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大堂內,張楊、高順、呂布三人還有並州各郡太守分列左右。經曆了最初的焦急與不安,丁原已經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望著兩名愛將和自己的義子,丁原微微點頭,捋著胡須沉聲道:“如今冀州賊兵勢大,且離並州不遠,為防賊兵西進劫掠,我欲出兵冀州平定冀州叛亂,諸位以為如何?”
雁門郡與上黨郡太守急忙出聲附和。這兩郡分別鄰接幽州與冀州,黃亂爆發以後,這兩郡很快便知曉,若是黃巾兵西進並州,這兩郡首當其衝,由不得兩人不著急,正好丁原召見,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張楊心中一動:這張角可是黃亂的終極大BOSS,曆史上,都是潁川與南陽的黃巾軍被滅掉以後,冀州張角才被擊敗的。若真是直接攻取冀州,便與張楊亂世為自己謀求利益的計劃衝突了。他可不願意將精力白白浪費在沒有太大希望的事情上。
故而張楊思量片刻,抱拳說道:“丁刺史,楊有不同意見。”
張楊話音剛落,雁門郡的太守便有些不滿了:“張校尉此話何意,這幽州黃亂眼中,若是不派兵駐防,一旦賊兵西進,後果不堪設想。莫非張校尉是想拱手讓城麼?”
張楊心中火起:丫的,都不聽我說完就啥嚷嚷,他娘的,你是找虐啊。
丁原對張楊寵愛得緊,見張楊有話要說,立馬解圍道:“哦,雉叔有何意見,但說無妨。”
張楊臉色肅然,抱拳道:“楊以為,這冀州賊兵勢大,不得不防……”
“你說的這個和丁刺史的不一樣的嘛。”雁門郡的太守又不滿了。
張楊這次是真怒了,扭過頭狠狠瞪了雁門太守一眼,經過過戰場的殺意突然散出,嚇得雁門郡太守心中一突,立馬閉上了嘴巴。
丁原咳嗽一聲,提醒道:“雉叔繼續說吧。”
張楊這才收回目光,歉意地對丁原笑笑,繼續說道:“冀州不得不防,然我們亦不可忽略潁川賊兵。潁川距離洛陽甚近,若是無法及時平定潁川叛亂,洛陽危矣。故楊認為,我們不妨兵分兩路,一路負責防範和平定冀州叛亂,另一路則趕往潁川,以防潁川賊兵威脅洛陽。”
張楊心中暗自為自己的說辭感到滿意,以丁原忠於漢室的性格,隻要是危及到朝廷安危的事情,就是大事。故而張楊特意列舉出潁川對洛陽的威脅,說服丁原出兵潁川,便幾乎成了。
果然,聽說潁川黃巾軍直接威脅到洛陽,丁原麵色一變,低頭沉思片刻後便毅然說道:“雉叔所言確實不可忽視,萬萬不能叫賊兵威脅到洛陽。便如雉叔所言,將人馬分為兩路吧。隻是這潁川一路的領軍人選……”
張楊趕緊起身站到中間,抱拳道:“屬下不才,願為丁刺史效力。”
丁原臉上閃現一抹笑意,撫須道:“如此甚好,這潁川一路,便交由雉叔吧。某便撥付兩千人馬與你,望雉叔早日平定潁川賊兵。”
張楊連忙抱拳拜謝:“楊多謝丁刺史信任。不過楊無需兩千人馬,隻需蒼狼隊和高校尉的四百陷陣營即可。其餘人馬還是由丁刺史帶去冀州吧,望丁刺史成全。”
丁原微微一愣:“雉叔可是想好了?賊兵勢大,這不足五百人……”
張楊自信地笑笑,趕忙道:“楊並非戲言,楊有自信,隻要有了蒼狼隊和高校尉的四百陷陣營,南下助漢軍平定潁川賊兵將指日可待。”
丁原哈哈一笑,撫須笑道:“好,雉叔果然英勇,便如雉叔所請,某將蒼狼隊和陷陣營交由雉叔統領。潁川一路,便由文達擔任雉叔的副將,你兩人負責潁川一路吧。願你等凱旋而歸。其餘人等,隨我東攻冀州,平冀州叛亂。”
“義父,那我呢?”一旁的呂布見丁原沒有將自己劃給張楊的意思,心中有些著急,連忙問道。
丁原瞪了呂布一眼:“奉先自然是隨我去冀州了,難道你還想去潁川不成?”
呂布張張嘴:“可是……”
丁原語氣不由提高幾度:“為父讓奉先隨我去冀州,自然有為父的考慮,莫非奉先不願?”
呂布委屈地望了張楊一眼,頹然道:“孩兒遵命。”
“隻要有了蒼狼隊和高校尉的四百陷陣營,南下助漢軍平定潁川賊兵將指日可待”,一旁的高順聽到張楊自信滿滿地說出這句話,心中一震,他抬起頭,怔怔望著張楊,麵色微不可查地變了變。