些可口的飯菜給我送來。又擔心我語言不通會感到寂寞,又借了個錄音機,然後去鎮裏給我買了幾個中國歌曲的磁帶來,放給我聽。這孩子,真是讓人感動。

平常的事情不多,每天晚上的時候,住處都很安靜,自己一個人聽聽音樂什麼的倒也愜意。那段時間喜歡聽一首叫《原來你也在這裏》的歌曲,節拍不緩不急,曲調平靜又有靈氣。偶爾的,也聽聽正流行的那首《天涯》,音色很好,有種純淨感,旋律也不錯,就是歌詞不怎麼樣。

眾人都無心飯食,沉默不語。易神使將藥放在我的帳篷裏,轉身要走。我把他叫住,讓他也聽聽眾人的討論,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想Fa。

易神使耐心聽完夏夜對現狀的描述,忽然抬起頭望向宋剛海:“你說你們是拚殺出來的?為什麼穀之矛部拋卻先進的武器不用,偏要和你們拚刀子,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卻見宋剛海噌的站起來道:“你小子是在懷疑我說謊嗎?”說著一手將左臂的繃帶扯開,露出一個血肉翻開的傷來,“我這次來投,承蒙葉將軍看得起,留下我賞口飯吃。你是不是懷疑我詐降?我要是為了穀之矛那個狗娘養的來詐降的,我宋剛海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