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笑了一下道:“怎麼?舍不得?還說即使是是死也不會讓本將軍受到傷害,現在不是讓你死,隻是去殺一個人,你便就做不到了嗎?”
“我……”沈鸞本就是一個生性善良的人,在戰場上的戰鬥那都是身不由已,如果真的要她手執長劍去殺一個人,她真的做不到。
韓博仕最看不慣的便是一個七尺男兒如此欺負一個女子,況且這個女子還是他的夫人,另外一方麵,沈鸞不肯殺他,那是不是說明對他還是有情義的,有了這個想法,頓時讓他欣喜若狂。
所以便忍不住說了一句:“慕楚,你死了那條心吧,沈鸞不會殺人,更不會殺我……”
“閉嘴!”沈鸞驟然轉身吼了一句。
韓博仕怔了一下,盯著沈鸞那張蒼白絕麗的臉瞧了一會,忍著心中巨大的波濤洶湧指著她臉上仍未消散的巴掌印問道:“既是你讓我的嘴,我便不會再多說話,但是沈鸞啊,為了你今後的幸福,我定是要多說上一句,你臉上的巴掌印從何而來?”
說著把手指指向的目標移向慕楚:“是不是他打的?”
沈鸞立刻慌了,忙撤過身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一滴一滴的流淌著。
見此情景,韓博仕倒是恍然大悟般的明白了一切:“果然是他打的,沈鸞,如此不珍惜你的男子,你還有尊嚴留在他的身邊受如此侮辱嗎?”
而此時慕楚也在逼著沈鸞:“鸞兒,隻要你殺了他,不管之前你與韓博仕發生了什麼,本將軍決計不會再追究,殺了他之後,你還是本將軍最疼愛的夫人!”
“沈鸞,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韓博仕同樣不甘示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駁上了幾句之後,沈鸞夾在中間很是崩潰的捂著耳朵:“不要再說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已經到了此種程度,兩個大男人由於方才的鬥局,都已然身受重傷,可饒是如此,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此時雙方再次跳開,慕楚手執長劍,而韓博仕準備再次布下香陣,眼看著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此時的沈鸞把雙手捂著耳朵的手拿了下來,恍恍惚惚的看著眼前的情景,突然有些情緒失控的跌撞著走到慕楚的身邊,一把搶下他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往韓博仕途的方向刺去。
長劍刺過肉體發出的聲音驚愣了所有人,韓博仕更是難以相信的低頭看向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劍柄,再款款的抬起頭,看見的正是沈鸞的滿麵蒼白和淚流滿麵。
她身形踉蹌了一下,手鬆了劍柄往後退去,眼看著即將要跌倒,慕楚已經穩穩的抱住了她。
沈鸞扯著他的衣角,笑著喚了一聲:“將軍!”
緊接著便暈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韓博仕的身子同樣重重的跌倒在地,他的身下留了一地的鮮血,卻還在不斷的說道:“我不怪你,不怪你……”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木靈兒看到這麼一副突如其來的畫麵,微愣之後是大驚失色,她立刻奔到韓博仕的身邊,先是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止了血,之後才試探性的喚道:“韓大哥,韓大哥!”
那時的韓博仕已經緊閉雙眼,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而且木靈兒已經替他做了簡單的檢查,除了失血過多,看上去有些嚇人之外,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相信沈鸞也並不是真正的想要他的性命,隻是那一劍不得不刺出,否則那場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則永遠不會停止。
此時的木靈兒蹲在地上虛虛的扶著韓博仕,抬起頭看向站在不遠處抱著同樣昏迷不醒沈鸞的慕楚。
慕楚也正在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在空中交彙。
木靈兒嘴角上揚笑了一下道:“你的目的達成了,沈鸞姐親手殺了韓大哥,但是我必須要證明一件事,方才沈鸞姐和韓大哥在房中談話,他們並沒有任何越軌之處,是沈鸞姐突然暈倒,韓大哥才衝了進去。”
慕楚回道:“自己的夫人,本將軍自是信任,但對於覬覦本將軍夫人的男人本將軍信不過!”
說完,抱著沈鸞,轉身往外走去。
木靈兒立刻提高聲調補上了一句:“你想除掉韓大哥,可以用別的方法,但你身為沈鸞姐的丈夫,不該如此利用她,若是沈鸞姐知道了真相,她不會原諒你的。”
慕楚丟下了一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樣,她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