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事,本不用挑明,韓博仕心中也清楚的很,他甚至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樣樣比不過慕楚!
“韓參將果然膽大妄為,居然敢覬覦本將軍的夫人,看來今日真的留你不得!”就在韓博士垂頭喪氣之際,一道陰冷深沉的聲音驟然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冰冷的寒光。
韓博仕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斃,沒了抱著沈鸞的束縛,立刻往後跳開,順勢掏出事先在懷中備好的香根,以嫻熟的手勢點燃香根,就地擺起了香陣。
但同時慕楚也不是吃醋的,他若是第一次見識到香陣的威力,定能無任何的防禦能力,受之一擊,而現在因為有了沈鸞跟在身旁的幾年,又加之先前韓博仕在擺香陣禦敵之時,他皆有觀禮,對於香陣之事雖然不是精通,但也稍稍有所了解,很是輕鬆的躲過了第一撥的攻擊,兩人一來一回,便很快的戰到了一處。
木靈兒站在戰圈之外,冷眼旁觀的看著,此時她嬌小的臉上煞氣一片,一直盯著那個在香陣中費力的抵抗著慕楚一招又一招凜冽的招式的韓博仕,突然嘴角往上揚了一下,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模樣頗為滲人。
這時,她低頭看了看斜靠在她肩膀上,雙目緊閉的沈鸞,先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粒藥丸,又在她的胸口上解了幾個大穴,屆時,沈鸞竟然悠悠的轉醒。
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先是抬頭看了看,弱弱的道了一句:“靈兒!”
木靈兒並沒有搭理她,而是把目光移向前方道:“沈鸞,你福氣好,有真心愛你的男子現在正在為你拚命,有男子肯為你大打出手,你應是樂壞了吧!“
聽到木靈兒的話,沈鸞本是還有些懵的,當她把目光緩緩的移向房中正爭鬥的兩人中時,忽的變了臉色:“將軍!”
她一把推開木靈兒,腳步趔趄虛浮的上前,隻是一眼便瞧清了眼前的形勢,二話沒說,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把香粉撒到了香陣之中,隻那一瞬,一股強大的氣浪迎麵撲來,頓時陣中的兩人皆倒地吐血。
沈鸞沒有任何猶豫的,忙跑到慕楚的身邊,拚著自己最後的力氣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著急的詢問道:“將軍,將軍,身體可無礙?”
慕楚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了沈鸞一眼,一抬手將她揮了出去。
而恰好此時的韓博仕也正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幕,心中的怒火頓時蹭蹭的往外冒:“慕楚,你若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殺了你!”
慕楚撐著手中的長劍站起身子,帶著嗜血,一步一步朝韓博仕靠近:“是嗎?在你殺本將軍之前,本將軍就先送你下地獄!”
韓博仕也利索的擦掉嘴角上的鮮血,站起身準備迎戰,就在這時,一道纖瘦挺著大肚子的人影驟然衝到了他們中間,她張開雙臂,背對著慕楚,而麵對著韓博仕。
明明很嬌弱,但卻有著淩人的氣勢絕然道:“韓參將,請你停手,你若是傷了我夫君一根毫毛,便是與我沈鸞為敵,我決計不會放過你!”
韓博仕本是做好了再和慕楚大戰一場的準備,此時突然愣在了當地,不可置信的問道:“沈鸞,你,你剛才說什麼?”
她再次絕然的道:“韓參將的人品可真叫我瞧不起,明明我與將軍伉儷情深,恩愛有加,而且我現在亦是懷了將軍的孩子,而韓參將卻一心想要在當中插上一腳,破壞我與將軍的感情,韓參將這不是卑劣陰險又是什麼?”
韓博仕的整張臉頓時被憋的通紅,一時無言以對,隻能不斷的搖頭,甚至有些慌張的想要解釋清楚:“沈鸞,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我從未想過破壞你們二人的感情,我……”
“韓參將莫要再說了,從此之後,你我主仆二人徹底的恩斷義絕,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韓博仕還是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恩斷義絕,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兩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來挽回他們的關係,可是現在才發現說些什麼已都是枉然,想起從今之後再也見不到沈鸞的麵,竟不由自主的開始心慌了起來。
而這時,一直在沈鸞身後的慕楚發話了:“夫人這是要放過這陰險小人,好日後與你夫君為敵了?”
沈鸞立刻轉身,咬了咬牙道:“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即使是我死,也決計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既然如此,那麼你現在便殺了他,這樣日後本將軍才能高枕無憂!好讓本將軍看看你到底對本將軍的情義有多深?“
“這……”沈鸞突然就陷入了為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