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最近很反常,肖府的人都發現了這一點。
“肖三,你有沒有覺得小姐最近有點反常”肖二悄悄地捅了下昏昏欲睡的肖三。
“是很反常”
肖二嚇了一跳,他隻是隨口一說,壓根沒指望差點睡過去的肖三會回答,他冷不丁來這麼一下,倒把他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到今天為止,前來邀小姐出去遊玩的張家、王家、李家,以及趙家小姐都被拒絕了”肖三眼睛鋥亮,再無半點睡意。
“是啊,小姐從沒拒絕過她們,雖然跟出去也隻是替她們結賬”肖二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前天,小姐把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等人攆出府了”
“是啊,那也是他們活該,誰讓他們總是偷懶不幹活”
“最近府中薪資變動很大,有人升有人降”
“是啊,這很正常,多勞者多得嘛,我就漲了二兩銀子”肖二拍了拍自己的錢袋。
“離側夫失寵了”
“是啊,誰讓他···什麼?離側夫失寵了?!”
離安確實失寵了,雖然他從來都不是肖白真正寵愛的那一個。
但自從那天晚上以來,小姐再沒傳喚過他。這是件好事,但這很不正常。
思慮再三,他決定再去一試。
今天依然陽光明媚。
肖白正躺在搖椅上睡大覺,她院子裏有棵百年高齡的大樹,枝繁葉茂,很適合拿來乘涼。
她十九歲發家,一路披荊斬棘的坐到大庸首富的位置,可其中的艱辛又怎能為外人道。
十年了啊,她再沒睡過一個好覺。
離安到的時候,剛好瞧見肖白四仰八叉的躺在搖椅上,睡得正香。
他也不叫她,夏日炎熱,肖白的鼻尖上沁出了一些汗珠,他便拿了一邊的扇子輕輕地替她扇風,她舒坦了,便咂咂嘴。
離安失笑,愛憐的替她拂去粘在臉頰的發絲。
肖白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後了,一睜眼便瞧見身旁坐了個人,拄著下巴正在打瞌睡,一隻手還拿著隻搖扇。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若說秦岑是牡丹,那這人大抵就是一朵青蓮。清淺的眉眼,淡色略顯蒼白的唇,長而不翹的睫毛,按現在外麵流行的詞,怎麼說來著,肖白撓撓腦袋“啊,是有仙氣兒”
長睫輕輕抖動幾下,露出一雙清亮卻有些迷離的眼“妻主,我睡著了,你何時醒的?”
“剛醒,抱歉,一激動把你吵醒了”肖白笑眯眯地眯起眼睛“你找我有事”
“沒,隻是路過妻主的院子,過來看看”離安放下手中的搖扇,悄悄地揉了揉手腕“妻主睡得可好”
“嗯,我從沒睡得這麼香”肖白眼尖,早就瞧見那手腕已經泛紅,怪不得她睡著時感覺一身清涼。
“那就好”離安笑的清淺,優雅的起身“那離安就不打擾妻主了”
快出院子的時候,肖白終是叫住了他。
“今天晚飯一起吃吧”拿人手短,肖白無奈“叫上胡言和冷冰冰”
也是時候和她這三位夫君聚一聚了,陽光刺眼,肖白微微地眯起眼睛。
飯菜都快涼了的時候,肖白才姍姍來遲。
胡言覺得自己看見了一棵行走的大白菜,這是什麼造型?白褲綠衫,最最詭異的是肖白還戴了一頂翠綠色的小圓帽,胡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都到了啊,抱歉,抱歉”肖白扶正帽子,翩然坐下“難得一起吃頓飯,我特意打扮了下”
三人瞅著這棵大白菜,選擇沉默。
“吃飯吧”大抵是因為有她參加,這頓晚宴甚是豐盛,八菜一湯,俱是紅豔豔的撒了一層辣椒,看著令人食指大動。
飯桌上隻聽見碗筷碰撞的聲音,肖白咳了咳,打破了這沉默。
“我想你們也應該明白,今天這頓飯並不是白吃的”肖白咽下一口菜,辣的額頭冒汗“我找你們來確實有事相商”
離安夾菜的手微微停頓了下,胡言狐疑的瞄了肖白一眼,冷冰冰放下手中的筷子,等待肖白接下來的話。
“咳,也不是什麼大事”肖白咧嘴“就是想讓你們評價評價我這身裝扮,尤其是我這頂帽子”
肖白摸摸頭頂的帽子,笑眯眯地看向冷冰冰“冰冰,你先說”
第一個被點名,冷冰冰皺起了眉頭,盡量不去看那詭異的造型,“白褲綠衫小圓帽,造型新穎,咳,很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