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一壺清酒一生沉醉(2 / 3)

最後二姐同意了。

她跟著那位老道士離開了。

我望著母親的眼睛,從她眼裏我看不到一絲欣喜與不舍。

母親望著二姐的離開,竟然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或者,那叫如釋重負……

我與二姐從一起長大,也從未見母親對我與她有什麼區別。

我的有二姐都會櫻

母親對我們三姐弟很是公平。

直到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那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竟然另有深意。

隻不過那時我還不能體會母親的辛苦。

隻是一味的埋怨恨她的不公。

為何讓二姐去而不讓我去。

如果母親那時告訴我真相的話,也許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會像父輩的人一樣,老老實實的在冰圈裏做一個飲雪族的人,享受著半年的白晝與半年的黑夜。

享受那冰圈裏刺骨的嚴寒和那些變幻無窮的星辰。

我是如果……

因為這時間的洪流阿,從來都沒有如果二字!

年少輕狂這幾個了,用來形容我再不過貼切了。

那個老道士帶二姐走後的身影一直如同刀刻一樣的印在我的腦子裏。

終於在幾年之後,當我有了足以生存的能力之後,徹底離開了我的家。

我生活了十幾年的漠河冰圈。

那是新的一年白晝出現的第一。

當熹微的光穿透了層層烏雲,我收拾好了行囊,拿出這幾年來收集來的資料。

我決定,不告而別。

離開這個禁錮我的地方,離開母親和姐姐的庇護。

去這冰圈以外的地方,看看外麵的世界。

我悄悄給母親留下一封信,又去父親棺前看了一眼。

我想這一走,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總該些什麼吧。

萬一我回不來,或者找不到回來的路呢?

嗬,果然,我常常被母親洗腦,如果我出去了找不到回來的路怎麼辦。

如果我出去了在外麵遇見壞人怎麼辦。

終於有一,我知道了這個問題怎麼回答了。

我抬頭,看著蒼穹之上開始出現的雪鷹。

我告訴她們,我就是那一隻雪鷹,鷹生屬於長空,即使折斷了翅膀那也是在飛翔中折斷!

我離開的那,空的雲霞很美很美,冰層下的雪還未融化,一些草尖已經在冰層之下『露』出了些許的嫩綠。

向著那太陽升起的地方,我的命運從此改寫了。

……

我一直以為,這世間的人都如同我們飲雪族人一般善良,淳樸。

在我走了半個月的路程之後,便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

當時是大晉末年,皇帝沈氏一脈已經沒落。

下紛爭,群雄四起。

烽火狼煙,餓殍遍野。

而大晉末年的兵力不足,無法抵抗四處雄起的諸侯反抗勢力。

而那時候我不經間的闖入竟然發現了我此生一個重大秘密。

那些大晉的兵卒竟然將我抓走充軍。

我那時還很稚嫩,不知道如何反抗,『迷』『迷』糊糊的竟然跟著那些兵卒一起到了軍營裏。

訓練了幾,便有人來攻城。

我這種低等的兵卒自然是第一個出去送死的。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也是第一次被人殺。

驍勇善戰的將領,騎在馬上,揮舞的長刀一通『亂』砍。

而那些殺紅了眼的士兵早已喪失了辨別事非的能力。

隻知道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直到再也舉不動刀為止。

漫的血光,幾乎與彤霞漫布的連成一『色』。

我分不清哪裏是血哪裏是雲。

到處都是黑『色』的焦土,褐『色』的鮮血,和那些已分辨不清的饒屍首。

我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身上的疼痛還在繼續。

低頭一看,竟然發現我的胸口正『插』著一把刀。

沉沉的一端像是墜了什麼重物,拖的我站不起身來。

我回頭一看,那把刀的另一端口竟然『插』著一具敵饒屍首。

當時那種心情,何以用震驚二字形容。

我看著胸口處那把長劍,刀刃卷了一些。

閉眼狠狠一拉,將那把長刀徹底離開了我的身體。

竟然沒有鮮血流出來。

我驚訝的看著那遍地的鮮血,還有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