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麵具下的男子(1 / 2)

“師父!”

我在樹下醒來,頭上覆上一層薄汗,我心口不停的起伏著;真慶幸,這隻是一場夢。

師父啊師父,你真是相信我的嗎?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你千萬不要來救我。

“姑娘,主人請您過去用晚宴。”身邊的暗衛突然出現,嚇得我連忙後退一步,可我此時實在沒有拒絕的法子,便隨著他去了。

走了幾步,我回頭看了看那顆大樹,問到:“那是顆什麼樹?”

暗衛頗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雖說不知我問了有何用,卻也還是回答了我:“槐。”

“槐樹?……原來如此。”

聽聞槐樹至陰,又種在這彼岸花旁,也難怪我會被魘住了,想到我剛才竟然是在這槐樹下睡了一覺,瞬間有些背脊發涼,便加快了步子離開。

待我被領上了那棟掛滿暗紅色燈籠的欲燃樓,一眾侍婢微微作揖後推開紅檀雕花門,我看到了坐在上座的靈渡,他仍是披散著頭發,正端著酒杯飲酒。

聽聞著門被推開,他的目光投射到了我這個方向,我覺得或許他此時是喜歡著我的,不然他實在不用親自走下台階將我牽上去。

“參見尊主,夫人。”底下忽然跪下了一幫人,我左看右看,除了婢女外實在沒有看出除了我還有哪位女子在此。

“起來吧。”

“謝尊主,夫人。”

“看什麼?”他的聲音響在我耳畔,清冷中又有些曖昧:“就是你啊。”

說完他閉上眼睛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我連忙用手擋了擋,卻恰恰碰在他嘴唇上,這在外人麵前看來定是頗為親密。

我的臉似是著了火一般,飛快的收回手,他看著我,用食指指腹觸了觸他的嘴唇;最後,他對著我狡黠一笑。

我心裏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人,橫看豎看怎麼都有點……變態呢?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見下麵一群人都站在那裏看著,我實在覺得丟不起這個臉。

“我已經很正經了。”他說,似是很無辜的看著我,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般,可他說出話卻讓我想立馬站起來打他一頓。

“如果我不正經,你現在就不是在這欲燃樓的大堂了,也自然不會在這裏坐著與我喝酒,而是在我屋裏同我……。”他的話並沒說完,隻是看著我笑的邪魅。

“你!”我的血液似是倒流一般,全部湧上來,又羞又憤;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仍是笑著,輕輕伏在我耳邊:“好想現在就把你吃了。”

“靈渡!”他聞後笑著看了我一眼,便收斂起來。

而這頓年夜飯誠然是我十四年來最豐盛的一頓,卻也是最無胃口的一頓。

靈渡總以氣我為樂,可能是他見我武功低微,再怎麼也威脅不到他,所以他就當我是個樂子?

待眾人散去時,我也被他強行灌了幾杯酒,我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不多時,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靈渡打橫將我抱起,我實在沒有力氣去推他,任由他將我抱進了屋子裏。

“阿葵。”他開口,撲鼻而來輕輕酒香,他好像特喜歡在別人耳邊說話,讓我此時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難受。

“你放開我。”見他已然打算扒拉我的衣衫,我意識清醒連忙狠狠推開了他,起身將衣襟緊緊攥著;其實我心裏知曉,若他硬要對我做些什麼,我是毫無還手之力。

思及至此,頓時心裏覺得無力得很,我拔下頭頂的簪子比像咽喉,亦紅了眼眶,回頭瞪著他:“靈渡,你是不是要逼死我?”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在他麵前如此頑抗,蹙緊了眉頭,朦朧中,我看到他眼裏燃起耀眼的紅光。

他狠狠的盯著我,好像下一刻就要將我碎屍萬段一般:“你就這麼厭惡我?”

我咬了咬唇,將簪子逼近自己幾分,沒發話,實則也不知該如何說。

“我們要成親的,阿葵。”他走到我的麵前看著我:“你遲早都是我的人啊。”

“我不喜歡你。”我看著他的眼睛,竟是第一次戰勝了自己對他的恐懼:“我有喜歡的人了。”

“誰!”他將我的手緊緊攥住,我的手突然失去知覺一般,被他攥進手中,隨手就扔在地麵上,發出清冽的碎裂聲;我自然看得出這簪子不是被摔碎的,而是他攥在手中時便碎在了手中,我的手似是就要脫臼般疼痛,可他沒有半天放開我的意思,眼裏紅光更甚:“是誰?”

“是白揚嗎?”等不到我的回答他開始臆測,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覺得我是喜歡白揚的,因為他是我的師父嗎?

“那我就殺了他!”他的話冷冰冰的,卻又那樣的讓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